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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呢?”那个魔族一脸纠结,最终满是苦大仇深地点了下脑袋。他脑袋刚点下去,结界范围内,从各处爬出各式各样的魔物。暮池有些受不了地喊了一句:“这些长得太倒胃口了!”有些像是扒了皮的动物,黏腻带丝的表面;有些则是蠕动的虫型,应该是脑袋的位置还有一张人脸,怒张的嘴巴中是锯齿形的牙齿,上面是腐臭的残rou。罗邺也铁青着一张脸,他实在不知道他之前平平稳稳过的十几年是不正常的,还是眼前的状况才是不合理的!魔物啊,魔物啊!龙族也有……就差个神族就可以谱写几千年前的故事了好么?心中怒吼归怒吼,恶心归恶心,眼前魔物的数量容不得他们优哉游哉!等到一切归于寂静,季子御伸手抹了抹季然额角的汗水:“他逃走了。”季然甩甩手,呼出一口气:“早就知道了。”能那么轻松接住季子御攻击的魔族,怎么可能被他一条“链条”就锁住。他只是确认了,那个魔族对他们没有一点恶意而已。魔族呵……虽然神族才是泽雅大陆上消失得最彻底的种族,魔族也已经非常少见了。一般见到的,也是人类能够对付的水准的魔物。在某些森林边缘,沼泽边际对人类进行攻击。现在这么正儿八经地出现一个魔族,态度还颇有些暧昧不清,季然和季子御都感受到了一丝不安。伊兰斯家族的人一个个全部虚软在地上,神志不清还算好的,基本都已经昏死过去面无人色。木子沛尽最后一点情意,撤了结界后吩咐在外面战战兢兢来回走的侍女,让她们去找医师,一部分人把这些人全部搬回房间去。从此之后,他就只是木子沛,与伊兰斯家族毫无瓜葛。几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暮池突然发出感慨:“我总觉得我和这些人生活的可能不是同一个世界。”赛贝拉也点头:“为什么传说中的种族一个个全都出现了?会对泽雅大陆有影响吗?这些人,会受到伤害吗?”季然拍拍赛贝拉肌rou纠结的手臂:“别担心,人类比什么都强悍。在几千年之前的种族大战中,传说中最厉害的种族现在都基本消失不见了,只有人类数量众多。”暮池也点头:“而且,不过对泽雅大陆有什么影响,普通人会不会受到伤害,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最多,到时候能护着的就护着,护不住的就靠他们自己了。”“无论是什么种族,都应该有自己保护自己的能力。”罗邺显然也很同意暮池的想法。季然挑了挑眉毛,眼中露出一丝赞赏。无意义的同情和毫无原则的保护,从来都是走向毁灭的捷径。只有自己强大了,才是真的强大了。在众人讨论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的怒吼:“木子沛!”属于白炎的低哑的声音,总是透出一股不正经,此时却明显怒火滔天。众人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脸色也骤然变了。113.朋友白炎非常清楚地对木子沛说过,不要超过自己的限度。在白炎成功把铁甲翼龙和双头王蛇“制伏”之后,白炎当时觉得自己周围针扎一样的感觉好多了。反正他的神格在木子沛身体里的时候,周围是白中透蓝,茫茫一片。木子沛心情动荡的时候,这些白蓝色的雾气就会相应变化。之前,白炎就觉得这些雾气有些不受控制,导致他也不怎么能自控。终于平稳之后,还来不及好好松一口气,木子沛那白色的雾气就开始和漩涡一样扭曲。挣扎着出来,就看到木子沛嘴中涌出鲜血,一张脸在太阳的照射下,和冻住的白玉似的。之前那张脸上还带着温润的笑容,这个时候被鲜艳的血映衬得更加冷硬,眼睛紧闭后直挺挺就倒了下去。季子御第一时间手一挥,让众人回到屋中。白炎急急忙忙地把木子沛放在床上,他自己的人影也显得非常不稳:“你们好好照看着他,我看看有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完全和神格重新融合!”暮池总是让他显得很有精神的红色短发也好似不再是刺头了,他很忧虑:他们这一群人怎么那么多灾多难?一群被请来的医师,都只是摇头。他们看不出木子沛到底哪里不好,其中是最具经验的一个老医师也只是有些犹豫地表示木子沛受伤的最主要的不是身体是精神,如果一定要说那就是脑袋影响比较大。不过,没人能救。修长的少年身姿卓越,背脊挺直犹如插了钢铁在脊柱里,无法弯曲。黑色的眼眸潋尽光芒,唇角紧抿。好一会儿之后,季然才让手指缠上门把,沉默地出了门。季子御完全没有停顿就跟了上去,季然跑在院子的冰雕上蹲着,用厚厚的貂裘把自己裹成一个球。从上面看上去,就像一只胖成圆形的老鼠。一个纵跃就到了季然身边,季子御顺手地揉了揉季然的脑门:“别多想。”季然伸手就搂住了他一条腿,被染成土黄色的头发看起来蓬松又柔软。少年原本清亮的嗓音显得有些失落:“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以为作为朋友就是要将心比心,就是要支持朋友的想法。可是,当看到木子沛承担的是这样的结局,季然第一次感到了心中涌起的慌乱。“我们都不知道会这样。”季子御擅长的从来不是安慰人的活计,他停顿了一下,说道:“这是迟早的事。”从一开始白炎说的话之中就透出了这个意思,而且,季子御生性冰冷,除了对季然特殊,连对雪依·莱特都没有太多的情绪。他就像一个感情缺失的人类,所有的温柔细心都给了季然。除了季子御浑身冰冷有一种让人无从下手的无奈外,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那次看到季然和季子御在床上缠绵的模样,一直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人直接提出来。季然没有再说话,只是更加紧地保住了季子御的腿。那样子,就像一只心情不好的胖老鼠抱着自家主人。季子御眼神里揉入了明显的柔软温和,若是有其他人看见一定惊恐又错愕。这样的季子御,不是他们任何人认识的季子御。与熟悉地、喜欢的人身体接触,在很多时候给人安心的感受。季然眯了眯眼睛,脑中空茫茫一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直到最后,季子御轻手轻脚地掰开季然抱住他腿的手,然后用指节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