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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拿剃刀的手更用力了。欧文深深吸气,又深深吐出,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看,我把你的整根动脉都割开了,你的血喷溅在我的脸上、我蓝色的衬衫上,喷溅在你的T恤上。你在我怀里流眼泪,求我别走。”欧文伸出手,抓住迈克尔胸口的衬衫。他感到窒息。“你倒在浴缸里,血把你的身体全部覆盖了,我为你放热水,用热水泡着你,让你把血全部流干。”迈克尔的声音很远、很慢,欧文颤抖着,他的手紧紧攥住迈克尔的衬衫。他离死亡那么近,他离爱那么近,他离迈克尔那么远。一条毛巾为欧文擦掉脸上的剃须膏和血。“我擦掉你脸颊上的血和T恤膏,你的脸颊干干净净的,我给你剃须了。”剃须刀不再接触欧文的皮肤,他仿佛做了一场梦,从一个长梦里醒来。“你现在想要什么?”迈克尔把手放在欧文的手背上。欧文摇摇头,他无法说话,他的喉咙在血里。“哦,我知道了,你不能说话了,我切掉了你的气管。那就用点头和摇头,让我知道,好吗,欧文。”欧文点点头。“你想要回你的气管。”迈克尔说。欧文摇摇头,他想要一个简单的东西,很简单,迈克尔能给他的。他想迈克尔给他。“你想让我把血涂满你的腹部。”欧文摇了摇头。快点猜到,快点猜到。他紧张地把手翻过来,紧紧握住迈克尔放在他手背上的手。“让我想想,”他知道迈克尔笑了,“你想让我吻你,对吗,欧文?”他终于点了头。“这是你完成今天游戏的奖励。”迈克尔的声音离他很近,好像有个耳机插进他耳朵里那样。然后欧文得到了那个亲吻。在他得到这个吻之前,他的身体里有一场风暴在催促,他的心脏细微而不可控制地发抖。他感觉到了迈克尔的靠近,有一个瞬间,他因此屏住呼吸。迈克尔柔软的嘴唇首先亲吻了他的喉结,很小心,怕碰到伤口,触感细微,却令人震颤。他的嘴唇朝上慢慢移动,亲吻欧文,掠过染血的下颚。一切都速度很慢,欧文听见自己的心跳和脉搏。最终,那个吻如愿地触碰到了欧文的嘴唇。欧文如释重负。这是个很轻的吻,迈克尔没有像之前那样把舌头伸进来,但对欧文来说足够了,它完整了这场仪式,让他感受到足够支撑的关切和珍视。迈克尔的游戏很完整,从切割欧文的脖子开始,以亲吻他的喉结和嘴唇结束,是一场有始有终的仪式,展示给欧文所需要的一切。迈克尔离开了欧文的嘴唇,然后又重新吻了他一次。很轻、很柔软。欧文想到冬天在后院吃谷物的雀鸟,还有树下能够见到的红松鼠。吻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但迈克尔拥抱了他,拥抱和吻很像,轻又柔软。接着拥抱也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又过了大约两秒,一条浴巾扔在欧文的头上。“睁开眼睛。擦干水。回床上去。”欧文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地下是湿漉漉的水,这是他已经熟悉了的浴室。他用毛巾擦自己的头发,也擦了擦脖子和下颚,他低头看看浴巾,那儿只有白色,没有任何血的色彩。他抬起眼睛,开始从浴巾的缝隙里打量迈克尔。迈克尔看上去有点模糊(这是因为欧文既在发烧,又没有戴眼镜),蓝色衬衫很干净,没有被血打湿,胸口有一块湿漉漉的水迹——被欧文的手抓出来的。迈克尔站在那里,他的身体上散发出一种笃定,他把袖子撸到手肘,肌rou线条结实也年轻。这像是在告诉欧文,无需担心他会没有控制好游戏的节奏。你只要睁开眼睛,就能恢复到秩序中。迈克尔的游戏了解欧文的需要,他读过他博客上所有乱糟糟的只言片语。迈克尔让欧文自己解开脚镣,走去外面的床。他站在床边,看欧文老实地把自己锁好。欧文重新把自己锁好,将钥匙还给迈克尔,然后躺进毯子里。“准备睡了吗?”“是的。”“如果你要去厕所,或者有什么需要,摇铃。”迈克尔在欧文够不到的架子上,把一个摇铃拿下来,放在欧文床边的板凳上。“明天见。”迈克尔说,他离开了,关掉了灯。地下室重新变得一片漆黑,欧文的眼前重新变得一片漆黑。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身体烫得像刚刚进了烤箱。他重新体会到发烧带来的疼痛,疼痛让他恢复了理智。没有人报警、没有人发现他的失踪,他在这个地下室待了两天。只是两天,迈克尔就如此了解他,这令他害怕。欧文对迈克尔说了很多话,对话的内容比他与前女友进行得都要深入。欧文把手背放在嘴唇上,迈克尔给予他的吻并没有掠夺性,在一个微小的瞬间,欧文感到自己才是那个绑架者,而迈克尔是被他锁在地下室的人。他想走过去,吻他,拥抱他,用鼻子蹭他的脸。欧文闭上眼睛,事实令他有些许绝望,只是两天,他便开始一定程度上依赖迈克尔——做完游戏的瞬间,他那么希望他来吻他。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失望,与此同时,他也理解自己的想法。他太久没有踏入一段感情,在这段非常长的空窗期之前,几个前女友都给了他足够糟糕的结局。那些当时令他非常痛苦的经历,在漫长的时间流逝后,变成了一种既定事实。人们不需要疗伤,只需要拥有足够的时间,他想,然而他缺少的正是时间。头痛令他想不起第二个女友的脸,努力几遍之后,他放弃了。他不得不承认,她们都没有给予他迈克尔所给予他的东西,甚至不及迈克尔给他的十分之一。他努力说服自己,他对迈克尔的依赖是合理的。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是他。到底是什么让迈克尔选择了他?他值得被这样对待吗?这感觉很好,也很怪,不真实,是虚幻的梦。欧文翻来覆去很久都没有睡着,身体软得好像芦苇地里的淤泥。他坐起来几次,喝水、喝水、依旧喝水,每一次从床上坐起来都令他头昏眼花。简单的疼痛和简单的疲惫让他又一次绝望。病痛使人脆弱,他明白,可他无法让自己冷静。我想活下去,他在脑海中对自己说。不知到了几点,他模模糊糊地睡了,模模糊糊地做梦。他梦到父亲的咳嗽,他因为梦里的咳嗽从梦里惊醒,又从现实重新坠入梦中,然后又一次被他所惧怕的咳嗽而惊醒。小时候他曾经整夜整夜听见父亲在隔壁咳嗽,他的咽喉和肺在欧文的想象里千疮百孔,冒着黑烟。他的父亲并不是那种会在睡前陪在他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