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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越黑线地在众人起哄中又喝下三杯,头有些晕乎乎的,还有人要敬他酒,他一概婉拒了。大家见他喝得差不多了,也渐渐将话题从他身上移了开去,三两成群地讨论着近况。坐在东门越身边是一个留着长直发的女人,和另一边的同学聊了一会,她突然捅了捅东门越:“班长,你和林倩是不是也没联系了?我看她结婚时,你也没去。”东门越有些客气地笑了下。时隔这么多年,或许是因为经历了许多事,再和曾经的同学在一起,他总觉得有些隔阂。人总是会变的,时光荏苒,除了些许记忆中青涩的剪影,什么也没留下,而再相遇,这种物是人非的恍然,总让他觉得十分陌生。大家都说他没变,可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他大概是这么多人里面,变得最多的那个。那个女同学见他这幅样子,也没了继续和他聊天的兴致,东门越看到她一脸的扫兴,想了想,重起了个话题:“我记得以前林倩和张明瑞在一起了,他们结婚了吗?”“嘿,没有,”女人果然是八卦的生物,一提到这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靠近了,压低嗓子神秘兮兮道,“你还不知道吧?林倩和张明瑞俩人在大二就分了,具体原因也不清楚,后来张明瑞好像出了点事,就没联系了。不过我表哥在N市工作,他说之前在N市见过张明瑞,看着像是小混混。”东门越怔住了,他忽然想起在N市遇到宁安琪一事,之前没有想到,现在再想想,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在远在北方的T市毕业的宁安琪一不在家乡工作、二不在T市工作,而是会去N市。作者有话要说: 啊……觉得好神奇……每次码字,一到三千,不管一开始思路多顺畅都会立刻卡住(@﹏@)~JJ把我的新章节和点击都抽没了,不过幸好评论还在QAQ.☆、chapter59聚会快结束的时候宁安琪才匆匆赶来,不知是不是因为赶路赶得太急的原因,她的脸色很不好。东门越和她聊了几句近况,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打开一看,是组长,连忙接了起来。“喂,组长,我是东门。”宁安琪忽然有些紧张地往这边看了过来。东门越对她点了下头,就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起身往外走,等听完大致的事情再回到包厢,有些歉意地对其他人笑了笑,“大家不好意思,我突然有急事,就先走了,你们继续玩。”他说着拿起放在椅背上的衣服,一转身,忽然发现宁安琪刷的一下也站了起来。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宁安琪只是勉强笑了笑,心神不宁地问:“怎么了?”“城区有两伙人在火拼,好像出现了伤亡,组长让我快点回去帮忙。”宁安琪脸色刷白,她正想说什么,咬了咬嘴唇,还是什么也没说,疲惫地笑:“人民警察就是辛苦啊,那你快点回去吧,路上小心。”一直到看到这次火拼伤亡的名单的时候,东门越才明白宁安琪那时候的脸色是怎么回事。关于宁安琪一直喜欢张明瑞,东门越大概是从前班上少有的知情人。那是一次很偶然的机会,他看到宁安琪的桌子上刻着NAQ&ZMR这几个字母。不过他从没有声张出来,每个人心中都有只属于自己的秘密,当这样深埋的心事有一天被挖掘出来,会有种无处躲藏的窘迫和落寞,所以他没说过。东门越到的时候火拼现场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他四下看了看,然后指着名单上的一个名字问比他来早一步的傅白:“小白,这个人怎么样了?”“张明瑞?”傅白使劲想了想,然后有了一点印象,“伤了一条胳膊,包好后就会被送到北开区的局子里。”这次火拼是在北开区和东门越他们管辖的城区的交界处,不过两大帮派都是北开区的,所以东门越他们这次来不过是帮帮忙,所有的人都被送到了北开区的公安局里。跟着其他人来到医院查看情况录口供,东门越被分在了没有张明瑞的那一帮派里去,经过隔壁办公室的时候,他偏头看了看里面。四下寻找了一番,然后勉强在靠角落的地方找到了张明瑞。说是勉强,因为此刻的张明瑞和他记忆中没有一处是相同的——他留着寸板头,上身因为要包扎手臂所以将衣服差不多脱了,反正医院有空调,所以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手臂根部纹的纹身,是一只青色的豹子,张牙舞爪,很凌厉有气势。大概是察觉到有人朝自己看,张明瑞抬了一下头,看到东门越的瞬间,他很明显地眯了下眼,嘴唇微微一动,大概是想笑,但旁边的警察很不客气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呵斥道:“看什么看呢?!不要耍花招!”那个不知道是不是笑的笑,就这样夭折了。晚上西门晋回到家里的时候,很轻易地就发现东门越的情绪并不是很好,他从冰箱里取出一袋冰,敷在自己的太阳xue上,一边轻声问:“怎么了?同学聚会不愉快?”“不是,我只在那里呆了一会就走了……”东门越摇了下头,走到西门晋身后压着他在沙发上坐下,伸手替他轻轻按摩着头皮,“也没什么事,就是今天处理案子的时候见到了张明瑞。”西门晋想了下才从记忆中挖出一个高大俊朗的少年,“你们以前关系挺好呀,怎么不开心?”“我没和他说话,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在接受笔录,”东门越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不过六七年没见面,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变化?我看着他都不太敢认,可是当他看到我的时候,我却又觉得好像什么也没变。”“不要想太多了,人总是这样的,”西门晋轻轻闭上眼,开导他,“在以前你想过我会成为演员吗?”东门越想了想,然后舒展了眉毛,不再钻牛角尖了:“也是,”他吻了一下西门晋的鬓角,慢慢笑了起来,“但我总经常想你会和我在一起,这一点倒是实现了。”生活总是这样,像一列脱轨的列车,驶向未知的远方,而我们所能做的,除了接受,便只有努力适应。“这部片子快杀青了,”洗完澡躺在床上,西门晋说,“没有意外的话还有两天,正好能赶在春节的时候上映,这段时间一直到过年都没有工作。”东门越算了算,觉得有些不满:“才半个月啊。”“算多了好不好,”西门晋的口气听起来挺无奈的,“还想要多少?”东门越将头在他的脖子上委屈地蹭了蹭,不吭声了。他现在也只有在西门晋面前时还会有这些孩子气的举动,西门晋被他蹭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