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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宝的游戏,真正悬在脖颈的利刃,是1988年那场举世注目的天灾!在地底深墓,面对即将蜕皮化龙的巨兽。满天的洪水终将到来,淹没与吞噬一切。可古墓逃生,为何塔要引导他们找回失宝?归还窃宝,墓主真的就会放他们离开么?杜若:“你说洪灾自福建沿海起,那你可知,洪涝究竟发生在哪一天?”江浅浅:“这么多年前的事,你要具体到日?”他重复问,语气很淡,目光却笃信:“哪一天?”这个数比较特别,所以江浅浅是记得的:“5月22。”脸色白了白,江浅浅补充:“漳泉两州是福建辖地。如果按那笔记上给出的入城日期算,5月22,就是后日。”他们深陷这场大风潮中。而1988年5月22日,就是塔中世界给出的,最后的破题时限!“没事。”杜若温言安抚:“在那之前,我们早就离开了。”江浅浅苦笑一声,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的接话:“你确定?”“——我保证。”杜若偏头,语气极轻,态度却极庄重。不管心底牵挂着多少忧惧,第二日还是一如往常般到来。这次除了张文,其他人都好的。但江浅浅还是留意到齐云的脸色,非常不好看。颤颤巍巍,他伸出指尖,竟从随身的衣袋里掏出了一个在座诸人都非常眼熟的玉如意。那夫妇里的妻子见了这幅场景,惊呼一声捂嘴后退了半步。“怎么会?昨天明明丢掉了!”齐云脸上苍白,半分血色都无,似是恐惧到了极致。想来除了骗来的那张卷轴外,并没有什么再救他一命的法宝。齐云跑回屋子里,把玉如意放下。可是当他出门时,玉如意又回到了他的口袋了,不管疯狂实验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不、不!”齐云叫喊的声嘶力竭,绝望又恐惧。第9章墓中事8熟悉的大殿,熟悉的婢女,熟悉的问话。齐云来的时候,肩膀都是塌的。好像整个人已然放弃挣扎。见他如此,那中年妇人眼里还闪过三分同情。“窃宝的小贼——”白衣的婢女抬手:“就是他。”谁知芊芊细指,竟直接指向了中年妇人的丈夫。“什么?”那丈夫也懵了,不敢置信的看着金甲卫士拿下自己,然后从他包里翻出了熟悉的绿如意。齐云的眸底飞快闪过一丝暗光。此情此景,还有什么不明白!妇人疯了一般想要上前拍打齐云,却被他一手甩开,狠狠推在地上。妇人还没爬起来,就听见她丈夫那边传来一声惨叫。“老公……”那妇人殷殷呼唤,却再没有人可以回应她了。姜林满脸厌恶:“真恶心。”齐云没什么表情,拍拍袖子站在原地。那白面红唇凿了臼齿的婢女无视那妇人凄绝的哭喊,微笑说:“明日,我家城主将会举行盛大的祭典。”“典礼上必须要用到那失窃的宝贝。还请寻宝的诸位,抓紧时间……不过找不到也没关系,待此城完工,我们城主愿意始终将诸位,奉为贵宾。”明日,按塔中的时间算,就是5月22日。这所谓的石头城不过是座罩着幌子的古墓,此城完工的意思不就是要封墓?早饭桌上,只有齐云和江浅浅一行,他面色如常的再次询问了合作。“才不要。”姜林抢先回答,“谁知道会不会回来时包里也多出块玉如意?”杜若吃着饭,好像根本没听见齐云说什么。齐云狠狠一哼,冷笑着走了。哗啦啦的雨,自昨日起就没有停过,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整座石城,都被吞没在水雾里。石墙对腾蛇的禁锢力越发微弱,绘着壁画的长廊已然无法通行,身形虽未动,腥黄的眼珠却无时不刻不在转来转去,死死注视每一个想要通过的人。杜若一行爬上了城墙。待看清城墙外的景色,江浅浅才明白白衣女婢话里“城内不安全,所以派了甲士驻守”的意思。城下方,军马方阵井井有条,一眼望不见尽头的黑甲,泛着粼粼冷光。“还不止呢。”姜林撇撇嘴,不知从哪摸出来一个苹果。“咔——”在苹果滑出城墙的一瞬,兵马俑一瞬活过来般,大刀横切,冷光一线。那可怜的苹果还没落地就被劈成了两半。姜林悻悻哉的摸摸了脑袋:“想想,这要是人的话。”城里不安全?分明就是这城里人不想有人活着出去!“我们要想办法出城,”杜若眯着眼看了半响,抬起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看那后面。”遥远的列队士兵后有一扇巨大的石门,门已然半敞,开着一人半宽的缝隙。“怎样才能让兵马俑让道?城主下令?”姜林皱眉。那一双眼睛泛着幽幽冷光的城主,显然不是个什么好角色。江浅浅:“偷个城主令?或是调配军马的虎符?”“不必偷,”杜若回头,眸内有异光:“宝物,早在吾辈之手。”坐在屋子里,江浅浅看杜若摸出了那个九龙紫檀盒子,不知道从哪掏出根针,对准了锁眼,就打算对这个盒子上下其手。她提醒:“那个城主不许我们打开这个盒子?”杜若点头:“恩。”江浅浅想再劝,又想起卷轴上的第二句话[规则不可不守]。这句话读完,总让人有意犹未尽的感觉,规则不可不守,是不是也就是说规则不可死守?“吧嗒”一声,小铜锁落地。没有任何死亡机关,打开贵重的木匣,红丝绸布上紫色的玉石闪着莹润的光,紐结上盘踞的玉龙更是栩栩如生。“阴鬼玺?”江浅浅有了猜测,传说中鬼玺这种东西,可以呼喝万千阴兵,不要说是让道了,作战都没有问题。果然,就像杜若说的,他们其实早已宝物在手。不是不必偷,而是早有人替他们偷了。一向话不多的陆恒突然开口:“那城主那边怎么办?”目前众人面对一个两难的选择题,拿着玉玺走不了人,交了玉玺出不了门,怎么看怎么是要被活活拖死在这里。杜若懒懒抬了抬眉间:“山人,自有妙计。”夜间入眠,江浅浅脱下外套,例行叠好。折衣服时,手指却忽然碰到了什么yingying冰冰的东西。沉沉的,玉般冰凉。带着最后的希望抖着手掀起衣袋,却发现果然是那柄碧绿通透的玉如意静静躺在原地。浓厚难化的翠色,却是黄泉来的催命符。“怎么了?”杜若从身后探出半个脑袋,也看见了她手里的如意。“没事,别害怕。”“哗啦——”杜若顺手就接过了玉如意,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