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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亚伯看向身后的少女,她表情木然地站在一边,听到亚伯的话也不为所动,像是在等他发布完指令。 亚伯眼前浮现出那条铺满月光的、雪白的路,他不自然地转回身:“你有名字吗?” “人形兵器。”少女机械地回答道。 “那是代号,可算不上名字。帮我拿枝干剪来。” 少女拿来一把半月形的剪刀递给亚伯,亚伯接过后在他的透明长桌上修剪着桌面上铺满的一枝枝圣母百合。他在其中一枝的根部斜着剪了一刀后递给少女,少女接过来拿起枝干剪熟练地在根部切口处剪了个十字。 亚伯退到她身后看着她手上利落的动作,意味深长地念着:“蝶踊惊花曳,翅影轻扇裁细瓣,芳痕载风行。”他又看了几秒少女的背影,少女依旧机械地重复着手上的工作,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踊蝶,以后你就叫这个名字。” 亚伯牵着莉莉走在玻璃廊道上,四周一片静谧,夏日的阳光在玻璃上尽情展现它耀眼的光辉。莉莉被刺得有些睁不开眼,她低头看了看脚下同样透明的地板,有种熟悉的眩晕感。她眯着眼睛把目光从玻璃上挪开,挪到玻璃的连接处,那一条条仿佛从玻璃缝隙里挤出来的石膏拯救了她的快要错乱的神志。 玻璃走廊的尽头是一座玻璃花房,没有任何的衔接处,像是一整块玻璃烧制而成。像一条长长的项链的水晶挂坠。 “玻璃最后,还是玻璃,有些无聊吧?”亚伯自嘲地说道。 莉莉摇摇头,她走向面前的拱门,依旧是玻璃制成,上面是藤蔓浮雕。她走了进去,这颗坠在尽头的水晶里面是郁郁葱葱的植物,它们茂盛地生长着,枝叶交错,互相接纳着彼此的吐息。 “这真是王宫里的一颗绿宝石。”莉莉学着龙华的语气夸赞。 她走到中间,是一座大理石喷泉,在它的四周,四条晶莹剔透的飞瀑从屋顶倾泻而下,溅起的水雾在空气中弥漫。湿润的凉意朝着莉莉扑面而来,将盛夏的燥热悉数驱散。 “怪不得这些花草树木没有被太阳烤蔫”,莉莉环顾四周,还有好些细小的飞瀑隐藏在成片的植物造景中,“你把它们照顾得很好,你是植物王国的国王!” 莉莉转身,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出七彩的光晕,而亚伯就在那片光晕中,时间仿佛在他身边轻柔流动。他浅浅一笑,周围的绿叶都向他的方向微微靠拢:“我可不是什么国王,这里是它们的王国,而我只是守护者。” 莉莉注意到一面植物墙,它如同一条混浊的河流淌到地上,像沼泽地迁来的水域,更像这个绿野仙境里的一条裂缝。 她走近看,墙上的植物高高低低,错落有致。最先吸引她目光的是那些小巧而精致的白色花朵,它们像挂在风铃上的珍珠。这些白花的下面,一些叶片宽大的植物占据了较低的层级。叶子的边缘隐隐透着淡紫色,那种颜色让人想到长时间被水浸泡的青铜器,带着几分潮湿的腐旧感。 植物墙的高处生长着一些细长的枝条,每片叶子都纤细如针。长长的纸条垂下,遮住了几朵张扬怒放的花,暗红色的花瓣边缘隐隐泛着黑。而最底下的植物则更像是一片薄薄的云,弯弯曲曲的细茎像是纠缠的头发,花朵小到几乎看不清楚。 “阿嚏!阿嚏!——”莉莉连打了几个喷嚏,“抱歉,亚伯,你这些花太刺鼻了。”莉莉揉着鼻子坐到了一边的玻璃镂空长椅上。 亚伯站在那面墙前,他看着带着水珠朝他低头的植物,面不改色地说:“那是因为你不常来,不熟悉它们的脾气。” “哦,是的,看来我得经常过来跟它们相处才是。”莉莉揉着鼻子,鼻腔里残留的甜腻的香味让她感觉很熟悉。她坐在椅子上,时不时有一只鸟吱叫着从她头顶飞过,扑闪的羽翼像是一瞬即逝的梦。 她感觉有些困倦,刚一倒下就躺到了亚伯怀里。亚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 “不过你能让这么多种植物都友好相处,这很厉害。克劳斯女士说植物有很多种习性,它们互相之间也并总是友好。”她转了个身背对着亚伯,目光落到了一片苔藓上。 “是的,要让它们住在一起可不容易,这比插花难得多。” 那片厚厚的苔藓包围着中央喷泉,细小的叶片密密匝匝,像一张柔软的地毯,饱满可爱的多rou植物如同钩针织物点缀其中。 “那是什么?”莉莉指着其中一朵紫色的花,它外面像是裹着一层冰晶。 亚伯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眼里浮现些微赞许:“紫晶兰,你的眼光很不错。它一种极为稀有的植物,只会在最潮湿的环境下生长,开花的时间非常短暂。” “所以……你会守着它开花吗?”莉莉转过头,认真地问。 亚伯低头看着她,目光柔和得像水,他的手指抚过莉莉的脸颊,仿佛柔软的藤蔓:“当然,每一朵花的绽放都值得等待。” 夏日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地面,花房内波光粼粼。空气中弥漫着水汽氤氲的湿润,夹杂着隐隐约约的花香和树木的气息。 莉莉的眼皮颤抖了几下,她翻了个身,仰面躺在亚伯腿上,硬撑着继续和亚伯说话:“我刚看到你的侍从在往根茎上涂抹什么。” “那是为了防止病菌侵害它们。” “它们没被剪下来的时候需要这样吗?” “不需要。” 莉莉的头顶又有一两只鸟儿飞过,她眼皮逐渐沉重。远处玻璃廊道的白色大理石与阳光交织,柔和的光线勾勒出细腻的纹理。 “那为什么不让它们待在原来的地方?”她含糊不清地说出最后一句话,扑扇的睫毛抗不住浓重的睡意,轻轻关上了那双明亮的眼睛。 “睡吧。”亚伯呢喃着摸着莉莉秀发,他的眉头轻轻蹙起,目光专注又温柔,仿佛手中是某种珍贵的艺术品。 莉莉长长的睫毛在脸颊轻微颤抖着,像挣扎的幼鸟。 “你在做什么梦?莉莉……”莉莉的黑发穿过他的指尖,“你跟母亲的头发很不一样,母亲要柔软得多……” 他一下一下地梳理着莉莉的长发,感受着浓密、旺盛、又有些坚硬的发丝:“倒是和母亲一样顺滑,只不过如果母亲是水墨画,你就是立起来走的墨迹。” 莉莉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听到了他这句玩笑话。亚伯手指轻轻刮过莉莉的鼻背:“母亲的山脊,要平缓得多……” 他的手指顺着莉莉直挺的鼻梁滑到莉莉的柔嫩的唇瓣,莉莉的唇峰分明,唇珠捏出一点,嘴角微微上扬,跟兔子一样,有股狡黠的味道。 “你很多地方都跟母亲不一样,但是”亚伯温润的手指抚上莉莉的眉毛,她的眉毛跟她的头发一样浓密。亚伯细致地抚摸着莉莉的眉骨,“总能通过你看到她,为什么?” 莉莉的脸上覆盖着细细的绒毛,白白一层,像密密的银毫,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不是也一样。想到这里,亚伯警惕地看了一眼前方,那个短袍身影依旧背对着他忙碌着。他稍微松下戒备,视线又回到莉莉的脸上。 那些绒毛沾满了一颗颗小水珠,莉莉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她的睡颜像一朵吐着晨露的粉玫瑰,湿润的红唇娇艳欲滴,发出诱人的水光。 亚伯觉得喉咙有些干燥,他扯开领口咽了咽口水。 细密的水珠沿着透明的房顶滑落,在玻璃墙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水迹。那条水迹又混合着别的水珠快速下坠,形成一条条细细的河流,滴入隐秘的水池。 亚伯的袖口挽至手肘,领口微张,露出略显消瘦的身体,和胸口上沾着的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汗水的水珠。 他的白衬衫不再透着柔和的光晕,而是跟莉莉的衣裙一样被微微打湿。 阳光继续洒下,水雾在空气中散开,凝结成一片轻薄的白纱,把亚伯和莉莉笼罩其中。 水汽混合着潮湿的泥土气,有种埋藏于骨血在暗自滋生。水汽模糊了界限,两个初露熟态的rou体的距离不远不近,空气中圣母百合的香味温柔而浓烈,两层白色的隔膜逐渐消失。 “还没到穿束胸的年纪吗?” 莉莉的衣裙被弥漫的水汽浸湿,变得越来越透明,胸前的rou色逐渐透出,湿透的布料贴合着她的肌肤。亚伯的手从她两个略微鼓起的山峰间划过,山峰上的那两片红霞也逐渐晕出。指尖传来些许温热,他喉结耸动,闭上眼睛隔着布料想象着指下皮肤的触感。 他抚摸着手下这个呼吸平稳的身体,自己却乱了呼吸。他摸着莉莉平坦的小腹,停了下来,他知道再往下意味着什么,他的脑中不合时宜地浮现出那条雪道。 他皱了皱眉,随后手指钻进了莉莉的裙摆。他隔着薄薄的布料,颤抖地抚摸着那散发热气的下体。 很柔软,又有弹性,跟他想象的不一样,这里没有任何的毛茬。是光滑的,像山竹的果rou瓣一样,雪白的两半。 他纤长的手指来回抚摸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他用中指试探着,试探一处可以挤进去的地方。他的手指找到了一处开口,指尖带着内裤的布料一起戳了进去,他一阵惊喜,随后是更加的忐忑。 没等他的紧张维持多久,莉莉皱着眉动了动腿,他慌乱着把手指从她裙摆中退出。 他抬起头,发现那个一直背对着他的身影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心虚地想避开她的眼睛,她却开了口:“指令已完成,主人。” 亚伯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下他的失态,正犹豫着怎么处理现在的场面,那个面无表情的少女又机械地说道:“需要我下次扮成莉莉大人的样子吗?” 一道狠戾地目光朝她射来,亚伯靠在椅子上,略微低头,像有一条毒蛇从他眼睛里窜出来,警告着面前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