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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道:“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林震恬这个人固执的很,他诚心愿意接林映雪和林怀君回来,却不准他母亲一块来。”朝着江殊殷眨眨眼:“真的要我说,谁给他做媳妇女婿,可真是艰难,自己的错不愿意承认,却要嫁祸给别人。”江殊殷瞬间明白了一些:“你的意思,是他把林怀君的母亲杀了?”方寒道:“差不多。本来林映雪对他还存有一些父子的情意,倘若他能好好说,也许他真的还会回来也说不定。可他偏偏在这之前下毒害死了林怀君的母亲,如此一来,林映雪怎么可能还会回来?”“唉,林怀君也是可怜。老爹不回来,他爷爷就抢了他,把他抱回来了,然后才取的‘林怀君’三个字做名字,至于他爹娘给他取的名字,现在也无从考证了。虽然来到林家也是当宝贝一样的宠着,不过,能在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长成如今的这样的一个人,他也是不容易。”江殊殷听着,不禁想起母亲公孙月含泪送走他的模样,沉默片刻:“那他可曾见过生父?”方寒道:“见过。可见了也和没见一样,反倒徒增悲伤,他父亲失了修为,没有能力与根基稳固的林家抵抗,他爷爷倒是一直期望他父亲回来。”幽幽一顿,方寒声音突然有些低沉:“我和你说这些可不是白说。你可知,他父亲的死与谢黎昕有关。”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通知一件事,就是家中这几日出了点事,我需要去处理一下,所以这几日暂时停更,实在是万分抱歉,九月一日才能恢复更新。【鞠躬】另外,文中说怀君父亲的死与黎昕有关,还望大家放心,绝对不是黎昕杀了他父亲~第89章解密(二)昔年,为让林怀君配合他们的计划,林家众人不惜用林映雪的性命逼迫他。林怀君虽不是由父亲带大,可对于这位生父,他却是十足十的敬重。面对这样的逼迫,人人都以为他会妥协,然而出乎意料的,他竟然没有。江殊殷感到不能理解:“林映雪是林震恬的心头rou,纵然分离这样久,可按理说林家也没人敢拿他做人质。”方寒摇头叹道:“原是计谋罢了,谁也不曾想到林映雪竟会自刎。”林映雪修为已废,居住在林家不远处的一处山林中。曾经的林怀君时常会去他的住所看望他,每次一去再如何烦杂的心都会平静下来,仿佛这里就是他避难的港湾。林映雪被父亲的一掌伤了根本,几乎年年岁岁都在喝药,久而久之他的住所也隐隐覆上一层经久不散的药香。林怀君最后一次见父亲,是在遭受逼迫后,亲情与良心两难之下决定暂时躲开的时候。一边是恩重如山的爷爷,一边是自己的生生父亲,一边又是与自己无冤无仇的同窗好友。三者之间林怀君无法取舍,也无法昧着良心做出让自己后悔一生的决定。于是百般无奈之下,他决定暂时躲开。唯有如此,才会在短时间之内不伤害到任何一方。决定离开这些是非争斗的时候,他决定再去看看自己的父亲,那个为了自己搬离母亲的坟墓,住到林家附近的林映雪。与从前一样,推开篱笆护栏的小门,才只是来到简陋的小院中,他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小院的角落中,坐着一个雪色衣裳的白衣男子。他眉目温润如画,如墨的黑发简单的用白色发带绑住,散在身后。他衣角绣着斑斑墨竹,乍看一眼,好似一个误入凡尘挣扎不起的仙人。他便是林映雪,林怀君的生父。岁月仿佛因为他的遭遇而格外的怜悯他,并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林怀君见他怀中抱着一只黄色皮毛的兔子,正带着淡淡的笑意轻抚着它。林映雪没有修为,加之林怀君小心又小心,生怕打扰了他,因而林映雪并未发现自己的小院中,多出一个人。小兔子懒洋洋的挤着他,舒适的眯起漆黑的眼睛,心情似乎很好。这一幕太过安静祥和,像是一幅至美的画卷,出奇的平静温馨。叫林怀君忍不住屏住呼吸,不舍将它打破。最终隔了许久许久,还是林映雪怀中的小兔突然蹬了蹬腿,使劲的睁大剔透的眼睛朝他看来,林映雪才终于发现林怀君的存在。见到他,林映雪十分欢喜,明亮的眸中都散发出欣喜的光芒,然而那如画的眉眼中,还是掩饰不住他的病态。林怀君心中泛起点点的酸楚,向他行礼道:“父亲。”林映雪一手抱着兔子,一手扶起他左左右右打量一番,终于道:“你来了……他们……他们可知道?”林怀君摇摇头,林映雪却笑起来,笑容中充满了宠溺:“也好,不然回去恐怕又是一番说教。”带着他走进简陋的屋子,林映雪觉得自己突然忙了起来,又是端茶递水,又是翻找甜点。最终腆着脸道:“我不知你突然过来,也没准备什么。屋中的东西大多都是粗粮,我自己做的,比不得他们的精致可口,你将就着吃些。”林怀君捧起他亲手做的甜饼,小心翼翼的咬上一口,只觉嘴中满满都是香甜,世上如此多的珍馐美食竟无一可比。不禁抬眼笑起来:“爹,这是孩儿最喜欢的。”林映雪听了此话,仿佛瞬间松了一口气,坐到小桌边:“这次来,你,你准备小住几日?”林怀君道:“爷爷他们这几日忙,没空管我,我可以多在几日。”发现他的笑容更加灿烂,林怀君的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心底压抑多日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父子俩对坐说了些贴心话,屋里一只黄颜色的小兔满地撒欢,一会刨刨这个的靴子,一会刨刨那个的裤腿,深怕谁把它遗忘了。最后还是林映雪给了它一根红通通的胡萝卜才打发了它,让它消停一会。入夜,林映雪细心的为他铺床。林怀君则在厨房内扇着扇子,守着灶上不断冒烟的药罐子。白日到处胡闹的黄色小兔早已跑回林中不见踪影,恐怕不到明日中午这小家伙是不会现身。林怀君将熬好的药倒入雪白的碗中,深色的药冒起阵阵白雾,散发出一股极苦的味儿。端着这碗药,林怀君心中闪过万种念头,然而心中念头一多,竟实在说不出是一番什么滋味,也很难道出自己心底的悲喜。“我……”来到林映雪跟前,林怀君不住的皱起眉头,迟疑许久,才道:“我想,我最近可能,可能会离开林家一段时间。我…我心里很乱,不知如何取舍,也不知怎样才是对的。”林映雪接过他手中的药,悠悠一笑:“跟着自己的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