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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来?”他这话真没说错,阮真就是想来就来,他毕竟和查诚处在不同阶级。“如果我是要看你笑话,可以去法庭上看,不用私底下跑过来,我没那么多时间。”阮真尽力话里不带刺了,可在对方听来还是冷冰冰硬邦邦的,毫不入心。“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查诚笑了起来,“这里还有其他人呢,不算是单独来看。你承认吧,你就是想我,想我想的不得了,恨不得窝在我怀里,把吊送到我手里,让我草你屁股,你说是不是?你就是贱呀。”阮真还是笔直地坐在他面前,不动如山。无论面前的人说了什么谩骂他的话语,羞辱他的话语,他都不作反应,偶尔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很快又消失了。旁边俩狱警心想做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犯人大骂探监人的,简直就像一样,问题是两人都是男的啊,那也实在太狗血了……假的不行。其中一个福至心灵,对另一个说,你不觉得那个破口大骂的人特别可怜吗?怎么说?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社会名声,金钱,外表,现在连唯一在乎他的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关系的人,他都想骂走,不就像对自己的自尊开了枪,仿佛自杀,我觉得人要是没了自尊,还不如死了……你这话可别让他听到了,对犯人心理不好。我知道,就是觉得他可怜吧,你说是不是?他是很可怜。可那都是他自讨苦吃,做了那么多事,自然一分还一分,等苦吃够了,他想明白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可是人间哪有吃得够的苦呢……想开点,如果没有苦,那么快乐也不将不存在,活着一样没意思。我知道哇,可人都是想让自己开心一些,不然哪里会有人铤而走险犯罪?人得有底线,宝贝。我的底线就是别人不觉得我荒唐。你不觉得前几天进来的那个姓赖的,特别厉害么?据说他是为了狱里某个人进来的,刻意闹市械斗,他这样是很疯狂啦,不过也的确让人佩服……他比坐在这里的两个人都可悲。咦?这怎么说?时间到了。“一个小时到了,我先回去了。你回去喝点水。”阮真站起身,拿过一边的衣服,推了推眼镜,“二十天之后我再来。”查诚说得声音都嘶哑了,他睁大了双眼:“够了!你一次不够,还要来二次?你这个人是有多神经?你到底是爱我,还是恨我?你能不能别这样折磨我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啊!”他尾音里拖着哭腔,眼泪却没有落下。出门的时候,阮真回头看了他一眼,像是在怀念,又像是想要记住什么——望了他一眼。查诚浑身没了力气,瘫坐回椅子上的时候一个趔趄,坐翻倒地,摔到了地上。他摸到了粗糙的水泥地,眼睛顿时就像进了水泥粒,狠狠一刺,旋即热泪落下。狱警看他无声地,皱着眉头,睁着眼睛流泪,怅然若失,仿佛碰一下就会散架。---42.-阮真坐回车里,他打开暖气,静静等了一小会儿。这当口儿,他才觉得心脏跳得很快。可能是太冷了,血管收缩,正在加速把血液输送到身体各处。他戴好手套,忍不住磕到了方向盘上。不对,他不应该骗自己,他这是反应迟钝,大脑接受到的信息游走于血rou之中,终于到达了心脏中部,它开始跳动了。阮真用力拍打了一把方向盘,他觉得自己太不争气。或许是太年轻,如果三十朝上他就不会遇到这种情况。手机亮了亮,有人找他。阮真整理心情,拿起手机,同时发动车子。有什么事,下次再说。查诚活得好好的,甚至还能张口骂人,骂得难听而肮脏,说明思考能力还在,也没被摧残到不成人形,他还是那个混蛋。他到底有没有悔过?还是说,根本上还是那个人渣,放出去了,会继续仗着那点不值钱的皮囊到处风流,再惹祸上身……不,或许他不会。吃了这么多苦头,要真的什么都没学到,那就是白痴了。嘴毒的习惯刻进了他的骨子,剃不掉,烧不净,剜不透。阮真开着车,忽然自嘲地笑了笑。他真是没救了,甚至为一个混蛋的低素质找起借口。没有借口,他自己清楚那是什么原因。夜晚梦里,他又见到了白天见过的人。查诚身上套着囚服,脸色不太好,坐在椅子上看自己。他走了过去,用左手抬起查诚的下巴,他真真切切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你累不累?”查诚抬头冲他傻笑,脸色好像没有第一眼看上去那么差了。他抱住阮真,把脸埋进衣服里,声音发蒙:“累,累死了。”阮真又说:“你有没有长记性?知道自己错哪儿了?”“我不知道。”他说道,委屈巴巴的。阮真刚想把他推开,谁知查诚用力拉紧了他,一脸嬉皮笑脸地抬头:“是我不好啦。我不应该沾花惹草,喜欢一个人就应该一心一意。”“那你喜欢谁?”阮真下意识地问。现实里他可不会脱口而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低头看着抱紧自己的查诚,他内心底翻起一阵酸楚。“我喜欢你呀,最喜欢的就是你。”查诚没轻没重地说,他伸手开始解阮真的衣服,把阮真按到自己的腿上。阮真知道这是梦了,可他也很久没被碰过,不忍心推开,或者说他是在想这人。查诚舔他的脖颈,啃他的锁骨,隔着衬衫舔他的rutou,手指从衣服下滑进去,捞他的胸和腹部。他的手指好凉,监狱里没暖气么?阮真被他亲得迷迷糊糊,还不忘记想问题。大概觉得狱中的查诚和梦里的他完全一样。“我很想你。”查诚换了一副温情脉脉的语气,“对不起,我过去没能发现,周围最值得珍惜的人应该是你。”“说得好听。谁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阮真回嘴,他立刻就被吻住了。椅子变成了超大的双人床,是之前自家那张床。阮真内心忽然安定了很多,仿佛查诚是在原来的公寓里,两个人也还没散伙,可关系却比那个时候亲近了很多。“如果你能不瞎跑就好了。”阮真委婉地说着,他的衣服已经被剥得只剩一件衬衫,还是大敞的,和没穿一样。胸口沾湿一片,都是查诚的口水。太真实了。面前的人太真实了。查诚把自己的衣服脱掉,他拉开了裤子,屹然一副提枪上马的模样,他歪头无辜地说:“我不跑啊,我就呆在你身边。我谁都不要了。”阮真踢了他一脚,把他脸都踹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