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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的起,但若是时间长了,耽误太久,柏敛桦也说不好本世界究竟会发生些什么,是否又会像原世界轨迹中一样,天下大乱、战乱纷飞。想来还是越早阻止这一切越好。柏敛桦想想自己回归的原因,终于有一天还是忍不住试探性的询问仰崇音:“师兄,你感觉到了吧,国运好像不稳了。”联系本世界反派君仰崇音的身份,再联系王朝现在盛极而衰的走向,问题出在国运身上这是最自然而然的一个猜测……不然系统让他回归感化反派君、拯救世界的任务根本就没有意义。他不信身为国师的仰崇音会对此一无所知,唯一拿不准的,就是仰崇音在这件事情上做到了什么程度。这一切会是由他主导吗?但看起来,这又不太像是原世界轨迹中仰崇音灭杀国运的做法,虽然现如今形势不佳,但好像还当不上灭杀这个词……仰崇音停住了自己手上的动作,静静凝视柏敛桦一会儿,才轻声开口:“是,我感觉到了,这又如何?”柏敛桦有点紧张,他垂眸不敢去看仰崇音神情:“那这……是师兄做的吗?”仰崇音却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不是。”闻言柏敛桦很是惊讶,不由怀疑,难道之前第一次穿越时自己一番努力其实不算白费?仰崇音却接着开口:“我只是什么都没做。”“原本若论天命所归,该是五皇子即位……然而现在龙椅上坐着的却是当年的十九皇子。”“先帝临终前,选择继承人的时候,我什么也没说。”——不偏不倚,以超然物外身份占卜众皇子命数,辅助皇帝择贤明皇子为新君,这是历任国师最重要的职责之一。然而他虽身为当朝国师,却在当年老皇帝问询的时候,没有说出五皇子有明君之相,提出国师该有的建议,而是冷眼旁观,任由老皇帝选择了自己宠爱的孩子。柏敛桦顿时明白了……可不是吗,换了个皇帝,王朝的命运当然也要随之改变。尤其这个曾经的十九皇子登基为帝后,既软弱无能又昏庸,那当然情况就更糟糕了。柏敛桦深吸一口气:“所以师兄你这是……”仰崇音替他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眼看着一国国运衰落,是吗?”“可既然他们不让我动情,那我对于王朝的忠心之情自然也该是没有的,为何不能冷眼旁观王朝衰落呢?”忠心不亦是一种感情吗?“哪有这样的好事,既要用利刃磨砺我,让我丧失所有感情为他们所用,还要我感恩戴德无比忠诚?”“柏师弟觉得我做的不对吗?”第54章第六朵纯白如莲的白月光7柏敛桦说不出话来。他感觉自己都快被仰崇音的逻辑给说服了……真要命。仰崇音接着问:“你会因此讨厌我吗?”他看起来似乎是准备一次性把话说尽了:“事实上,还有一件事你或许并不知晓,掌门和大长老,如今皆已修为尽失……对,这亦与我有关。”柏敛桦顿时诧异抬头。“从小我的人生就被他们强制改变,与父母亲人形同陌路,又不被允许有任何情感波澜……”——柏敛桦大概是他人生中唯一一个没有被掌门和长老所提前规划好的意外。“我心中对他们是极恨的,若不是想着他们一向待你不错,我不会手下留情,还余他们一命。”“这样的我或许和你想象中的仰师兄差别甚大……是不是很可怕?”柏敛桦哑然。仰崇音的眸子很明显的黯淡了下去,但是他依然直直的看着柏敛桦,不愿意移开目光。柏敛桦心中不忍:“不会。”他当然明白掌门和长老其实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对仰崇音做的事情确实过分……而事实上,他们待他不错也是另有原因,若他单单只是柏敛桦这个人没有任何附加身份,那其实也未必。“我知晓师兄遭遇的一切并不公平,你心中有怨有恨也是应该的。”柏敛桦勉强扯出一个笑:“我其实早隐隐有所预感……知道师兄心中并不平静安宁,不全是明面上那样云淡风轻、光风霁月。”他抿起嘴唇:“我虽然生性笨了些,却也没有师兄想象的那么傻。”“哪里有人受到那样的对待却依然能够保持心境不变,我从最开始就明白这一点……师兄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可以任意cao纵的木偶。”仰崇音神情微动:“你既知道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好,为何此后还要与我亲近?”“我也不知道。”柏敛桦仰着脑袋看他,眸中一片清澈,“要是能弄懂,或许我也就可以克制住自己,不会一直想要主动和师兄去说话了。”“你依然是我的仰师兄,我不讨厌你,也不会怕你……从一开始就种下错误因果的,是这个传承多年的国师制度,是先帝,是掌门和长老……不是师兄你。”“我想,我并没有立场和资格,去指责师兄你做的不对。”柏敛桦心情复杂的说出白莲花标准台词:“我只是……觉得百姓无辜。”“但凡世道大乱,百姓就要受苦。”“你看,这些天来,找你我算命的那些小镇居民,他们虽然或许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却都是很鲜活可爱的人。”“然而一旦国运衰落到最后致使天下大乱,他们就会失去这样安稳的生活,四处奔逃,流离失所。”他面露祈求的看着仰崇音:“师兄,现在还不晚,国运还能挽回。”王朝现如今虽然内忧外患齐聚,可只要一天没有爆发,就还有挽救的可能。但是,这世上只有仰崇音能做到这一点。仰崇音轻轻叹息:“你果然还是这样,一如既往。”——心怀恻隐,希望天下太平安康。他自嘲:“这世上最后一个真心实意关怀我的人,也终于在劝我履行国师该有的职责了。”柏敛桦不知所措的低下了头。仰崇音的语气太让人难过,竟然使他感觉自己仿佛无颜面对仰崇音。仰崇音顿了顿,却继续开口:“然而如果是你的话,可以。”柏敛桦闻言不由重新看向仰崇音,并且睁大了眼睛。“只是柏师弟既然有心怀天下的志向,不如先心怀我。”“把他们这些年在我身上剥离的所有情感,由你来带我重新找回。”“如今我已成为国师,亦是门派掌门,已经没有人能够再约束我,让我不能动情。”仰崇音露出一个微笑来。柏敛桦本能意识到仰崇音话中重点:“所有情感?”“对,我很贪心,亲人间的爱护、友人间的关心、眷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