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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没看见这男的一招都没出,全程划水抵挡,就不能安安静静地看热闹么!”那女修被人一吼,愣了下,正要骂回去,突然发现对方是个长相俊美的少年,一改神色,调侃道:“虽然不是jiejie我的菜,但是长得真俊,原谅你了,你想知道那男子是谁吗?”余灵荆:“不想知道。”那女修却兀自道:“那是妄为派的莫怨生,人俊修为深,嘴甜功夫好,我可太喜欢他了!”余灵荆龇了龇牙:“妄为派,没听过。”女修眨了眨眼:“我之前也没听过,但这样才有意思不是么,强大的总是神秘的。”余灵荆无言以对,将视线重新落到打斗中的两人。此时钱淑尧一剑厉光闪过,莫怨生用红笛挡住,身形骤退,跃到一间屋檐上。他一把将红笛挂在腰间:“不打了,仙子好生厉害,不过你真的要拒绝我吗?”钱淑尧俏脸露出薄怒,“无耻yin贼,休要再说!今日定要你死我活!”她一道剑气破空而去,莫怨生嬉笑的神情稍作收敛,指尖一弹,竟然在前方设了个壁障,将剑气生生挡住了。“说好不打了,”他抬起眼皮,眼神似笑非笑:“我向来讲究你情我愿,怎么算yin贼呢,不过你想好了么,拒绝我,我可是会伤心的······我一伤心,总要拖着人跟我一起伤心,你真的考虑好了么。”钱淑尧气急,提剑而上,莫怨生见状,唇角勾起一抹凉笑,迅速退走。纤尘宗在远处雪山上,余灵荆一路走走停停,黄昏之际进了间饭馆,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门口忽地走入一群浑身金光闪闪的弟子,余灵荆啃着鸡腿望去,正巧与余离狱的视线对上,是白日乱星宗的弟子。他一愣,表面神色自若地移开视线,内心已经快吐血了:“艹,赶紧吃,吃完就溜!”余离狱指尖轻扣了扣腰间躁动着,露出个小角的东西,垂落的眼帘下,闪过一抹不耐和警告:“不行。”那闪烁的细微金芒瞬间暗了下去。严独术盯着余灵荆半晌,端着酒杯轻晃了晃,示意道:“我可以去打个招呼吗?你知道他爹,哦,也就是你大伯,是我最崇敬的人了。”余离狱倒了杯茶,将严独术手中的酒杯换了,“随你,关我何事。”严独术望着飘着叶片的茶水,嘴角抽了抽:“你让我用茶敬他,什么鬼!”余离狱抬眸望了他一眼:“你可以自己喝。”严独术:“······”他重新坐了回去,一口把茶水灌了:“得了,我自己喝,难得少爷给倒一次茶。”他话音刚落,耳边传来一道笛声,静声细听,其音哀绝,宛如深夜无人之际,独自吟唱的一曲悲歌,令闻声者不由哀从心来。严独术听着听着竟入了神,一股悲意自神魂颤动中涌出,他的表情变得僵硬,整个人沉寂下来。其他乱星弟子也与严独术一样,更有甚者,开始哀悼垂泪,整个饭馆哭声一片。“我觉得自己像只毛毛虫。”“我觉得自己连根野草都不如。”“唉,人生何欢。”余离狱皱了皱眉,腰间的碎片随着笛音声调浮现出流动的金色,他看了眼周围,只有他没有受到影响,是笛音里暗藏禁术。视线落到窗边,余离狱这才发现,那里不知何时空空如也。余灵荆在笛音响起时,正咬着最后一口鸡rou,发现这笛声不对,顺着声音追了出去。饭馆后方有座暗林,越往里面深入,越受笛音影响,余灵荆捂着耳朵也没用处,这声音影响的是人魂。偶然间,他嗅到一股花香,与笛声传来的是同一方向。他顺着小路走去,待接近时,挂在眼睫上的泪珠已经止不住的簌簌落下。“千万别让我逮到,否则小爷要了你的命!”余灵荆一边放狠话,一边眼泪噼里啪啦的滚下。他擦了擦眼,双眸瞪得通红,絮絮叨叨的越过一颗大树:“不哭不哭,唔,吹什么鬼笛呢,幸好此处无人,否则我这荒衍小霸王的面子往哪搁?!”谁料他嘀咕声刚落,树影晃了晃,余灵荆警惕地望去,见到人影后,顿时露出一副吃了尸米的表情。陆沅修从树枝跃下,淡淡的眸光在看不清神色,落在他湿红的眼角:“你哭什么?”余灵荆:“······”日了,怕什么来什么!他正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挽救一下,忽然意识到:“为什么你没事?!”未及陆沅修回答,笛音忽然增强,余灵荆心魂一颤,被笛音影响,兀自坐到了地上。他垂着头耸着肩,哽咽不已:“苍、苍天不公,同样是人,你怎么就不受影响,唉,我真是传说中的小可怜。”陆沅修蹲下身,侧头望了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可怜’,悠悠道:“可惜没有记录石,否则等你醒来,定要你好生看看这模样。”他说着伸出手,掌中灵气运转,抵在余灵荆额间:“哀魂,解!”第28章舅舅余灵荆眼皮酸涩,眨了眨,表情有瞬间的凝滞。“醒了,”陆沅修坐在就近的一块石头上,扬了扬手中闪闪发光的灵石:“我用记录石录下了。”余灵荆:“······给我!!!”混蛋呐!他面目狰狞地猛扑过去,陆沅修侧身躲过,一派从容不迫。余离狱和严独术赶来时,只见笛声环绕间,两人竟然在这树林间真刀真剑的斗了起来,周围灵力爆发,场面堪称火爆。严独术摇了摇头,痛哭流涕:“同为青澹宗,相煎何太急,唉!他们怎么能视同门之谊为无物,可悲!”余离狱神色漠然,径自朝笛声寻去。耳边笛声渐弱,余灵荆咬牙收了斩修,跟着快步赶去。几人到达时,最后一缕笛音消散在空中,地面上,盛放的洁白花丛中,映出一条沾染鲜血的路。路的尽头,静静躺着名血色全无的女子,正是余灵荆白日所见的钱淑尧,她的右手握着一柄染血的灵剑。严独术道:“死了一段时间了,刚消失的笛声,莫不是故意引我们来的?”余离狱瞟了眼倒地的灵剑,厌恶道:“总要有人收尸不是么,还是那么令人讨厌,”他说着,冷哼了声,大步离去,严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