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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你不肯学。”一听他提起这个,江殊殷不禁想起当年被他按在琴架上的那种凄惨景象,扁着嘴微微坐远了些。才感到有了一丝丝安全感:“你怎么知道我不肯学?不过这种高雅的东西我真的不适合,弹来弹去也就会一首曲子。”江殊殷真的没撒谎,他的的确确就会一首曲子。那就是。想当年他会这首曲子那还算无意间学会的,为的就是忽悠沈清书,表示自己有在老实学习音律。当然他只会一支曲子的事,沈清书是一无所知。果然,沈清书微微惊愕,仿佛才突然明白当年他为什么弹来弹去,就总是弹那一首:“你只会一首?”江殊殷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悠哉的杵着他的琴架沾沾自喜:“是啊,想当年我还有个师父呢,我就用那一支曲子糊弄他,没想到他居然一直没发现!真是……真是傻的太可爱了!咦,浅阳尊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沈清书幽幽道:“……没事。”说到当年的趣事,江殊殷仿佛一下活跃起来,很高兴的拍了他的琴架一巴掌,坐起来继续道:“你不知我那师父有多傻,每次他检查我就用那支曲子糊弄他!你猜怎么着,他没发现也就算了,居然还每次都夸我有进步!”沈清书:“……”江殊殷高兴坏了,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神色,不知死活的凑过来:“浅阳尊,你说我那师父傻不傻?”沈清书面色复杂,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幽幽吐出一个字:“傻。”江殊殷道:“我也觉得他傻,哈哈,咱们的想法又一样了,真是有缘呀。”他的笑声很嚣张,听的沈清书倍感不爽额间的青筋微微一跳,最终忍无可忍的伸手提起他的耳朵,用力一拧,冷冷的笑着:“真调皮,我替你那位师父教训你一下。”他这一下拧的毫不留情,疼的江殊殷委委屈屈的扯着他的手,痛呼几声:“疼疼疼,放手放手,我下次不敢了!”他的手才一放开,江殊殷立马跳开,躲的远远的,生怕再被他突袭。沈清书至始至终不再说话,穿惯了雪白的衣裳,他换上红衣时的模样更加幽致宜人,华丽的像是身着一袭嫁衣一般,美得如雨中摇曳的红色花朵,俊得似挺拔清雅的水中红莲。江殊殷让人做的这两身红衣非常繁华,可纵是如此,却也减不了他的仙气,反倒是加了许些楚楚动人的美艳。江殊殷偷偷看他一眼,脸色一红,不动声色的看向别处,压制住此时眼底的惊艳。窗外有冷风刮进,沈清书细白的手指轻轻拨开面颊之上的黑发,每一个动作都带有不食人间烟火的风韵。美得,万物静息,天地失色。看到窗外呼呼的吹进冷风,江殊殷便关上窗户,转到里屋。不等沈清书反应过来,就见他拿着一件大红的披风出来,往沈清书身上一披。他身上顿时一暖:“想不到你,也会有关心人的时候。”沈清书眼中风华流转,美艳俊俏,此时此刻披上绒毛披风的他,竟一改往日的简约清幽,变得雍容华贵,富丽貌美。这样的姿态,浑然天成,并非一朝一夕,而是生来如此。对此,江殊殷赞叹的同时,是这样回答的:“我也是个有血有rou的人。”一时间,屋内烛光摇曳温馨柔和,窗外树影勃勃,葱翠静好。远处的细流淙淙,至上而下蜿蜒曲折,流水清澈透亮,因月光的照耀而显得波光粼粼,异常的美。两个男子,一站,一坐相顾无言,好似一副眷美迷茫的山水画。时隔几日,江殊殷与沈清书一同赴往极地宫,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几乎是妙语连珠痛快无比!这一日两人终于抵达极地宫,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极地宫外里三层、外三层绕着无数的正道之人。远处谢黎昕一手插着腰,站姿妖娆邪魅,笑意吟吟。他的腰间系着一枚精致小巧的铃铛,清风微微刮起他绯红的衣裳,露出一双雪白修长的腿。谢黎昕声音邪魅低沉,微微昂着首:“方才我说的话诸位可曾听清了?”一干正道之人个个哑口无言,为首的范赫生措词半响,结结巴巴道:“这、这简直,简直……”谢黎昕动作一变,改为环着手,漫不经心的道:“怎么?你有意见?”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孩童的声音,那声音清清脆脆,甜甜糯糯,一听就知天真无邪,引得众人纷纷朝他看去。那小孩仿佛很惊喜:“你刚才说什么了,再说一遍呗~”江殊殷也朝着声源找去,这一看就见肖昱推着余司闰的轮椅,在人群中惊喜万分,仿佛凑热闹一般从轮椅后探出小脑袋,着实感觉他这是唯恐天下不乱。江殊殷一看到他和余司闰,很欣喜,心道:这下热闹了!谢黎昕虽没看见人群中的肖昱,却听出他的声音。原本就很不错的心情,好似一瞬间又好了许多,缓缓勾起唇角道:“好吧,我再勉为其难的说一遍。”他清清嗓子,声音邪魅低沉,虽然不大,却足够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只听他道:“我谢黎昕爱慕林怀君已久,而如今他已是我的人了。我希望大家能把这句话听清楚了,并且帮我把这句话一字不漏的传出去。我要让天下的每一个人,每一个角落都知晓这个事实。且也是一个警告,倘若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跟我抢人,那我一定将此人碎尸万段。”他说的这段话中,每一个字都是坚定有力,意思简洁易懂。人群中除了刚来的江殊殷和沈清书之外,几乎大部分人都已经是听了第二遍,却仍旧是喧哗一片。江殊殷大脑放空一下,突然回头问身边的沈清书:“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这几天是不是错过什么了?”沈清书一直与他在一起,也愣愣的摇摇头:“不清楚。”见人群中肖昱激动的跟着众人起哄,江殊殷二话不说拉起沈清书就朝他挤过去,一把拎起他:“发生什么事了?”肖昱原本正欢天喜地的与众人起哄,起的正来劲,突然被人拎起吓了一跳,但见来人是他,不由又松懈下来,一摊小手,天真道:“我和司闰刚刚来,我也不知道。”江殊殷狐疑:“那你瞎起什么哄?”肖昱道:“他们叫,我就跟着叫啊!”最终还是余司闰出面调解:“我们真是刚来的。”江殊殷才终于把人放下。第68章或许吧一干正道之人发现沈清书也在场,不由纷纷弯腰道:“浅阳尊。”沈清书颔首与他们示礼:“此事由我与谢教主谈谈,诸位不如先回去吧。”众人正好不知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