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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一群压根不会有机会做决定的人听得欢喜。何况他们这里已经是整个炎国未来忠臣和君王的书院了,其余地方那就更是自己说给自己高兴了。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打了败仗,也被困得无计可施,出现了逃兵,但是抓不到那些逃兵,于是,每次统帅骂的都是那些没有逃走的士兵。有意思吗?一点意思都没有。也许也会有人说,那就是从他们这些孩子开始训育,将来权力不都是他们的。这就更加可笑了,再举个例子就是,你身上明明有了一个很严重的伤口,可是就是因为太严重,以至于让你都不敢包扎和上药,于是,你就拿着上好的药膏去涂抹身上其他地方,你觉得可以让好的地方变得强壮,以后就不会再受那么严重的伤,别人觉得你有病,你还觉得自己是在防范于未然。最后,在你的那些好的地方都还没有被药膏补得强壮的时候,你那个严重的伤口就已经让你疼死了。有意思吗?更没有意思。这些话是沐稳早就跟轩辕境说过的,这两个例子也是沐稳说给轩辕境听的。当时轩辕境就愣了,他问沐稳该怎么办呢?沐稳就说,他说这些并非就是否定先生教书育人,只是要让轩辕境明白,训育学生是先生的职责,训育官员就是君王的职责了。不过他让轩辕境自己去琢磨,好的臣子是‘递刀’,不是握着君王的手去‘试刀’,那不是臣子的本分。作为臣子,只能在君王刺歪了的时候,上去捡起刀再递给君王,既不是上去帮君王补刀,也不是去纠正君王,那是最做不得的事情。因为,只要让君王有了不安,那么,下一个,君王就会拿你试刀。下了课,杨珏跑到了沐稳身边。“延沂,中秋佳节你要怎么过?”“你猜。”“我怎么可能猜得中,你给我说说吧,你到底要怎么过?”“一笑而过。”杨珏瞬间就被噎住了。这中秋佳节宫里都是有御宴的,把各家公卿大臣和家眷都带进宫里欢聚一堂,虽说是皇家和臣子亲近的一种手段,但是仍旧是天恩浩荡。最重要的是,各家有适婚的子女,都可以借宴席的机会相识,总之就像是一个皇亲重臣的七夕节一样。中秋节的早上,沐稳睡到中午才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让清墨去帮他办一件事。清墨听完了之后有些不解,但是他也没有多问,立即就去办了。晚上宫里的宴席开始了,轩辕境本来和沐稳坐在一起的,可是他中途就离开了,过了很久都没有回来。好多官家女眷都在若有似无的将眼神瞟向沐稳这边,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走过来。因为,轩辕倾坐在沐稳旁边。“皇兄都去了好久,怎么还不回来,待会母后肯定要找他了。”沐稳起身:“我去找吧。”找了一刻钟之后,沐稳才来到了一个雅阁前。正准备走进去找找看,却见白墨忽然轻功跃出,单膝跪地:“沂王,还是别进去吧,太子等会就出来了。”“他在里面干什么?”沐稳知道不会是好事。“那个……临幸宫女。”白墨还是面有难色的说了出来。“宫女?哪个宫女那么有本事让他情不自禁。你等会跟他说,有些事情还是有点分寸。”沐稳说完转身就走了。这种事情在他们表兄弟之间早就不是事情了。等沐稳回到了宴席,轩辕倾就问:“没找到?”“找到了,喝醉了在醒酒。”沐稳没有多说,自顾自的喝起酒来。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沐稳借口说醉了就离席了,沐唐和沐同悼也知道沐稳最不喜欢这些场合,能来这里坐了这么半天已经很不错了,就让他先回去了。倾城楼里,生意比往常差了很多。毕竟是团圆佳节,大家都要跟自己的亲人在一起。虽说赚不到钱,可是知遥是真的高兴,他倒宁愿这样。一个人坐在房中梳理着一瀑青丝,抬眼看着窗外团圆的明月。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感慨,家人遭难,早已只剩自己孤身一人,所谓的团圆,也不过是自己每年的早早入睡罢了。枫儿过来敲敲门:“公子,有人求见。”“不见,你也不是不知道规矩。”“公子,那人说若公子不去的话,一定会后悔一辈子,那人就在后院后门外等候着公子。他说,七夕未能执手结红绳,中秋团聚伴家人。”“佳人?”知遥的心中隐约有了预感,怪不得枫儿会过来通报。“好,我这就去。”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百七十章佳人亦家人推开后院的后门,只见平静的水面上停着一艘小船,小船的四周上放满了各色的河灯,被装饰起来的小船又是精致又是温馨。皓月当空,水波千里。沐稳一身胜雪白衣坐在船舱中:“游湖,去吗?”知遥惊得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知道沐稳不会说什么好听话,可是却一直在给他最大的惊喜,总是让他无可救药的沦陷。他也想走过去,也想共度中秋。可是,他却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今晚是中秋,你该在家里的。”“他们知道我醉了,早休息了。”“延沂,算了吧,你不必如此的,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让你陪着我乱来。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而背着家里做事情,那样的话我就太不懂事了,延沂,你回去吧,我要去休息了。”知遥说完后关上了后门。枫儿不解的说:“公子,你何必呢?”“枫儿,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若是有一天,我的存在让沐稳为难了,那么,那绝不是我所希望的。我在权势地位上永远帮不了他,而且只会成为他让别人诟病的污点,这已经是我最大的痛了。我只要当一个懂事的情人就够了,我不要他为了我为难,我只要在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仰望在万人中央的他就够了。”知遥风华绝代的淡青色眼眸里凄美得让人心痛。“公子。”枫儿心疼的说。“上去吧。”知遥往回走去。可是,即便回到了房里,却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窗外的明月亮的让人不敢去看,满室都是牛乳一般的月华,知遥愣愣的坐在床上,看着不远处梳妆镜中自己惨白的容颜。也不知那人走了没有,不过肯定是早走了,那人可以去的地方太多了。自己不识好歹的将他拒绝在了门外,那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即使当时不与自己计较,恐怕也生气了,不知要多久不会来了。罢了,这就跟忠臣难做是一样的。知遥轻轻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