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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宠爱,那么你也耗空了我最后的信任和希望。”杨珏轻轻摇头,泪珠去被甩得低落在轩辕境尸体上:“求求你,别这样说。”沐稳走到轩辕境身体边,慢慢蹲下身来:“伪装的欺骗一旦戳破,只会让两个人都更难堪。当日我在玄冥宫书房为何会犯病,因为我在里面看到了很多你不想让我看到的东西,我不知道你一直伪装的那么辛苦。”“看的太多了,却只记得你替我回的书信,你写的国书,一桩一件,无一不是想要激怒子弘,逼他挑起战争打过来。早就胸有成竹,知道时不可失,所以每天跟我说着不想打仗,是想要岁月静好,转个身却恨不得他立刻就打过来。”“不过你没错,这是你君王的责任,是我阻挡了你的路。”杨珏拼命摇头:“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沐稳的手指抚上轩辕境安详的容颜:“我知道我帮他求情只会让你不舒服,所以我就让你自己做,你已经得到了一切,总不会最后这点容人的胸襟都没有。可是我都忘了,站在国家上,你可以容忍,站在情感上,你无需容忍。”“他是怎么走的,有很痛苦吗。”杨珏红肿着眼睛看着沐稳:“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只看到他拿藏在内衫夹层里的平安符包着的一枚铜钱出来,然后铜钱在掌心了划了一个伤口。我正准备走,他就开始吐血,见血封喉,很快就去了。”“御医查验了,说那枚铜钱上没有毒,他中的是谁也没有见过的剧毒。”沐稳伸手:“平安符和铜钱呢。”“给他放回内衬里了。”沐稳自己动手,可是,当他解开轩辕境的衣衫,却眼神冰冷的看着杨珏。轩辕境的剧毒古怪,身上肌肤没有变色,脸色也只是苍白,虽然吐出来的都是污血,可是整个人真的并不像中了剧毒之后的那种惨状。所以此刻沐稳就能清晰的看到轩辕境身上青青紫紫淤血的伤,都是拳脚伤,下手都很重,而且是新伤。杨珏已经不想解释了,这大概就是沈钰心前几日气急之下对轩辕境下的手吧,就算他跟沐稳解释了,沐稳会听吗?何况他确实没有跟沐稳说,也没有责罚沈钰心,所以一切都成了他的授意,甚至会被认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而且这个时候把沈钰心供出来,沐稳一定杀人。“他不听话的时候,可能看守的士兵下手重了。”“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在炎国被诬陷入狱之后,他并没有这样对你,甚至还吩咐了下边的人不要苛责你,善待你。”沐稳肩膀有些颤抖。杨珏喉头哽得难受,深吸一口气,无所谓笑笑:“你打回来好了。”“你不配。”沐稳轻声说了这三个字,然后不再看杨珏。从内衫夹层里,摸出了那个已经很旧的平安符,这是忘川寺里的平安符,宫里的女眷经常会去烧香礼佛,就会求平安符回来佩戴。每一张平安符下都会写着平安符的年岁日子,沐稳刚好看到这张平安符下面的小字。这是他跟轩辕境出生那一年,这是他跟轩辕境指腹为婚那一天,他们的娘亲去忘川寺求的,所以他们各自有一个。只是沐稳的,早就被他撕了,因为沐稳小时候很恨这个。……“喂!你怎么不理我?我可是你表哥!喂喂喂!,你别走!”…“哼!看你今天往哪里跑,看到这个了吗,这可是我们指腹为婚的平安符。反正你就是我的小媳妇,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揍你。”…“你太可恶了,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把平安符撕了!你说不说你错了!”……一个自己早就当着他的面撕了的平安符,他却留了这么多年。慢慢拆开平安符,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枚普通的铜钱。这是那一年七夕节,两人为彼此系上红绳,执手在街上游走,然后跟着轩辕境去了专门定好的饺子铺,吃饺子时咬出来的,一人咬了一半。沐稳保存了多年,上一次出征之后,还给了轩辕境,以此断绝。……“福气我要一半就够了,另一半给你,这样我们的福气就一样了。做兄弟也就是如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将来世事变幻无常,即便是我为君王你为臣,我依旧希望我们之间能够永远有今日的感情,无论世事如何变幻,无论我们各自的身边留下了亦或是走了多少人,我们还能这样坐在彼此面前,谈心饮酒,好吗?”…“媳妇你是吃醋了吗。”“别叫了行吗。”“我还要叫一辈子呢。”“你敢。”……沐稳用平安符将这一枚铜钱包好,放到了自己的怀中,帮轩辕境整理好衣衫。清冷的目光只看着轩辕境:“他走之前可有说什么。”杨珏胸口沉闷,声音低沉:“他说,他得不到的,我也永远别想得到。”沐稳弯腰,双手从轩辕境腰后和双膝后伸过去,将轩辕境横抱起。“你要去哪儿。”杨珏依旧跪坐在地上,身上使不出一点力气。“如果这是他的遗愿,我会为他做到。”沐稳抱着轩辕境往外走。如果杨珏所说的是真的,就是轩辕境故意拿自己的死来栽赃陷害他,那么轩辕境在死前就是不希望沐稳留在杨珏身边,沐稳自然会完成轩辕境的遗愿。可若是杨珏说谎了,就是他杀了轩辕境,那么沐稳也许会杀了他报仇。轩辕境以死布下的局,足以困住所有人。作者有话要说:☆、静候灵归第一千零五十章归去等候在外面的卫兵和御医,还有闻讯赶来的秦倾画,陆珺琛一行人,全都焦急无比,毕竟谁都没有想到,杨珏竟然会真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了轩辕境。寒冷的夜风吹得苏嵌额前的刘海拂动,他早熟的眼眸带着一丝凄凉。站在他身边靠着他的杨雪吟明亮的眼眸一直仰望着上天,凄冷浓黑的夜空好像可以吞噬掉世间一切的东西,神秘,却恐怖,也不知他究竟在看什么。小小的唇瓣开合:“下雪了。”所有人仰头望去,只见漫天的雪花在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洒了下来。杨君临抬起小手接了一片雪花:“好像特别冷。”鹅毛般的大雪和呼啸的狂风凄迷了所有人的眼睛,不多时他们身上具是被白雪盖了一层,只是没有人挪动脚步。“师傅。”苏嵌的声音被淹没在风雪中。森冷威严的监牢墙壁,无情冰冷的监牢门,风雪的尽头。吹得狂舞的衣衫和发丝被描绘上了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