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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就明白了,“没错。”没错,他就是想让黄玉良露出这种状态,那么多那么多的秘密和那些从容自若的掌控,都让李焱不舒服,如果这些隐瞒真的致命,那就在樊华捅出那一下语言的刀,李焱或许就离死不远了。黄玉良抱着李焱,脸贴在他的胸口,“第一句话是问小玲儿那丫头,第二句就怀疑我,我一颗少女心都喂了狗了。”“你少女心喂没喂狗我不知道,你脸肯定喂狗了。”李焱推开黄玉良,翻身下来,“吵架呢,严肃点。”李焱起开一瓶啤酒,“说吧,你是怎么收买狗牙,假装让他提供的你的消息,结果是我上门讨买卖,然后你又不可自拔地爱上我的。”黄玉良大致猜到就是这件事,早说晚说,也的确是要说,也正如李焱猜想的那样,他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他们二人关系的发展超出黄玉良的预期,这谁料得到呢?不可自拔的确是一个臭不要脸又精准的词汇。“那就好好梳理一下,不妨我们往前倒,回到最初说的生意上。”“可以。”“你提出的条件,是找到你父亲,那我现在跟你提我要的回报。”黄玉良直视李焱的眼睛,“当找到你父亲的时候,我要拿你当人质,逼他说一个名字。”“一个名字?”黄玉良的家族祖先曾于二百多年前遭受过一次屠杀,没有强大妖术咒文的他们死伤惨重,后发动了返祖禁咒,这是之前黄玉良已经和李焱讲过的故事。再往前溯源来说,之所以没有强力的咒文,是因为他们这一脉半妖,是祖上那只妖魔黄鼬的旁支,本家宗主一脉已在此前被屠杀殆尽,孤立无援的族人竟发现无法以招魂一类的术法,唤回被杀的族人问询敌情,由此,才决定动了禁咒。这禁咒的反噬除了化人条件苛刻之外,也正如樊华透露那般,随着后代子嗣的延诞,越来越多的人展现出疯狂的妖性和更为强大的源力,这是一种极不自然的现象,因为半妖的血脉只可能越发稀薄。黄家意识到这一问题严重性的时候,严峻的任务就落在了黄玉良母亲黄颖那一代,即找到解除这禁咒的方法。黄玉良和黄颖都认为这咒语存在的不稳定性,不止会出现在后代,诱因并非年岁问题。后来这一假设不幸言中,以至于全族都陷入一种潜在的危机。但是当第一次听到母亲讲述这段历史的时候,黄玉良就难以忽略一个被大家视作“年代久远不可考”的矛盾。族人的魂魄都无法召回,要么是这些魂魄的归所有问题,要么是当时全族的人能力都是渣渣。若是招魂的法术都使不出,竟能施展出禁咒?再者说,一个不入流的世家,会存有禁咒?有禁咒还好死不死就一个?或者说好死不死只能解出这一个?太多的历史遗留问题,让黄玉良坚持认为那禁咒的来源太可疑,想要直接找出破解的方法不太可行。于是他让母亲联合了几位舅舅调整了调查的方向,先把禁咒原文搞到手再说。这禁咒源自于一面青铜镜的镜背纹饰,镜子本身亦是咒术的媒介之一,黄家化人需借月华朗照,也是最初由镜面反射而来。但可惜的是,当年施咒成功后,这面镜子当场碎裂成数片,后由家族中几位分别保管,至今却是缺了一块。黄玉良几经查访,得知这一块碎片的下落,最后是落到了当时的李燕子手中,也就是李焱的父亲李飞蒲。李飞蒲事毕便了,后账销毁得干干净净难查蛛丝马迹,黄玉良无奈遍寻不着这碎片被交到了何人手中,才动了与李飞蒲当面“谈谈”的想法。但是事出突然,黄玉良还未来得及接触,道上就传出李飞蒲失踪的消息,本以为是拿到铜镜碎片的人下此毒手,但是暗查之下,却发现李飞蒲的失踪却是与另一事物有关。紧接着便是新燕子出现的消息,黄玉良当然不会放过这一条线索,但其实李焱出现与否,黄玉良都是要查李飞蒲的下落,与李焱的合作,只是顺势增加一个筹码。让自己本来的目的成为一单生意的酬劳,最后只需假意以李飞蒲儿子性命相逼,换一个过往客户的名字,相信李飞蒲会稍稍放宽一下自己做事的标准。随着线索推进,若说先前铜镜碎片的调查结果还存在着那么些微的不确定性,直到黄玉良跟李焱回到他老家,见到了李壑交付的梅花栓铁盒,疑虑便彻底打消。梅花栓机关最早是保存铜镜所用,李壑那盒子从年代看并非原始器皿,但工艺必定是李飞蒲从铜镜盒学来,这绝对错不了。李焱吃完最后一口放下碗筷,“所以你当初那么快就知道了我爸最后一样东西是石像,因为在我找你之前你就已经开始查了。”李焱哼哼两声,“一直还假模假式的,哦对了,那个蛋雕,根本什么意义都没有,对吧?”“什么蛋雕?哦!嗯……有意义,就是让你觉得,我们是这样传递信息的,显得高级。”“你的脸,被狗吃了。”“其实,你也没什么损失……”李焱“腾”地站起来,走到黄玉良跟前,伸手勺了他脑袋瓜子一下,“我他妈整个人都搭里了,我告儿我没什么损失?”黄玉良本来被勺得愣住了,后一听,又觉得超~开心,看着李焱喝过酒红扑扑的脸,伸手扒着他大腿给搂过来,手脚又开始不老实。“干嘛!”“整个人?一整个?真是一整个?”看着黄玉良这嬉皮笑脸的样儿李焱就气不打一处来,一只手捏着他下巴,一只手不轻不重地往他脸上扇,“算计算计算计!你丫出本自传通篇都得是算计!”“疼……”李焱知道黄玉良是装的,但也停了手,“你家那个咒语,对你有没有影响?”“我这种‘失败作’没有影响。”李焱拿过一根烟点了,“永远都是这个疯了那个疯了,找完这个找那个,我都烦了。”黄玉良搂着李焱肩膀,“这就像毛衣上的一根线头儿,你一抻,就秃噜一大片。”“嘶!”黄玉良胳膊碰到李焱脖子上的伤口,“碰着伤了,起开点。”“怎么弄的那?”“樊华咬的。”“他真被石像影响了?”李焱想想,自己并没说这一趟的细节,黄玉良却已经知道,“你怎么知道的?”“常明瑾用了个法术,从梦里知道的。”黄玉良翻身枕在李焱肚子上,整个人躺在沙发上,“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我得慢慢跟你说,而且,我也确实不想瞒你什么了,只不过……有很多事知道了对你没好处,所以我原本不想告诉你,但是看你那作死的样儿,多知道点未必是坏事……”“你后悔吗?”“什么意思?”黄玉良支起身子,与李焱平视。“顾虑可能会越来越多。”“我从来不觉得,你会成为我的弱点。”李焱在黄玉良嘴唇上啃了一口,“说得好,奖励你的。”黄玉良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