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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该笑,过了几秒,还是被气笑了。陆眠星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在害怕什么。对怀里的人没有办法,薄桢言只是叹了口气,双臂拥得更紧,天真地以为这样子就可以把眼前这个人永远的留在身边。可头脑即使是这样欢喜也很不忘理智地提醒他一些事情。请假的这一周内,陆眠星行动很跳脱,像在掩饰什么,比如说自杀之后她并没有好转,比如说她其实在逃避,在转移他的注意力。更可能的是,她现在是另一个阶段。他如果想得再多一些,可能有一天他真的会失去陆眠星,真的像陆眠星说的那样。她一切的热情都在酝酿一个更大的阴谋,他不过只是人生短暂其中一件事而已。眼底的温度一瞬冷了下去。“薄桢言,我喘不过气来啦!”怀里的人乱动起来,打断自己更悲观的思绪,薄桢言垂眸看见因为自己气呼呼的陆眠星,心里一跳松开了些。陆眠星水润清亮的眸中似是点了光,满是对他行为的控诉,和往日悲悲戚戚不一样,焕然一新。见他看她,她头微微仰着,明亮的光xiele下来,晶莹剔透的皮肤渐渐染上点红色,战略性咳了一声,话依旧镇定自然。“知道你喜欢我,但也别太喜欢我了。”话理直气壮,人却很心虚躲开了他撂过去的视线,假意看月色。假意说,月色很美。薄桢言也看向外边的月色,夜深人静,月色愈明。明日的事,皆有变数。而今天她还在身边。喜欢她,以后还会更喜欢。薄桢言轻轻从口袋里拿出那个酝酿了很久都未送出的礼物,不容拒绝般塞到陆眠星手里。薄桢言轻笑了声,气氛刻意起来。清冷的声音却很和缓温柔,宛如遍地荆棘之间的玫瑰,徒生出那一分危险的温柔气,也像藏在云层里的月亮,守护那份秘而不宣的秘密。笑声藏了许多意味,仿佛带了电,酥酥麻麻刺到陆眠星心脏,那种感觉从心头涌上来,传至指尖,触到那份礼物。假意淡定的陆眠星早就装不下去,慌乱看向薄桢言眼底,那深邃漆黑中,藏了一个她。捕捉到陆眠星那一分慌乱,薄桢言那双狭长的桃花眼末端挑出一丝笑意,温柔如月色。他说:“陆眠星,生日快乐。”愿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今朝有我,岁岁有我,年年有我。-撩人不成反被撩,丢脸死了。陆眠星不敌薄桢言攻势,拿着礼物逃之夭夭。因为太晚,院长奶奶热情地让她和薄桢言明天再走,今天自然就在福利院住了下来,如果轩轩没说谎的话,这就是薄桢言帮她收拾的房间了。没有目光的束缚,陆眠星一下瘫倒在床。床因为突然的压力,下陷下去,软塌塌的,很舒服,陆眠星把头埋在被子里。被子似乎刚被太阳晒过,还全是阳光余留的味道,干净好闻。手里还攥着薄桢言给的礼物,脸在发烫。她好奇,盒子里会是什么,总之是薄桢言送的,无论是什么,她都很欢喜。陆眠星用力吸了几口透过气来,随后翻身大字瘫躺在床上,看着悬在头顶上莹白的灯发呆。灯忽明忽暗,一闪一暗,像是下一秒就要罢工,气氛诡异起来。陆眠星定了定神,重新开了一遍灯,还是一样,忽明忽暗。好巧不巧偏偏坏了。明明还没过零点,她还是寿星,怎么这么倒霉。陆眠星掐亮手机屏幕,又看了几眼詹教授发过来的邮件,眉间那份欢喜降了几分,神色重起来,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像是事不关己的那份漠然,或是早就猜到的上帝视角,所以不悲不喜冷淡地看着。早该猜到的。好好生活什么的,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幸好陆眠星现在还没想的这么深,因为忽明忽暗的灯一下子短路熄火了,房间陷入黑暗之中,唯有手机屏幕还在发光,微弱的光照亮陆眠星有点被吓到的脸。陆眠星是真被吓到了,夜里陆眠星的视线比常人要弱上许多,识别不了光线昏暗下的东西,平时无论在哪,陆眠星的房间都是整夜开灯的,本来今夜她打算开灯睡觉的。可以说现在她就是个睁眼瞎。偏偏还没有安全感,根本睡不着,漫漫长夜不知道该怎么消磨。而且又怕她因为自己太闲胡思乱想,吓到自己。她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小臂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痕,陆眠星蒙着黑摸了摸那道伤口,因为太久已经结了痂,只有淡淡凸起的痕迹,与周围光滑的皮肤截然不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原来会做这些事。但只有做的时候才会明白,她原来就是这样一个人,糟糕透了。只有生理的疼痛才能换来活着的真实感。门外响起敲门声,打断了陆眠星。陆眠星发现自己哭了,眼泪吧嗒吧嗒往外掉,珍珠一般大,根本停不下来。明明她不难过啊。为什么她在哭。还要被人发现。想到这个,她更难过了。房间内半晌没有回应,薄桢言那颗心纠在一起,推门长驱而入。房间一片漆黑,走廊的光从门外顺延进来,暖黄又微弱的光轻柔地落在床上蜷缩成一小团的人身上。床上的人双手交错抱住自己,把脸埋进臂弯里,小小一团,是没有安全感的姿势。薄桢言眸色沉了下来,眼底有些放空,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终究是叹了口气。他应该更细致一点,更耐心一点,还有,更喜欢她一点。他明明知道,安全感这种东西,对陆眠星来说,再多都不够。薄桢言走近,慢慢开口:“陆眠星。”陆眠星抬起头来,那张脸梨花带雨,水汪汪的杏眸就看着薄桢言。她压下哭腔,抹了把眼泪,问:“嗯,怎么了?”薄桢言放轻语气:“怎么不开灯?”薄桢言这句话好像打开了陆眠星泪腺的开关,眼泪本就在眼眶打转,被这样一问,眼泪仿佛开了水龙头一样,止不住了。满腔委屈还是其他情绪充盈脑内,头疼欲裂。薄桢言看见陆眠星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话:“灯……坏了。我怎……么……这么倒霉,我…看不见你,你……你在哪啊?”薄桢言拉起陆眠星胡乱抓的手,握进自己掌心,温声道:“我在这。”一不留神,那个毛茸茸的脑袋扑进怀里,抵在他的颈窝,双手环着,边哭边,不知道陆眠星抱着自己哭了多久,哭声慢慢弱下来,抽泣:“薄桢言,灯坏了。”薄桢言安静地拍了拍陆眠星:“嗯,我知道了。”喑哑的声音没停止抽泣,看薄桢言答应,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