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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而自取灭亡。然而,意外的是,她不知道这样让人蓄养蛊王,蛊王没有了封印,居然会造成无法想象的后果。经过她的调查,杀了用身体蓄养蛊王的人才能阻止灾厄。那个用身体养了蛊王的人,自然就是容云。她不想生灵涂炭,所以,告诉烈亲王真相,因为她是李莲,大家熟……这样的说辞,当前局势下,凭巫半月的老辣,圆一个很容易,而她作为始作俑者,一旦被容熙相信,将是最有说服力的传话者。但问题是,她如何让容熙信任,而且,容云又凭什么觉得她会乖乖地冒生命危险去“传话”?巫半月想着,也问了出来。“确实,”容云点了点头。只见他拉起衣袖,露出手臂上道道擦伤。“这个,”容云把巫半月的注意力从他的擦伤上引到重点,指了指手肘稍上,类似臂环的东西,“是血灵芝。”“血灵芝?”巫半月。“嗯,仙品灵药,我养了百日,父亲与师公都知道。请阁下交给父亲,能救醒母亲。”容云道。…………风声……大眼瞪小眼。巫半月愣了。什么?!救小瑜?!突来的惊人消息,经由对面这个一直没有什么好感的年轻人口中平静说出……救醒小瑜……她本应该欣喜若狂,然而,心脏狂跳,是因为太高兴了么,她莫名地觉得,有些冷……巫半月觉得自己似乎想到了什么,具体去说却又抓不住感觉。“现在,阁下什么理由都有了吧。”容云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的声音,将巫半月从失神中唤回。脑子依旧很乱,但巫半月也算久经大事,道:“确实……”她与小瑜的关系,有了能救小瑜的灵药,自然一定会去见容熙,而容云身上养了百日的仙品灵药在手,她自然能让人知道她确实与容云有联系,容易取得容熙的信任。而有了那个“不是父子”的理由在,她可以轻易编一个,容云犹豫、不打算救母亲,而自己得知血灵芝的妙用,关心小瑜,最终冒死面见容熙。……不,其实死不死,取决于她自己之前与之后的所作所为……这一次,她当真被算计到无路可选,也不想选别的路啊。话说回来,容云为什么不自己交给容熙?巫半月产生这个疑问的同时,瞬间便有了答案。血灵芝,养在身上,还有这个名字,一看就是要用血来喂的吧。她是始作俑者,她知道一切的因果,如今又知道了容云对时局的安排……难道,容云是不想让小瑜知道,他关心母亲……容云,关心小瑜?夜色不明,巫半月看容云的眼神产生了些微的动容,巫半月不是好人,她不会轻易动容,但是,容云的所作所为,若仔细联想在一起……“你不怕我直接把所有真相都告诉容熙吗?”巫半月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知名的情绪。“为什么?阁下不是很我吗?要不是我,当年母亲的毒就能解了,也不会昏迷至今。”容云回答得很理所当然,“不过,为了保险,我最近研究了上古御魂的古籍,刚刚给你下了一颗摄心母蛊。”“……”巫半月。巫半月感觉,有什么突然就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你给我做了暗示?”“第一,意图透露真相,立毙。第二,意图不救母亲,立毙。”“……”巫半月。容云说着,用手小心的摘下了手臂上的血灵芝,放到一方白色的手帕上。血色氤氲,夜色中,血灵芝仿佛泛着柔和而充满温暖生命力的光华。点了止血的xue位,发现可能是血灵芝的阳气突变,效果不是很明显,容云也没有很在意。他第一次,对恢复巫半月身份的人表示敬意,双手将手帕递到巫半月面前。“拜托,前辈。”容云道。“……”巫半月。189、最新更新...巫半月离开后,容云回到了暂住的地方。用木盆盛了温水走到门口,不需要推门,他就已经感觉到,门内父亲已经醒了。推门而入,果然,看见父亲正一身整齐地端坐在床沿。容云关好门,将木盆放到床边的小凳上,迅速点上小油灯,然后,向自己的父亲深施一礼道:“在下无名,见过烈亲王。”容云的语气依旧有礼,不过其中少了几分温驯,同时,比他平时低沉的声音高了些,配合着易容面具,感觉上确实很像是另一个人。“无名”……明显是在隐瞒真名,容熙想。“阁下认识我?”容熙道,“……请问,是阁下救的我吗?”“是我。”容云回答。容熙闻言,郑重站起身道:“无论如何,救命之恩,容熙多谢。”容云见父亲站起意欲做礼相谢,连忙扶住父亲道:“王爷还有伤在身,不必客气。”而就在容云扶住容熙时,容熙仿佛不习惯失明一般,身体突然晃了一下,寻求平衡间,以手紧紧抓住了容云的……左手手臂。没有血灵芝。容熙很意外,自己脑中在第一时间闪过的,居然会是这样的想法。随即在心里暗暗自嘲,这几天一直在思考天下大局,在思考容……景烈,现在,他对景烈还真可说是“念念不忘”。他刚刚想试探下无名对他“突袭”的反应,不想自己下意识选择的便是对方的左臂……算了什么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从结果上看,无名除了僵了一下,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也就是说,无名确实没有敌意。“抱歉。”容熙马上道歉。“不要紧。”容云没有在意什么。他明白这是父亲的试探,很正常。只不过,他左臂上血灵芝生长的伤口,在残留的阳气散去前本就不易止血,被父亲握了一下后,容云能够感觉到,鲜血唰地就流了出来。扶着父亲坐下,容云看着父亲手中果然被染了鲜红,在父亲将注意力放到手上前,不动声色地拿起手边小凳上水盆里的布巾,为父亲擦了手上的鲜血道:“王爷饿了吧,先洗漱一下,一会儿好吃晚饭。”“我自己来就好。”容熙道。“也好。”容云无声地把染了鲜血的那一条布巾撕了下去,把剩下的布巾交给了父亲,同时自然而然地用撕下的那一条截住了自己正要顺着手腕滴下的鲜血。此时此刻,没有前因后果的提醒,容熙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恐怕等他知道容云是什么时候摘的血灵芝后,容熙才会在仔细回想时,想起来,在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试探对方态度上时,手中曾经有过的那种转瞬即逝的温热粘腻的感觉吧。“阁下,是认出我后救的吧。”容熙简单擦洗了一下道。虽然失明受伤,但丝毫无损他的修养与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