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1
起来。“想不想我?”他的笑始终含有几分诱,眼里的那一汪水也泛起波光,好像在期待着什么。我制住他的双肩,退后一步道:“林阁老请自重。”“林阁老?”他轻声笑了笑,再次迎上来,与我鼻尖相抵,一字一顿道,“我很快就不是了。”我的脊背倏然一僵。“我呀,马上就要做皇帝了。”他握住我放在他双肩上的手,眯起眼睛看着我道,“你呀,也很快就不是尚书了。”说罢,他故作神秘地环顾一下四周,伏在我耳边悄悄地道:“你马上就会成为我的皇贵妃。”不远处的假山后忽然传来一些窸窣的动静,像是人的脚步声。我撇撇嘴,仍是与他保持着距离,扯出一个近乎于嘲讽的微笑:“……为什么不是皇后?”“对啊……为什么不是皇后……”他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低笑一声,勾着我的脖子就亲吻起来,容不得我抗拒半分;末了咬着我的下唇,在唇齿厮磨间狡黠地笑道,“因为皇后是你meimei。”然后他放开我,背着手悠闲地踏着青石路走了。我木然地看着他的背影。许久,远处模模糊糊地飘来两个声音。“是哥哥吗?”一抹海棠色的艳丽身影自殿后的林间飘然行过来,与林照溪并肩站在一起。“嗯,是你哥哥……”林照溪说着,之前挑逗我的手揽上了雅歌的腰间,而雅歌半靠在他怀里,两人就像一对匹配的佳人一般,在这如画的风景中渐行渐远。我擦擦嘴唇,对着一旁的假山道:“别再躲了,出来吧。”假山后又是窸窣地响了一阵,一只雪白的靴子从中探出来,然后是一个脑袋。白修静有些尴尬地走到我面前,束起的长发更显拘束;这么久没见,他许是已经忘记了面对我的方式。见我不说话,他支吾了半晌便问道:“你还会走吗?”想起自己和林照溪的那个赌约,我有些微妙的不太舒服,于是没有回答,只是悠悠地叹了口气。“那走的时候,能带上我吗?”他见我不语,拉住我的衣袖有些着急地道。我摇摇头,不动声色地与他分开,看着他道:“我并不止一个妻子……你应当很清楚这一点。”他一愣,随即慢慢地放了手,自嘲般笑了起来:“……就算是其中之一也不行么?”……我转过身,抬头遥望着眼前那堵青灰的墙。忽然觉得,这墙似乎高了点。高到,让人插翅难逃。作者有话要说:☆、102作者有话要说: @luoqI生日快乐~我日日伴着闵京。夜夜伴着他。看着他身上生命的迹象,在我眼前一点点流失。起初,龙床之侧还有御医在;后来,连御医也没有了。林照溪巴不得闵京早死,自然不会给他一点苟活的余地,偶尔在早朝时看到他,那双原本清纯的眼里也闪着阴毒的光芒。下朝后,我守在宫内,苗恩守在宫外。我握着闵京的手,闵京疲惫地倚着我的肩。两个人相对无言,如同一对垂暮老人般缱绻在一起。我看着如今的他,就像看着当初的燕柳;只不过燕柳尚能化险为夷,而他已经彻底没了希望。我在等待着告别的那一日。也只等这么等着。……而那一日,终是很快地来了。窗外仍是殷红的夕阳,昏昏沉沉的睡梦中,闵京口齿不清地说起了胡话;侧耳仔细听听,其中还夹杂着我的名姓。于是我握紧他的手,在他耳旁低声道:“皇上,臣在。”他依旧模糊地嚷嚷着,苍白的脸上渗出涔涔虚汗,干枯的唇里吐出的话句句令我心惊,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扼住了我的咽喉。“闵京……”我唤他。他睁开了眼。那一双眼睛是那样清明,仿佛还是当初风华绝代的模样;双颊也带着红晕,似是从来没有遭受过病痛的折磨。而我的心,已经彻底凉了。——回,光,返,照。苗恩从外面跑进来,看到闵京这般神态,顿时愣在了一旁。闵京看着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着我。我迟疑了许久,按捺住心中的苦涩,凑过去吻吻他的唇,继而问道:“……皇上,您的心里,可曾真的有过臣?”闵京抬起手抚摸着我的脸颊,随即笑了。他示意我俯下身,贴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低低地,却十分清晰。然后,他的手垂了下去。苗恩吐出一口鲜血,昏倒在龙榻前。……我站起身恍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殷红的夕阳,殷红的血。“皇上驾崩啦!”“皇上——驾崩啦——”我跪在他的龙榻前,将脸埋在他僵硬冰冷的手心里,双肩颤抖,许久不曾起身。我的帝王啊,你是度过了怎样憾恨而寥落的一生。闵京冰冷的身体躺在我面前,我轻轻地抱住他;可他却无法像燕柳一样,在我怀中醒过来。于是我也闭起眼睛,想象着他是睡去了,而我也是伴着他入眠而已。当深蓝的夜色逐渐洗去黄昏的颓态时,我听到身边响起一个没有情绪的声音:“……你哭了么?”我睁开眼睛,苗恩已不知何时离开了。地上的血迹已被尽数清洗干净,闵京的尸体也早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我的身旁。眼前的人端着灯盏,身着华美的常服,正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伸手摩挲了一下身边床榻上冰冷的温度,平静地对着他道:“没有。”“……真是薄情啊。”他嗤了一声,一脸的不以为然,“可以为个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伶人哭泣,却不肯为爱自己的帝王流一滴眼泪。”我的嘴唇嗫嚅了一下,道:“你不懂。”“是啊,我不懂。”他伸手挽挽自己颈边的发,“我也不需要懂。”然后他站起身,将手中的灯盏推到一旁,径直朝我走来。他把我推倒在不久前才葬送了闵京生命的龙榻上,双手搭在我的胸前,暧昧地伏在我耳边呵着气,系得松散的衣裳已经滑落下来,露出半边圆润的肩头。我如同木偶般任他摆弄着,只去看那在灯火中映照着两人身影的床柱。“专心一点嘛……”他用上了撒娇的口气,柔软的手在我下腹慢慢地揉捏,自己腿间的物什也磨在我的腿根处,分明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我抬手去推他,他的动作却愈发强硬;我几乎能感到那正在蠕动的艳红,已经隔着薄薄的衣料将我的物什吞入了一点进去。这时,宫外忽然传来一阵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