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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静的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配剑。张窝囊守在外面的亲信,在见到仲聆后,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示警,就就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仲聆如入无人之地,一路砍尽了张窝囊的临时营地。张窝囊一睁眼,看到自己面前站着的人,吓了一大跳,大喊:“来人!来人!”仲聆没有阻拦他。他只是把自己剑上的血,轻轻蹭到了张窝囊的脸上。没有任何人过来。张窝囊看到不远处亲信的尸体,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肥胖的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张窝囊仍没有放弃求生的希望:“大侠,您要什么?金银珠宝?我派人取来拿给您,咱们好好说话。”仲聆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封信:“我要的是真相。你若是想活命,就好好的告诉我,当年发生的事情。”张窝囊点头如捣蒜:“是、是,您说。”这是在仲聆暗杀姓冯的前丞相后,房坞从冯贼书房中搜出的一封密信,后来辗转的过了江,送到了仲聆的手上。仲聆将这封信展开,给张窝囊读了一遍。他刚开始读几句,就看见张窝囊脸色大变,张窝囊显然是意识到了这封信的内容。仲聆语气没有起伏:“张将军,解释一下你和冯贼的书信中,你提到的……房图将军是在你手中遇害的事吧。”张窝囊的冷汗下来了,他意识到这件事的棘手。他不死心的试图糊弄仲聆,打了个哈哈:“这不都是冯丞相……啊不,冯贼做的吗?我这点微末道行,怎么可能拿的下房图将军呢?”仲聆实在是不想花费时间和他扯皮,他动了剑,直接贴着张窝囊的脑袋而过。张窝囊感觉自己头发一凉,吓得“嗷”的一声尖叫。仲聆把他的头发斩断了,清爽的落在地上,露出了秃着的头皮。他举着剑,慢慢的对张窝囊说:“你再想个答案,这个回答我如果再不满意的话,我会削断你的一根手指。”张窝囊发着抖说:“真、真不是我害的房图逆贼……啊不,是房图将军,他被捕前,确实是我设宴请过他。可是,后面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呀。”仲聆剑尖移动:“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张窝囊有着求生的本能,他下意识感受到了仲聆的杀心。在自己手指头被砍掉前,他吐出了句实话:“我只是奉皇帝旨意,设宴犒赏往皇都赶去的房图将军。大家吃完饭喝完酒就散了,后面的事情,都是皇帝直接派人来的,我是真不知道哇。”“还说不知道吗?”仲聆将他的剑,插丨进了张窝囊的被子。但是哪里想到张窝囊被子里的手,几乎是未卜先知的正好动了一下,完美错开了仲聆的剑。仲聆表情有点诧异:“你这个人运气真是很好。”张窝囊被他吓哭了。张窝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又挤出几句话:“我哪有那本事,制得住房图将军啊?那可是一骑当千的绝顶高手啊!对上他的人,是皇帝派来的人,似乎是皇帝从江湖上请来的高手。后来……后来我从那宴厅跑出去了,等我再回来的时候,房图将军已受了重伤,一身武力都被封住了,已经无法抵抗……”仲聆隐约自己摸到了一个关键,问:“皇帝请来的人是谁?”张窝囊哭道:“江湖上人称‘鬼影’,我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仲聆拉下罩面的黑巾,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我怎么觉得,你还是没说实话呢?那一年,你只是设宴宴请房图将军?没在酒里、菜里下点药?”张窝囊看清他的脸,先是一怔,之后露出了恐惧:“你是冯丞相府上……那个特别受宠的美人!我的天,冯丞相府上不是走水意外,是你杀了冯丞相!”“眼力不错,一面之缘,居然现在还能认出我。”仲聆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森严寒意:“你废话太多,到现在还在给我耍滑头,我有点失去耐心了。”张窝囊已经吓尿了裤子。仲聆:“房坞真的死了吗?”“那是皇帝派人去做的,我真的不知道!”仲聆轻轻问:“派过去的,可是这个‘鬼影’?”张窝囊道:“我从来没有接触过个鬼影,他只听从皇帝的直接命令……对,我真的不知道。”下一刻,张窝囊杀猪一般叫了起来:“啊——我的手,我的手!”班青跑得飞快。仲聆的贸然行动,让班青觉出了不妥。仲聆为什么会对张窝囊感兴趣?当他在半路上,遇到被仲聆遣回报信的兄弟时,更加坚信了自己心中的疑虑。仲聆这是想干什么?按照这位兄弟的回报,班青又跑了小半个时辰,才找到了地方。那个山头很安静。班青是脚下踢到了一个人,才知道自己找对了位置。他将手中火把往下移,看到了一个刚死不久的人。那人尸体尚有余温,喉咙上一道显眼的伤口,流了一地血。班青见过这样干脆利落的杀人方式,那是他去年和仲聆成亲时,仲聆跳崖后遭遇胡人,在他们身上弄出来过这样的伤口。干脆直接,一招致命。班青从后脊冒上一股寒气。这可是大半夜,闹鬼的好时候。他虽然手上举着火把,但在看到死人后,心中的害怕还是疯狂的窜了上来。他手一抖,紧接着抓紧了火把,小心的按照地上尸体的方向,向仲聆靠近。他先是听到了张窝囊的声音。张窝囊的声音,抖得几乎差点让班青没听出来:“大侠,我知道的我都招,可是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呀!那都是皇帝的人在做。”然后班青听到了仲聆说话。仲聆的声音那么冷:“你再仔细想想,你知不知道。”张窝囊一声惨叫,片刻后,他挣扎着嚎道:“我说我说!当年丁将军在江北遇害,是皇帝叫我扣下的军粮!”“丁将军和他的嫡系军队,不是皇帝昭示天下的那样,被胡人在江北剿灭的,他是在弹尽粮绝下,不得不与胡人同归于尽的。”班青没有走过去,他举着火把,悄悄的躲在另一面。“大侠,这真的不是我的错,我要是不听皇帝的话,皇帝第一个就砍了我的脑袋,之后还是会叫别人做一样的事。谋害丁将军的罪名,实在不能放在我的头上啊!”仲聆冷冷道:“你很无辜?房将军、丁将军,一腔忠心为国,在前线浴血厮杀,而你们呢?你们做了什么?”“踩着先烈的尸体,钻营蝇营狗苟之事,躲在安全的地方,吃饱了撑的一样,去怀疑这些忠君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