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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大臣们,尤其是汉臣来说是好事,汉臣最重嫡子,这小阿哥在他们心中,就是储位第一候选人,即使皇上现在年轻谈这些还早,但嫡子受皇上重视自然是最好的。满臣们也满意,小阿哥是纯粹的满人血统,身份最是尊贵,他们自然也欢喜。因着皇上总往小阿哥那里跑,吴书来也挺喜欢这孩子的。小阿哥并不好哭,人生两件大事就是吃和睡,乾隆来的时候不是在吃就是在睡,难得有精神的时候,非常不给自家皇阿玛面子。但吴书来看着挺好玩,他还偷偷拿手指戳过小阿哥的脸,粉粉嫩嫩,当时小阿哥很嫌弃地皱了皱眉毛扭过头,把吴书来乐得不行。因为这样,所以吴书来对这小阿哥格外有好感,乾隆闲着没事的时候也被他怂恿着去看看小阿哥。乾隆知他那点小心思,也由着他。感念着吴书来对自己母子的关照,皇后对吴书来越发的亲厚,她碍着身份不敢做出引人口舌的事,不过但凡有个机会,对吴书来总是照顾得多。吴书来自然承着皇后的恩,在皇上面前也总是时不时不轻不重地提几句,帝后关系也就越发的好,太后也非常满意,暗中也好好地赏赐了他一把。第18章宫中一片祥和,威远将军府却阴沉黑暗得厉害。努达海又一次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拼命喝酒,不论谁靠近都是一酒瓶子砸过去!毫不留情!一开始只砸奴才,后来不管是新宠芯兰还是福晋雁姬,都照砸不误!他他拉家的老夫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亲自过去,竟然也被砸了,好在没有砸中,但也把老太太惊得病了,而努达海只抱着酒瓶喝酒,什么都不管。雁姬心中最后一丝情谊也断了,她先前的痛苦,挣扎,现在都像笑话一般!二十年的夫妻感情,竟然不如他与新月短短一月的相处!在他努达海的心中,现在怕是除了新月,什么都没有了吧?雁姬知道,皇上因为这事,对努达海已经非常不满,努达海已经没有未来了!可他努达海就此埋没了没有关系,但雁姬却有一儿一女刚长大,她不能不为这两个可怜的孩子考虑!趁着皇上得了嫡子心情正好的时候,她要为她的儿女寻一个安全的活路!所以雁姬一咬牙,将刚刚十六岁的儿子骥远扔进了兵营!再苦再累,只要有了功名,皇上都会留一分薄面。骥远也在父亲的酗酒放纵中明白这个家必须由自己撑起来,所以虽然祖母不舍,他也点点头拎着包裹去了。安排好了骥远,雁姬开始为女儿骆琳打算。骆琳今年十五,早就定下了亲事。只是因为自己不舍才一直没有将她嫁出去,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与亲家一番商议,将亲事提上了议程。对方虽然有些奇怪她态度的转变,但毕竟是好事,约定了第二个月就迎亲。于是,当努达海难得清醒地出来晒晒太阳,却看到满院的嫁妆的时候,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努达海愤怒无比!他的家人怎么能离开这个家?如果都离开了,他要用什么去营造一个温暖的家庭来照顾新月?他冲着雁姬声嘶力竭的咆哮,怒骂,将这一切全部怪到雁姬的头上。雁姬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袖子中的手却紧紧地握着,修得圆润漂亮的指甲已经刺破手心。她用尽全力维持住自己的端庄从容,极有耐心地等着努达海骂完。然后,她抬起头看着努达海,淡定地说:“骥远不小了,他总要自己搏个前程,别人家的孩子十岁就跟着阿玛上战场,他已经十六了,再不努力,这辈子就毁了。至于骆琳,她已经十五,再不嫁就成了老姑娘,咱们满州姑奶奶这个年龄才出嫁已经是非常晚了。亲家已经有了意见,我还能再拦着不成?这要是让亲事黄了,咱们女儿还要不要活了?你只想着你自己,可为儿女们想过?”努达海被问得一噎,却强词夺理:“我也没有说不让他们离开家,但你怎么可以不与我商量?这么突然就把人送走了?”雁姬伸手扶了扶珠钗,冷清清地说:“我去问你的时候,你正喝得酩酊大醉,只回我一句不要来找你。我有心等你酒醒,但两个孩子却等不及了。”努达海伸手指着雁姬有心再骂,却不知道骂些什么好。若雁姬跳起来和他吵闹,他有无数的话可以骂得雁姬无言以对,但雁姬这么冷清的模样,倒让努达海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一样。雁姬还有事要忙实在是不想理他,站起来说:“你即是醒了,明儿个就记得送骆琳出门。”说完就搭着丫环的手给女儿清点嫁妆了。努达海瞪着雁姬的背影,头一次后悔自己怎么娶了这么一个没有心的女人做妻子?对比雁姬,新月是那么的完美,可是,自己却再也见不到她了!不!怎么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他要去见皇上,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感动皇上,让皇上明白新月是多么的孤单无助,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才能解救新月!于是,努达海再一次准备进宫求见皇上!结果却连宫门都进不去!他在宫门处闹了好大一场,但守卫们就是不让进,甚至威胁了他一顿,努达海无奈之下,只有离开了皇宫。他却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随便找了一个酒楼,叫了许多酒,狠狠地买醉。雁姬看着下人们抬回来的吃得烂醉的努达海,看他狼狈的模样失望透顶,无力地摆摆手让人送他回房。握着骆琳的手流着泪说:“女儿,不要怪额娘。”骆琳用力地摇头:“额娘,这不是您的错!阿玛太过份了,他已经不是我知道的那个阿玛了!”雁姬理了理她的鬓发:“骆琳,你阿玛这个样子,以后咱们府可能就这么没落了。你在夫家说不得要受些苦头,你一定要忍着。额娘放弃了你阿玛,也绝对不会放弃你哥哥的。”骆琳流下泪来,靠在雁姬的肩上:“额娘,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雁姬拥着女儿,除了流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吴书来转头看着前面吹吹打打,眨眨眼睛问旁边的人:“善保,那是谁家?”善保头也不抬:“他他拉府上的小姐今儿个出嫁。”“他他拉?难道是那努达海?”见善保点头,吴书来眨眨眼,立刻凑到正在书摊前翻书的乾隆身边:“爷,那努达海今儿个嫁女儿呢!”乾隆也是不抬头,回他一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稀奇?”吴书来扁扁嘴,他这不是惊讶嘛,努达海那疯子除了求皇上要新月外,就没见他干什么正经事。此时听说他竟然嫁女儿,难免有些惊讶他竟然还是有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