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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护送你上山,你早些休息吧,我先走了。”沐稳抱着雪狸起身。“你不留下吗。”声音都在颤抖。“还有事要处理。”沐稳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守在外面的护卫看见沐稳出来,急忙上去搀扶,然后掀开了马车的车帘。等沐稳进了车帐之后,护卫低声在小窗边开口问:“王爷是要回沂王府吗?”“去东宫。”清冷的声线里没有一丝温度。这一日,夏一帆心急火燎的冲到了沂王府,手上还抱着一个锦盒,看他那样子,简直比娶媳妇还高兴,就差唱起歌了。欣颜一路上问了好几遍,夏一帆都故意卖关子不说,越发让欣颜好奇了。清梦别院中,沐稳坐在院中的秋千上轻轻摇荡,清冷无双的容颜上没有一丝情绪,任由清风吹舞他的胜雪白衣。夏一帆一进来就憋不住的说:“沐延沂,你有救了,你的眼睛有救了!”沐稳一下子脚尖点地,让秋千停止了摇荡:“你什么意思?”“昨夜有人偷偷放了一样奇珍药材到我房门外,我还以为是谁在胡闹呢,可是打开一看,你猜猜是什么?竟然是雪龙胆,是衔接筋脉的绝世药材雪龙胆啊,虽然尾巴被斩了下来,但是绝对是雪龙胆!”夏一帆激动得手舞足蹈。听完了夏一帆的话之后,沐稳却似乎更沉静了。世人皆知雪龙胆只存活于辰国东边的海域中,百年难得一见,当世也没有听说谁有如此珍贵药材,似乎是传说中的药材,竟然这样被送到了夏一帆的房门外?这样的药材,如果不是可以用性命托付的人,又怎会拱手于人?辰国。悄悄送来。“延沂!延!沂。师,弟。我,我来找你了。”“延沂。你,知道吗?我的心里有多痛!你是我最爱的师弟啊!从小到大,我哪里舍得让你受一点伤痛?”“带兵,带兵的事情原本是我的,是我的啊!即使你要去,我,我也不该就任由你去,我该和你一起去的!我当时怎么就那么蠢啊!”“为什么?为什么?当真是天妒的话,就报应在我身上啊!我不怕!我不怕!”“很多东西我根本不屑要,你需要我活成什么样子,我就活成什么样子,可是,我现在却发现,按照你给我安排的命运而活,我什么就帮不了你。延沂,我后悔了,我不想听你的话了,可以吗?”“你就没有想问问我的吗?”“以后,好好孝敬师傅,你的眼睛瞎了,他本来就悲痛欲绝,如今我再死了,只怕他更是难受。看好他,别让他做傻事。”“没有了,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我一个通敌叛国的死囚犯,对你不好。”夏一帆见沐稳久久没有动静,于是说:“沐延沂,你不是惊喜傻了吧!我告诉你啊,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只有一半机缘,你可不要到时候怪我。”沐稳修长白皙的手指用力握着秋千的绳索,手背上青筋暴起。“我知道来历不明的东西你不会用,你放心,我都仔细的查看过了,没有问题,绝对干干净净的没有手脚。说来也奇怪啊,这么好的东西别人怎么就鬼鬼祟祟的送来给我了呢,大概是什么人在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吧!”沐稳越发冷得可怕。那晚的那个神秘人,那个一直暗中跟着自己却跳出来跟段陨交手的人,一定是知道段陨此人阴险狡诈,知道瞎眼的自己防不胜防。其实自己跟师傅都认出来了,当场就认出来了,即使声音再伪装,可是一个人多年的感觉是绝对不会变的。那一晚,古君弋房中大木箱里,丢了一把木剑。一把上面刻着‘归’字的木剑。“什么之后能治好。”沐稳忽然开口问。夏一帆可为难了:“我会用这雪龙胆做药引给你配药,你每日就按照方子喝药,要靠雪龙胆的药性来让你的筋脉重新长出来,这样才能有接起来的可能。不过每个人用药之后的情况不一样,况且这重长筋脉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也许一年可以长好,也许两年可以长好。”“要是一辈子长不好,还要等一辈子?”“那倒不用,如果三年之内没有用的话,就是失败了。你可要想好,只能存着一半心情啊,不然,到时候可比第一次绝望更痛。”沐稳已经释然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明白,你就是不想让别人到时候跟着你一起痛,反正现在大家都已经接受了这件事情,现在又给了他们希望的话,最后也许会让他们真的绝望的。”或许沐稳一直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荣辱成败,他的经历背负,从来没有人能染指。从很早的很早就注定了,他这一条路,到结束为止,都只能孤独的走下去。这是他的宿命,亦是所有强者的宿命。能复明他固然高兴,但是,若是要失望,就让他一个人失望吧。作者有话要说:☆、第三百二十六章鬼谷策1千里雪境缘相逢呼啸的狂风夹杂着鹅毛般的大雪在天地间狂舞,放眼所及都是凄迷苍茫的白雪大地。远处的山脉被白雪冰封,冷峻巍峨,近处的长河已变成冰面白镜,整个天地银装素裹,美得像是幻境一般。“师傅,徒儿好想鬼谷的温泉,等回去以后,徒儿就要跳到里面不起来。”年仅七岁的暮云归一张娇俏的小脸上满是纯真,又带着几分调皮的可爱。他骑在自己的马上,一身宽大的锦裘将他瘦小的身子包裹着。骑在另一匹马上二十出头的古君弋风华万千,长发被白雪狂风吹得轻飞曼舞,清丽如画的眉眼中是一种少年英姿的绝美。一身玄色锦裘包裹着他修长俊逸的身姿,更是将他衬得超然出尘。“你就不怕被煮熟了?小家伙。”古君弋宠溺的说。“云归,这一次出来你也吃了不少苦,你那么乖,为师都心疼了。”“不辛苦,徒儿喜欢跟着师傅。师公不喜欢云归,张师叔也不喜欢云归。”一张小脸上写满了落寞,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古君弋笑笑:“你个小家伙想什么呢,他们哪里是不喜欢你,他们是就喜欢板着一张脸。我们就不理他们,我们师徒两个玩,好不好?”“嗯。”暮云归拼命的点点头。忽然,暮云归从前面凄迷的雪境里看见了一个小小的不真切的身影,他都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于是揉了揉眼睛,更加努力的去看。是真的,真的有人,不过,好小的人啊,还没有自己高。“师傅,你看,前面有个小人。不对,小人倒在地上了。”暮云归急忙说。古君弋顺着暮云归指的方向望去,不真切的在雪幕里看见了一个小小的东西倒在的雪地里,他立刻轻轻策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