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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任何了解,被他来回反复地撩,一双眼反复失焦,任由辛默摆布。他吻遍他全身,宛如膜拜,又带不可抑制的情意。他几乎吻遍他身上每个角落,从形状美好的锁骨,到线条优美的腰凹,少年圆润的肩膀,以及小巧精致的肚脐。越到后来,越难抑制自己,恨不得狠狠蹂躏这幅躯体,疼爱它,占有它,侵略它,然后予它极致快活。他身体也愈加敏感,因无法承受更多快感而颤抖,本苍白的皮肤上浮出一层淡淡的色泽。“默哥……”黎雪英几乎是不自觉将身体蜷缩起,那是最有安全感的姿态,仿佛娘胎中的胎形。黎雪英有些惧怕的目光和发抖的身体,终于还是将辛默心头火强压下。他爱不释手地抚摸他的皮肤,终于又一次狠狠吻过他的肩,然后一粒一粒将他衣衫扣子重新扣好。深吸口气,体内运转,出来都是灼热。可叹他非要做情圣,泯灭情`欲,以供日后更完整地尝到他全部。渐渐回过神,黎雪英才后知后觉眼神清明,浑身如同煮熟的虾子,慢腾腾挪到角落。还要盖好被,免夏日里闷热的空气中,满是挥发不散的情`欲气息。他唯独露出一只洁白的脚踝,被辛默瞧见,又好笑又好气,扯着脚踝将人一股脑从被子下拉出来:“躲什么,你个细,又不会真吃你。”“知道我个细你还……”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辛默笑得咸湿,凑过去在他耳边细语,那双撩人的眼慵懒而包含笑意,嘴角噙一丝玩味,周身雄性的侵略气息再读包裹黎雪英。听他说那不堪入耳的情话,窝在他怀里,坐立难安,血气上涌,竟前所未有的快活。月静悄悄匿入云层,只留朦胧光晕照射大地。第二十一章于生前一夜最终以辛默强行压下欲望,隐而不发,平静度过。对于初尝情滋味,身体也稚嫩的黎雪英来说,辛默吻遍他身体就已让他不知所措,如今才发现,在这方面他一直所知甚少,如果不是辛默停止,他甚至连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想象不出。辛默听闻后只得叹他无辜,可这该死的无辜,叼——愈想愈血脉膨胀。清早,黎雪英睁眼,视线依旧迷顿。身上沉重,好半天回过神,原来一只手臂横过他身,松垮垮勾住他腰。在转头,辛默撑头凝视他,不知已醒过多久。那目光太过直接,似笑非笑,看得人面皮发紧。“早晨。”辛默话。“早晨。”黎雪英小声话过,忽地不自在,将整个人缩进被中,只露一双眼。茶粉的,迎着微光,衬他一身雪白的皮肤,活似白兔。然他转瞬情形,猛地坐起身:“几点钟?”“刚六点钟,还未天光。你夜里睡不安稳,比我还早醒。”黎雪英窘迫:“你作息这样规律?”“不,有时候这个点才睡。某种意义上讲,同现在还有些时差。”辛默伸手摩挲黎雪英肩上因熟睡而被竹席压出的压印,“我一直没问你,你这病,有方法治疗没?”“这种病是先天性基因缺陷,和普通疾病不能同日而语。天生这模样,没有更改可能。”黎雪英轻声说道。见辛默蹙眉,他又放软声:“不过日常注意,对生活并没太大影响。”“怎么没影响,风吹日晒都是隐患。”辛默忽然翻身,将黎雪英覆盖在身下,在他发顶和肩头吻过,“不过没关系,只要我在,定保你平安无事。”黎雪英因这一句话仿佛冬日春来,心中本因病因引起的不安,立即被辛默的话熨烫平整。“换衫洗漱,我送你回家。有家老店,菠萝油和流沙包都好好味,路上买给你。”辛默低头与他绵延磨蹭片刻,终于醒悟再耽于美色便永远起不了塌,合上眼心一横,翻身打滚就起来。换衫洗漱更不用说,连同鞋袜一同,几乎十分钟搞定。看得尚在床上换衫的黎雪英目瞪口呆。辛默看出他眼中的惊讶,与他解释:“我契爷在时养成习惯,起床十分钟内拾掇妥当。别看我屋乱,找什么东西统统在脑中,两分钟内都能找出。”“好犀利。”黎雪英由衷赞叹。辛默最终没忍住,凑过去在他唇角又是啜吻:“乖仔,以后犀利的更多,让你慢慢知道。”夏日天光早,两人出门时远处已蒙蒙亮,剖出鱼肚白。晨早的风是一天最新鲜气味,辛默着宽松黑T,七分裤,头戴摩托盔,身后还有靓仔抓紧他腰间的衣,他像任何一个于这座城市中飞驰而过的青年,在这一刻永远拥有无限的生命力和青春。上帝赏他两份运,要对得起挥霍才够味。送黎雪英到家门口,时间还够,两人又要话别许久。最终还是被辛默手机铃打断,刘方方在那头火急火燎:“默哥,回身啦!有大人物来。”“大人物?我正跟大人物在一起,你那边又是什么大人物?”辛默拖过黎雪英的手,话到这里细细瞧他。黎雪英话他不知羞,缩回手要他正经点。“杨伯公你还记不记得?”刘方方在电话那头急道,“浅水湾!杨伯公!”辛默即刻收敛神色,静静听那边刘方方又话过几句,低沉回应:“好,明白,OK,我马上回。”黎雪英见他忽地色变,担忧有变故,辛默却同他解释,是一位太久不见的故人,还是他长辈,黎雪英这才放心。“我必须要动身回去,你好好休息。”辛默又嘱咐他,“挂心我记得call我啊。”黎雪英站在路边,直等到他走后,才提着给家姐和阿爸买回的流沙包和菠萝油,慢悠悠进了屋。他放轻脚步,因天色还早,生怕搅了阿爸和家姐的休息,谁知等他开门,才发现一屋中坐满人。黎鹊面色不虞,坐在桌边,而家姐面色焦急担忧,正与什么人通电话。而黎鹊身边还做了位年长者,同样脸色不好,但这些都不并不第一时间吸引黎雪英注意力。只因他的目光在第一瞬间被站在那位年长者身后的于辉引去。于辉还身着昨日那套衣衫,稍显凌乱,脸上挂彩,神色不忿,别说旁人,连黎雪英常与他接触都看出狼狈。于辉虽本性恶劣,却不同于刘培明,通常里子做不足,面子也会做足,端的衣冠败类,不外如是。然今天他连面子也扔掉,又寻到家中,黎雪英第一时间便想起昨晚的喝酒误事。随他开门而投来的是四道目光,担忧的,不悦的,阴沉的,以及幸灾乐祸的。幸灾乐祸不用说,那目光自然来自于辉,他虽面上藏得很好,黎雪英还是一眼便能辨认。最挂心的无非是家姐,见细佬回来便立马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