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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已成黑白。☆、(六十二)得不到的偏爱旭日干带领著大批的部队就停驻在大兰城门几仗之处,整个城墙之上以围满了大兰的士兵,他们手持弓箭,蓄势待发,个个都瞄准的是旭日干的人头。天,还是一样的蓝。但这样蓝的天却很快会变成其它的颜色,像血一样的颜色。旭日干仍旧一瞬不瞬的注视著那紧闭的城门,似乎所有的记忆都还停留在城门即将关上的前一刻,门缝之间出现的那个黑色身影。包裹著全身的黑色斗篷,看不清那人的容颜,却只能看见那一双熟悉的眼眸,闪烁的光亮那麽冷漠,那麽陌生而无情。旭日干虽无法相信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还是率先认出了那人骑著的马正是旋风,不过区区数日,如今两人之间的重逢,却已是天壤之别。曾经将他拥在环中的感觉,虽称不上炙热,却是温暖无比;曾经被他轻轻触碰的双唇,虽没有浓烈爱情,但却有另一种让人难以忘怀的温度。王者知道,他这一眼留恋仅仅是为了自己那一点可笑的执念罢了,从此以後,乌恩奇不在是乌恩奇,而他也不再是旭日干。如果他还能给自己一个杀那个男人的理由,那也许是……想到这里旭日干不由得在心底苦笑。不,也许根本就不再需要任何理由,因为当他爱上那个人时又何曾需要过任何理由呢?“这仗还没开始打,我却已知道你绝对会输。”赫尔邪挑起凤眼,打量著旭日干。“哦?”王者道,“为什麽?”“因为就刚才那一眼,我就已看出你对他用情太深,比你想象中的都还要深。你根本杀不了他。”旭日干看著他浅浅笑了一下:“我若杀不了他,又何须站在这里?”“所以这才是你最可悲的地方,”赫尔邪望著那一道城门道,“爱一个不能爱的人,杀一个不想杀的人,你下令让所有的人对他杀无赦,只因为你自己根本就下不了手罢了,不是麽?”“继续。”旭日干目光变得凌厉,冷冷道。“你越来越害怕,你落泪,泪水是假的,只有卑微才是最真的。不管你做了什麽,那个人给你的背影却依旧如此冷漠,你也许在心中问过自己,那个人这样残忍的背叛,为什麽自己还是无法真的想杀了他?答案很可怕,因为你渐渐发现,你爱他的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你爱的湖梭,你爱的族人们,甚至超过了你父王的强加在你身上的责任和仇恨。”赫尔邪语落,旭日干没有再说一句话。因为他说的都对,赫尔邪甚至比旭日干自己还要了解他,也许并不是因为赫尔邪敏锐的洞察,只是因为一直佯装糊涂的是旭日干自己。从第一次那个人闯入他的视线,他就一直在等待著,但比等待更痛苦的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在等些什麽。就像如今他站在这里,心却还是那麽虚无缥缈。这份感情也许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那个人从未给过他任何诺言,而自己的一厢情愿却还加上“永远”二字的头衔。“够了!够了!别说了!”一个突入其来的声音冲入旭日干与赫尔邪之间,转眼看去,只见巴布有狰狞而苍白脸庞,情绪很激动的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麽意思?!王,你错了一次,难道还想错两次,三次麽?!乌恩奇他根本就是个叛徒!他欺骗了你,欺骗我,欺骗了所有人!他一直都是在利用你,利用你对他付出的一切!王,这样的一个人,你难道真的不想杀他麽?!你对得起你父王麽?!对得起湖梭死去战士们的英灵麽?!你……!”“巴布!冷静一点!”格根上来一把揽住失控的巴布道,“你疯了?!你怎麽能这样对王说话!王的心里有多苦,你又知道什麽,我相信王,我相信他不会辜负湖梭,更不会辜负先王期望。”巴布望著格根,红著双眼道:“但是……但是,阿蕾还是死了啊!你的女儿死了,我最爱的人也死了!我一直都把乌恩奇当做我最好的兄弟,可他怎麽能这麽残忍!杀了湖梭那麽多并肩作战的兄弟,还杀了阿蕾……”巴布看向旭日干,深吸了一口气道:“王,不管你对他忍不忍心,杀他的任务就全部交给我!我会亲手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段,挑筋断骨,来祭奠阿蕾,祭奠湖梭所有的亡灵!”巴布的声音刚刚落下,身後身穿战甲的士兵们,都高举利剑大声的吼道:“杀了乌恩奇,以祭亡灵!!杀了乌恩奇,以祭亡灵!!杀了乌恩奇,以祭亡灵!!”王者眼神黯淡无光的看著这样的场景,手下不由得勒紧了缰绳,所有人的声音就想浩瀚的大海,朝他铺面而来,将他淹没,然後发酵,无法停止。格根上前有些惊慌的道:“王,你看这……”“看什麽看,他心里明白的很,”赫尔邪声线显得有几分刺耳,“犹豫不再属於你,你那些挣扎在梦魇中的寂寞和荒芜,还是交给时间,慢慢淡漠吧。”“知道我最不喜欢你的是哪一点麽?”旭日干突然回眸一转说道。“是那一点?”旭日干道:“你说的话往往很漂亮,但却狗屁不通。”“哦?”赫尔邪笑道,“难道你也有屁快放,有话快说?”王者顿了顿,听著身後此起披伏的高喊,静静的望著那厚重的城门,淡淡的只说了一句:“得到的承诺百般空洞,得不到的偏爱又千般执着,最后剩下的只有万般疼痛。”赫尔邪一听,大笑道:“你这狗屁还真像那麽回事,看来你是真的通了,哈哈。”旭日干没有再理会赫尔邪,只是高举著利剑为号,狠狠地麾下。大批的部队,开始浩浩荡荡的向城门攻去,围墙上的箭像暴雨一样落下,阴凉了这一轮烈阳蓝天。大兰──丞相府韩萧蓉刚抵达丞相府,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急匆匆的来到了白易的书房里。“为什麽他还没有死?!”他虽然激动的问,但白易却从容不迫的练著书法,缓缓的抬头看向他。“白鹤。”“丞相,属下在。”白鹤战战兢兢的从门外进来,拱手应道。白易边写边道:“你就是这样办事的?公子一身风尘,为什麽不好好伺候著?!”“属下……”韩萧蓉立马道:“义父,这不关他的事,是我在城门看见旭日干带人攻打大兰,前来询问。”白易放下毛笔,做了个手势,让白鹤退下,上前拉著韩萧蓉一同坐下道:“来,蓉儿,先坐下,让义父好好看看你。”“义父,能不能先告诉蓉儿,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旭日干不是应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