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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树下下棋,执子冥思。沈南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拿起白子落下,洛成在白子旁边落下黑子,头也不抬的说:“小愿都会下棋了”“君愿确实不会,但是沈南会”,说着又落下一子,洛成黑子被围,看似无解,洛成在背后落子,棋局瞬变,知道自己输了,沈南放下棋子,“平也哥哥棋艺还是一样精湛”,洛成把棋子扔进棋罐,这才抬起头,“凡事预则立,下棋也一样”,洛成看了眼边上没有什么表情的明重,转向沈南,“小愿可是来看我?”“不瞒平也哥哥,白家白曲在洛城失了踪迹,能否帮忙打探一下?”“我知道这件事,已经让人去查了,不会出事,小愿不必着急”“谢谢平也哥哥”沈南站起身,抬头看了看摇曳纷繁的樱花树,伸出手,一片花瓣落到了手心,沈南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下,白色中透着淡淡的粉色,清雅而脱俗,沈南一松手,樱花瓣在触地的那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都说落樱有两落,花开长盛落无声,纷飞十里落无痕,果然不假。有一个侍女端上来了一坛酒,还未开封,坛子显得陈旧,侍女把酒放在院中的石桌上之后便退下了,洛成走到桌旁,打开酒封,一时间酒香四溢,空气中有着淡淡迷醉的味道,可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这是我十年前埋的鸿泥雪,来,尝尝吧”。洛成给沈南和明重各倒了一杯,分别递给他俩,期待的看着。明重一口气饮了,酒柔而清冽,陈酒中掺杂着淡淡的樱花的香甜,不至过于浓烈,唇齿流连又全是酒香,不至甜腻,可谓上佳之品。沈南拿着酒没有动,“小愿怎么不喝?以前不是最喜欢喝吗?”,桌子上还有两个空杯,洛成添满了明重的空杯,把桌子上的那两个杯子也倒满了,“解意以前就极爱这鸿泥雪,十年之约已到,只见鸿泥雪,不见君子酿”说着拿起杯子自己喝了一杯,将另外一杯撒在了地上。鸿泥雪是洛成以落樱花入酒酿造的,每年酿一坛,十年前鸿泥雪绝迹,虽说酒肆有沽卖的,但却是以寻常樱花酿造,虽叫鸿泥雪,却不是真正的鸿泥雪。君子酿与鸿泥雪不同,酒烈而浓郁,后劲强盛,又俗称一杯倒。沈南还是君愿时,一直想看明重对君子酿是不是也千杯不醉,只是还没等到看明重喝,君家便覆灭了。君子酿不知道是谁酿造的,更不知道配方,千金难求,十年前是真正绝迹了,留下的只有传说。君家禁酒,但君与却爱酒,私埋了两坛君子酿,与洛成约定,十年后君子酿换鸿泥雪,如今十年之约已到,再尝鸿泥雪,不见君子酿。第34章裳衣舞沈南终是没有喝鸿泥雪,都倾洒在了地上,临走时洛成把剩下的鸿泥雪给了沈南,沈南对酒一般,十年前之所以想要一坛鸿泥雪,完全是想带给明重。沈南也不推辞,接了鸿泥雪,承诺下次给他带君子酿。洛成让他们去找天外楼的一个舞姬,她会给沈南他们想要的信息。沈南道谢带着鸿泥雪和明重出来。沈南和明重去天外楼找白平汇合,白平已在天外楼定好了房间,三人在沈南房间里商议。天外楼最近确实来了一个舞姬,名叫裳衣,倾城之姿,比仙之才,一曲裳舞动天下,一曲舞罢天下知,两天后在露台献舞。露台周围已是挤满了人,都等着一览裳衣舞姿。沈南三人站在天外楼台,远远观望。不多时,底下人群sao动起来,只见露台之上从天而降一个身影,轻纱彩带,身姿曼妙,轻纱遮面,在露台上翩翩起舞,果真是一舞倾城动天下。裳衣歌声清婉,若幽兰之音,回响在露台之上。沈南他们远远的在天外楼上静看。细听歌声:笑未央年少轻狂,纵马驰疆只为一人折枝酒伤人自赏,绝代风华,万丈光芒竹马青梅坐听霓裳月半墙疏影横斜,蛙声寂寥是否朱华依旧满塘人悲凉,点滴惆怅,陈情过往死生无命任谁守望听着她的歌声,沈南若有所思,折纸酒伤,陈情过往,死生无命,露台上的人究竟知道什么?沈南静静的看着裳衣出神,明重脸上毫无波动,不动声色的挡住了他的视线。白平转过来想对沈南说话,刚好看到这一幕,默默的把头又转了回去。明重突然的动作把沈南思绪拉了回来,看着眼前的明重,沈南无奈的笑了笑,“我说你挡着我了”,明重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慢慢的让开了。露台上彩带轻飘,歌声轻扬,突然裳衣飘带一甩,吊着露台上的大红绸带飞向沈南方向,远还不觉得,近了便能闻到淡淡的檀香。明重一个箭步挡在沈南身前,一把扯住了裳衣的飘带,面露杀机。沈南感觉不好拨开明重,看着面前的裳衣,不知她意欲何为,但底下却是一片哗然。原来裳衣每次跳完舞之后都会选一个人和她一起赏景出游,这次她选的人刚好是沈南。裳衣收回了飘带,微微欠身,“杨柳堤景色正好,灵师可愿一道出游”。“滚”沈南还未答话,明重已经替他表面了态度。沈南无视明重,冲裳衣微笑,“佳人有约,自是求之不得”,是真求之不得,正愁怎么找她呢?沈南又补充道:“只是不知我这两位朋友可否能与我一同前往”。“无妨”杨柳堤是洛成三大盛景之一,十里长堤,杨柳青青,彩灯画舫,热闹非凡。落之森景色虽好,但由于没有人去,便被人遗忘了。四人坐在画舫上,裳衣已是换了淡粉色襦裙,外披白色纱衣,面纱未摘,眼波流转。画舫上点着熏香,轻烟袅袅,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不知是裳衣身上的,还是香炉里的。“可是这湖堤景色不美,或是裳衣强人所难了,三位为何面容不悦”“裳衣姑娘多虑了,湖堤景色甚美,姑娘亦如是,只是家中有点事,放心不下而已”沈南面露忧愁。边上的明重脸色越发阴沉,白平倒是淡然,若是没有白曲之事,他倒是乐得和天下第一舞姬游船赏景。“不知是何事?”“舍弟在天外楼失了踪迹,下落不明,家中甚是担忧,故来次探访,可惜一无所获”“不知叫什么名字?”“白曲,白由直,不知裳衣姑娘可有印象?”“抱歉”“裳衣姑娘不必如此”“不过我有一样东西要给公子”,一个侍女奉上一卷画轴,裳衣递给沈南。沈南打开,是一幅山水画,墨山飞瀑,气势磅礴,但总觉得似乎缺点什么,沈南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裳衣。“受人之托而已”“受何人之托,又有何意?”裳衣微微颔首,“这个不方便透露,见谅”沈南重新看画,用手轻轻抚摸画纸,的确是一般画纸,没有灵力倾注,托裳衣这样大费周章的送画,不可能就只是简单的想送他一幅名家字画而已。会是谁送的,天外楼老板肴章吗?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