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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云宣这个小白兔完全一副“老师说了算”的模样,怎么也不肯再放我出去了。好在我的魔力恢复了一部分,也总算是可以进去空间戒指了。尽管领主大人给它们准备了十多年的口粮,但我要是不控制一下,很可能一年内就吃完了。它们的能吃程度一般人是想象不到的。小半个月没见,儿子们看到我都兴奋不已,集体围上来是又亲又拱,我一边安抚他们一边把库存的干果拿出来,把那堆成山的魔晶藏了起来,留下一部分压碎了弄成碎片搅拌在一起。结果这些大爷们最近应该吃得不错,看都不看我这特制饲料一眼。哎,世态炎凉!“你们不能只吃魔晶,会营养不均衡的……”我苦口婆心地对着这些大爷们碎碎念了半天,结果它们根本不理会。只是确认我还活着并且没事之后就各自散开玩去了。哎,有点难过。感觉到魔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消耗,赶紧出去了。睁开双眼,云宣端着药站在床边,见我醒了温柔地叫我吃药。我端在手里晃了晃,问道:“云宣,这药里有什么?”他掏出药方给我看,里面的几种药我都知道,大多数属于滋补养生的,小部分是治疗内伤的,应该是害怕伤到我,配方非常柔和。不过这就奇怪了,还以为这药里面有什么东西会吸收魔力呢,虽然我这次伤得挺重,但也不至于恢复得这么慢。怎么会这样?我的魔力哪去了?见我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云宣问道:“学长你怎么了?”“在不冥想的情况下有什么办法能引导思维进入自己的精神领域么?”云宣认真地想了想,摇头:“我不知道,你可以问一下老师。”自从我的身体被两种魔力占据之后,就再也不敢冥想了,思维一旦进入精神领域里,就会被两种魔力争夺,一个不好又是爆体而亡的下场。我简直就是随身揣了两个巨型爆炸阵。“行,云宣你帮我把米糕拿过来。”自从看到在我在他心中尊敬无比的领主大人面前为所欲为之后,也就由着我来了。“学长,你得先吃药。”“我知道。”“老师说过,一定要看着你吃下去我才能走开。”“……”妈的,很聪明嘛。咬牙切齿地吃了下去,把杯子给他,他笑了笑端来米糕,见我气呼呼地转过身去,也不急就端着米糕在旁边安静地站着。站了好久,见我还没消气,才讨好道:“学长,我可以带你在司法领域里面玩会儿。”“……哟,司法领主不关我禁闭啦?”我听到这话转过身来。“老师他本来就没有关你禁闭,他是担心你的身体,学长你都不知道你才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什么样子?”“你那个时候被瘴气严重入侵了,皮肤都变得漆黑,浑身冒着黑色瘴气,血也不停地在流,来了十几个星辰领域的顶尖圣医都说没救了,咳,老师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你救活!”他最后一句话学着司法领主的表情和语气,活脱脱的一个暴君。我被逗笑了。“云宣,你说我对你老师而言重要么?”这个腼腆青年难得毫不犹豫的用肯定的语气回答我:“非常重要。”“如果以后比非常重要更重要呢?”云宣愣了一下,不明白这话中的意思,只是见我笑了起来。我现在心情很好,这是进入炼狱之后头一次因为这只精灵心情变好。终于顺理成章地跟着他回到了天界,虽然比原本计划的要快了些,但是他对我已经没有丝毫防备了。先前还一直不明白这个精灵到底想要什么。如此大费周章地把我绑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查清真相,弥补他身为司法领主犯下的错误?还是想对我赎罪?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目的?我之所以一直被迫又被动地待在他的身边装怂,就是想要摸清楚他的想法。直到昨天我才确定了,他是想回到过去。原来,他竟然还抱着过去那一点点的美好回忆不肯撒手。这是一个有趣也很可笑的愿望。我没有想到,他竟然已经脆弱到了这种地步。如果说现在告诉他,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回到过去,在他的身边仅仅是为了利用他,他会伤心会难过,但是不至于绝望。我能想象到他接下来的行动,不过是继续自以为是的赎罪,相反如果我爆发,骂他恨他反而会让他心里好受点。可如果我配合他,装作也对过去地一切念念不舍,让他深信不疑,让他更加愧疚,让他无从赎罪。然后再离开他呢?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对他而言到底有多重要,但可能需要更重要一点,重要到他再也无法承受失去。心里一阵阴冷地兴奋扩散开来,脸上的笑容也更甚了,旁边的小白兔只当我心情好,殊不知我正在计划怎么让他老师也尝试一下被信任之人所背叛的感觉。原本以为再也无法复仇,原本已经放下了仇恨,但时至今日,既然自己主动送上门来,我没有理由拒绝啊。“学长,老师很关心你,我从来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他不让你出去是怕你身体扛不住,他白天很忙,但是一有时间就会过来看你,只是有时候你在休息不知道。他昨天看你闷闷不乐的,就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学长你觉得太无聊了,他就让我带你在司法领域里面走走。”“那行,我们走。”他给司法领主说得那一堆好话没听进去,我就听着最后一句话了。在司法领主面前不敢造次,一个云宣面前我就可以探索很多东西了。百年没来过这司法领域,不知道它已经成了什么样?换了身衣服,他叫了个车夫带我出去,鸟人车绕夫沿着天街,绕着司法领域转了几圈,一路上把这几年司法领域的变动和局势问了个七七八八。这个云宣小绵羊,丝毫不起疑心,用一种“学长真好,学长竟然愿意和我聊天”的语气开开心心地把什么都给我说了。我一边听他说,一边记下了司法领域现在的地形,变化倒是不大,只是几个重要机构的建筑翻修了。目光突然扫到一个熟悉的建筑,我立刻叫停。“学长,这里是司法学院。”“我知道,进去看看。”走进学院里,我东张西望着找了一间教室站在后门边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看着熟人了。他第一眼看着我还没认出来,于是对他比了个中指,然后笑了笑,他立刻不负我所望地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