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
父母
马上就是中秋了,安母让安亦带杭予年回家吃饭,安亦没解释什么答应了。 中秋安亦回家时,安父安母发现只有安亦一个人。 “予年今天很忙吗,中秋节也不能回来?加班吗?”安母问。她看安亦脸色不好,怕他们是吵架了。 提到杭予年,安亦压抑了几天的情绪再也绷不住,放声大哭。 安父看到安亦这个模样,立刻警铃大作,“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什么事和爸爸说,爸爸替你教训他。” 安亦只是哭,却不说话,安母连忙过来把人搂紧怀中安抚。 “有什么事情和爸爸mama说,爸爸mama替你撑腰。” 安父看安亦哭的说不出话来,拿出手机要给杭予年打电话,想知道这个兔崽子把自己闺女怎么了。 安亦看出安父的意图,连忙阻止了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爸…爸爸,别…别…” 安父心疼女儿的模样,把手机收了起来,“爸爸不打,你告诉爸爸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安母搂着安亦坐到了沙发上,拿纸巾给安亦擦干眼泪。 安父安母坐在安亦对面,担心地看着她,等她开口。 “我们离婚了。” “什?什么?”安父蹙紧眉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本以为是夫妻间吵架,怎么会直接离婚了? “是离婚还是打算离婚?”安母也不相信,上次见面感情还好的两个人,怎么一个多月不见就离婚了? 安母突然反应过来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杭予年了。 “已经离了。”安亦黯然答道。 “是不是那个兔崽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放心爸爸不会放过他的。”安父被气的在客厅踱步,离婚这么大的事不和父母商量一下就直接离了,闺女又哭的这么伤心,安父把怒气都撒在了杭予年身上。 安亦又是沉默不说话,安母在边上看着着急,“亦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离婚了呢,是予年的问题?” 安父看着安亦不说话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笃定她是为杭予年遮掩,又要拿出手机给杭予年打电话问清楚。 “爸,你别打了!”安亦喊道,“不是他的问题,是我…是我对不起他。” 安父安母愣住了,他们的女儿一向乖巧,能做什么对不起丈夫的事? “是我出轨被他知道了。”安亦绝望地说道。无论如何,不要脸面也好,她不想爸妈误会杭予年。 “亦亦,你在瞎说什么啊?”安母不信,她能看出来安亦和杭予年感情很好,怎么会出轨呢? “情况就是这样,是我对不起他。”安亦除了这个不知道还能和父母怎么解释。 安父安母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母象征性地打了安亦两下,“你这孩子脑子怎么这么糊涂呢。” 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知道她做的不对,又舍不得过分打骂她,只能无声叹息。 一顿团圆饭,因为安亦的事一家人吃的味如嚼蜡,安父安母几次开口想问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晚上,安父安母留安亦在家里住,不管女儿愿不愿意说,有些事情他们总得要弄清楚。 安母敲开安亦的门,安亦躺在床上,看起来情绪像稳定了些,“亦亦,mama想和你聊聊可以吗?” 安亦点头,安母进屋坐到了床边。 “可以和mama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你为什么会……”安母再次试图想问清原因,除了对自己女儿的关心,她也是真的没弄明白看起来感情很好的两人是怎么突然变成这样的。 安亦摇了摇头,还是不想回答,“mama,这个可以不说吗?”她是真无法和父母说明她那听起来十分荒诞的出轨理由的,而且涉及夫妻私房事和父母聊还是有些尴尬。 安母没有强求,如果安亦实在不想说她也无法强迫,比起原因,他们更想了解安亦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亦亦,你离婚了,是有什么打算吗?……那个人是做什么的?” 安母问的委婉,但安亦知道她的意思,“mama,之前都是我不好,但我想在一起的人只有予年,没有别人的事。” 安母愕然,她有些弄不明白安亦的心理了,又是出轨又是只要杭予年,还能是杭予年逼她出轨不成?“那以后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最近不想再谈感情的事了。”安亦失落低头。 安母表示理解,刚离婚的确不适合快速进入一段新感情的,但她希望安亦能尽快走出来,低落一时可以,不能一直消沉下去。“不管怎么样,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还得向前看。”安母顿了好一会儿,问了一些现实的问题,“财产这些你们是怎么打算的?”并不是她市侩,婚姻大事,结合的时候欢天喜地,分开的时候却总是一地鸡毛,有些事情还是弄清楚的好。 “房子和车他都留给我了,其他没了。”提起这些,安亦眼睛里又噙满了泪水。 安母听闻非常诧异,房和车当初都是杭予年买的,她还以为就算杭予年不全拿走也总得要分割一下,她和安父已经做好准备拿出全部积蓄了,“予年他……” 安母内心其实也很惋惜,她和安父对杭予年这个女婿是十分满意的,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个局面。 “妈,君悦府的房子我打算卖了。”这套房子本来装满的是她和杭予年的回忆,但却被她自己毁了,况且这个房子离许琛家太近,她不想再和许琛有什么瓜葛,卖了这个房子她才算能真正重新开始吧。 “行,想卖就卖吧,以后你搬回来和爸爸mama一起住?”安母觉得房子卖了也好,免得困在过去出不来。 “我回新海苑住,那边离学校近一点。”安亦不想和父母一起住,她想一个人冷静一段时间。 “一个人住要照顾好自己,不方便的话就回来。” 看着温柔的母亲,安亦觉得自己对不起的不只是杭予年一个人了,她把头埋进了安母怀中,可怜巴巴地呜咽着,“妈,我好想他啊……” “唉……”安母叹气,虽然他们是喜欢杭予年,但出轨这种事谈何原谅,即使能重修旧好,这也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横在他们之间时会引爆,她不希望安亦对已经结束的感情太过执着,要不然只会遍体鳞伤。 “亦亦,我们向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