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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气儿着笑一句:“成!改,日,吧。”电话打完,给柳历珠沏的茶水都温热了。风堂又倒了矿泉水进去,再烧了些。柳历珠看他磨磨蹭蹭,走到厨房边看他,正巧瞧见风堂时不时盯一盯手机屏幕。柳历珠狐疑道:“儿子,你谈恋爱了?老盯手机做什么,本来就有点近视,你还要不要眼睛了?你这几个月一直不对劲儿。”风堂内心一咯噔,果然柳董事长明察秋毫。他端了茶放到盘上,不慌不忙地解释:“没谈,谈了不得带回来给您看看吗?”“你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别往家里带,”柳历珠沉着脸说,“这几年我是看你乖了,才没催你每个月去做体检。自己注意点,你爸就你一个儿子。”风堂声儿有些沙哑,柳历珠递过来一瓶药。凑近晃了晃袋子,他发现是小时候爱喝的金银花颗粒。他想想封路凛,沉痛闭眼。风堂朝着柳历珠郑重道:“妈,喝完这一包,我再也不中爱情的毒。”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评论〒▽〒,感谢各位。第24章追(一)。“原来你就是风堂啊……模样周正,个儿高,又白,眼睛怎么比我还大?我这还开过,嘶,割的时候疼死我,那医生还不允许我喊!”女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她昂贵的手包里拉出条链带。她指甲盖涂了油红,耀眼非常,映衬出一双手的细白好看。配她的纯黑鳄鱼皮拎包,格外贵气。她说完捂着脸笑,眉梢都吊上喜色,继续说:“我昨儿才去打的针,今天剧烈运动不了。等下你骑吧,我在场边看着。”风堂嘴角抽抽,定神看她。他认为自己一个人去骑“法拉利”,再把扔客户在这儿不合礼数。他把白手套褪下来,安抚着“法拉利”的背,认真道:“隋女士,我……”“别叫隋女士,显老。叫我隋桃,桃姐儿,都成。”隋桃眯眼,险些用手拍上山根的玻尿酸,“早知道今儿要跟小帅哥骑马,我昨天就不去打了!倒霉的玩意儿。”风堂咳嗽几声,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刚才从马场外接到司机去请来的隋桃,才发现这姐们昨天去打了玻尿酸,吃又吃不得,玩也玩不好。风堂直觉,他要把兰洲这次接待搞砸。隋桃模样生得极好,是现在流行的“高级脸”,个儿倒是不高,极有气质。一身奢侈品,驾驭有道,完全成了她的陪衬。听说她是做风控的,这次专程来市里帮兰洲忙,得耽误个好几天。他等会儿还得带隋桃去跟市里的人吃饭,估计又得不醉不归。他不骑马,隋桃倒不满了,偏要看他来点儿酷帅的。风堂今天穿的米白马裤,气质干净,格外勾人。走了几步,风堂把鞋走松些,再扣好马靴,才牵住游离端。他又抓住靠近笼头那方,翻身上马。风堂偶尔惯用右手持缰,怎么舒服怎么来。把膝盖放直,靠近耆甲,他用脚踏进镫内。马腹很软,他低头正要看,碰上桃姐儿的眼神,没由来想起他看封路凛上摩托的场景。隋桃忽然问:“堂哥儿,有对象么?”风堂点点头,又摇摇头。“是有还是没有?还是说……无所谓?”隋桃失笑,抿抿嘴唇,像是思虑过后,忍不住问出来,“男的女的?”脚下的马镫踩得风堂不舒服。他脑子发乱,避开前面的问题,直接回答:“男的。”她忙着补口红,娇笑道:“哎,你们这边人倒是心宽,说接待就接待,说出柜就出柜。不怕我有别的背景?”“背景……”风堂掌心抚过鬃毛,紧持单缰,没再接话。这世上谁看得清谁的背景?人与人的关系那么复杂。远房的近房的,谁亲戚没有一二十个?就这片马场,他都敢说哪个亲戚来跑过。他跑马,骑得颊腮红削,威武得像名骑士,纵横沙场。风堂极少如此放纵过,倒真觉得自己在桃姐儿面前露出了本性。毕竟,都是两个直接的人,风堂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就也不再避讳。马场内折腾完,风堂坐上安排好的车,带着隋桃往会所吃饭。今儿有人请在一处卤味馆,整得特别高级。风堂总算明白了,现在搞豪华餐饮就是一劳永逸,装潢门面儿弄得好,那就能抬菜价。做东的老板先安排了主位,再把风堂安排在主客位,隋桃坐副客位。大点儿一般吃到十来分钟,领`导到之前,凉菜必须上齐。风堂盯着“八凉八热”和“四荤四素”,头都大了。饭局上不少熟面孔,风堂替兰洲挨个敬了。几杯白酒下肚,打得他头晕眼花,快忘记姓甚名谁。被灌得实在要打退堂鼓了,他才去厕所洗了把脸,靠在洗手台边,冷静歇气。算是又给柳历珠打听了些风声。这群人垫资搞成绩,这儿修修那儿修修,打些正常擦边球,饭局上什么都说,喝多了嗓门又大,生怕他这个“公子哥”听不见一样。这么爱“挑衅”么?非要针锋相对一下。饭局过半,他冷眼瞧着抢买单抢得最嗨的人,但这往往不是要真正要买单的。他想起以前他跟兰洲出来“打配合”,总是被兰洲用手肘戳一下,说你替我去。风堂就站起身说要去趟洗手间,回来再塞□□给兰洲。有次那几位数,连成一长串,打印的墨都糊在一处。风堂还记得自己低头一看,cao,这菜真血贵。一个圈儿里,难免碰上不对付。有人还拿着风堂的车牌说事,阴测测地问句,堂少现在,车牌多少啊?风堂嘴角一勾,神秘不语。内心大骂,八个8!行不行?风堂没工夫搭理那些无聊的人,自己埋头夹菜,顺便给隋桃倒饮料。一门心思都在想,这他妈得什么猪才能有这么好吃的猪肝。他肩膀被隋桃敲一下,连忙抬头,对方在敬酒,他险些一个“猪”差点儿喷出来,连忙改口,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隋桃是人精,处处都应付得来,一口广普,说得并不难听。兴许是容貌的过于出众掩盖了面部浮肿,席间仍有些不知好歹的油腻男士暗送秋波。隋桃笑得万分得体,伸手挽住风堂的胳膊,轻声道了谢,也没留号码。出海鲜馆已经九点多钟,风堂强忍着醉意,努力扶墙站直了。隋桃刚被他送上车,略有担忧,问他有没有关系。风堂说没事儿,又跟着上车。他坐在车上昏昏沉沉,直到亲自把隋桃送上酒店电梯,才放心。他一回车上,兰洲的司机便担忧道:“堂少,您今儿喝那么多,还回家么?要不在这楼上开一间,你休息休息?”“我觉得……我的酒杯,它可能,自己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