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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暖和。许淮阳还没反应过来,看着一脸淡定给他系围巾的蔡湛,目瞪口呆。“你你你伺候孙子呢?”他回过神来,忽然有种莫名的尴尬。这一套动作……简直了!蔡湛啧了声,挑眉看他:“会不会说话啊,这是伺候男朋友。”许淮阳没忍住,猛地一哆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又来了!这人没完了!他其实还不是很适应自己忽然多了个男朋友的事实,但是,架不住总有人每时每刻在提醒他!你多了个男朋友,你男朋友特帅,特体贴,天天花式撩……他这都跟谁学的啊!许淮阳觉得,今天才算是见到了这人的真面目。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脸上一阵烫。蔡湛见许淮阳一脸迷茫的表情,有点想笑:“你不会是忘了吧?忘性这么大?”许淮阳回过神来:“我……我就是惊讶一下。”“你要天天这么惊讶的话,那我要是干点别的,你得吓死了。”蔡湛笑了笑,转身坐回琴凳上。许淮阳愣了愣:“什么?”“没什么。”蔡湛瞥了他一眼,“你晚上放学过来吗?一起走?”“怎么不是你去找我啊?”许淮阳皱皱眉,啧了一声。蔡湛叹口气:“我去找你,要穿过那——么长一条路,爬教学楼二楼,再走回去……”“行行行,”许淮阳无奈地打断他,“那你放学在琴房等着吧。”拒绝了蔡湛要把他送回去的好意后,许淮阳一个人从黑漆漆的艺术楼里摸了出来。天已经黑得很彻底了。这座城市的冬季里,很少能有这样的天气,空气一尘不染,大概是刚下过雪的原因。有点冷,许淮阳往手心呵了口热气,搓了搓,往教室跑去。有了男朋友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这个问题如果扔给许淮阳,他还真有点回答不上。尽管自己后知后觉地发现喜欢蔡湛,也磨磨蹭蹭地和这个“男朋友”在一起了。但他总觉得,这样的生活和以前也大差不差,只不过是有时候多了个固定的伴儿。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放学,有时候会跑去琴房跟蔡湛聊会儿天……这些似乎和以前的相处模式没什么差别。但许淮阳想了想,发现自己还是挺满足的,因为他已经能理解李建夏和方绵说的那种“心跳感”了。那种“他”和别人不一样的感觉。周一时学校被占了考场,这一周都显得短得要命,转眼间又要周末。许淮阳上着课,看着讲台发愣,总觉得这周末应该约蔡湛出去干点什么。电视剧不都这样吗,情侣约会,逛街吃饭看电影……“你周末有空吗?”正想着,蔡湛在课桌下碰了碰他的腿。“啊?”许淮阳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出去玩啊。”蔡湛转着笔,眼睛盯着讲台上的政治老师,“带你玩好玩的。”想到一块儿去了。“你哪来这么多好玩的啊?”许淮阳压低声音,笑了笑。这人最近的口头禅都快变成“带你玩好玩的”了。蔡湛不置可否地笑笑,手上正抄着笔记:“只要带着你,什么都好玩呗。”投影换了一页,许淮阳啧了声,看了他一会儿,没再说话了。大概是脸皮变厚了,短短几天,他都被锻炼得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听蔡湛说这种话……脸皮真是人体上最神奇的组织啊。“我总觉得你在把我当小姑娘撩,”下课的时候,许淮阳边收拾东西边问,“你这都是跟谁学的?”“自学成才。”蔡湛正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我撩小姑娘也不用说这些啊。”许淮阳点点头:“也是,就您那张脸,往那儿一放,钢琴往那儿一摆。哇,那小姑娘啊,黄河之水天上来……”蔡湛乐了,侧过头看他:“这都什么形容,你语文课代表花多少钱买的?”“文盲,”许淮阳故作严肃地斜了他一眼,“我们印象派你不懂。”……周末的时候,蔡湛跟许淮阳约了周六下午六点,许淮阳掐着时间出门,刚好在六点前到了蔡湛家。自己大概是作死,骑了自行车过来,一路上寒风嗖嗖地往领子里灌。到地方的时候,自己都快和自行车冻在一块儿了。蔡湛开门出来,帮他把自行车推进院子里。看了两眼许淮阳,一脸无奈的表情。“你出门的时候是不是都盲穿?”他倒了杯热水,递给许淮阳。许淮阳哆哆嗦嗦地喝了口水,才算是缓过来。“什么盲穿?”他问。“就是闭着眼,随便从衣橱里掏件衣服穿上。”蔡湛看着他,“不管薄厚不管款式,玩的就是刺激……”“神经病。”许淮阳翻了他一眼。许淮阳穿得确实挺薄,一件不厚的棉服外面围了条灰格子的围巾,好像就是上次去买猫时围的那条。外面太冷了,这会儿天都黑了,他骑车过来这一路,估计冻得够呛。蔡湛房间里的灯是暖黄色光的。灯光下,许淮阳的发丝上闪着淡淡的褐色光芒,眼帘低垂着,鼻尖冻得微红。他抱着水杯一口一口喝水的样子非常安静,看上去就是个老老实实的乖孩子、大男孩儿。很好看。蔡湛眯了眯眼,看着他。眼光不错啊。“一会儿去哪儿?”喝完一杯热水,许淮阳彻底缓过来了。“去一家店,”蔡湛回神,拿起杯子,“水还要吗?”“不用了,喝进去也变凉了。”许淮阳有点郁闷。蔡湛啧了一声,走到衣橱旁边,打开门。“你这身真的容易冻死,先穿我的,改天再带过来。”他指指衣橱。许淮阳怔了怔,有点想拒绝,但想想后还是同意了。他往衣橱里看了看,才发现蔡湛衣服的颜色相当单调。蓝色灰色黑色,各种没花纹没图案的上衣和裤子。好不容易有件带彩色的,还是件里面穿的卫衣,平常都露不出来。许淮阳有点惊讶,虽然自己也不喜欢彩色的衣服,但看到蔡湛的,忽然发现自己简直太五彩缤纷了……“你慢慢找着,穿厚一点。”蔡湛扬了扬手机,“我去预订,今天那家店人可能会多。”“哦。”许淮阳看着他,答应了一声。蔡湛去客厅打电话,他一个人对着蔡湛的衣橱翻来翻去。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有了点莫名其妙的得意感。这种得意感很奇怪,像是入侵了某个人的地盘,因为看到了这个人生活中最私密的角落而暗自兴奋。这个“最私密的角落”有很多,衣橱就是其中一个。许淮阳站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