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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一张纸重要!?白衣少侠想着这些,脸色时红时黑,正僵持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见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少侠,出了风雷帮的庐棚,飞身上了擂台。年长少侠优雅地接过了容云手中的讲演稿,抱了抱拳自我介绍后,对容云笑道:“我这小师弟性情活泼,平时爱开玩笑,兄台切末见怪啊。江湖儿女,讲得就是一个爽快,我们风雷帮直接承认输一阵,算是给兄台赔礼了。江湖能者为上,看得出兄台功夫了得,既然已经戏弄了小师弟,再以大欺小恐怕也没什么意思。接下来,不如由我陪兄台过过招吧。”“……”容云。自己看起来很像傻瓜吗?年长少侠的话,各个庐棚的武林高手在耳中听得清晰。谷乐听罢冷道:“真会说话,推得干干净净还不够,还要倒打一耙说什么以大欺小。头儿,您那位朋友这是吃了个哑巴亏啊。”司徒枫这时差不多也笑够了,看着擂台道:“没事,云呆又不傻。”不傻您还叫“云呆”?谷乐忍住没有反问回去,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擂台,打算看看在这种情况下,会是怎么个“不傻”法,难道直接翻脸杀人?另一边擂台上,年长少侠打发走白衣少侠,不紧不慢地拿起讲演稿完成了最后一部分发言,然后打算递还给容云。容云没有接。年长少侠笑容稍冷:“兄台若还在生气,可以划出道来。总之,我们尽快达成协议吧,不要影响大会。”言外之意,若容云纠缠不休,是影响大会。“我没有生气,只是阁下刚刚似乎少念了一句话,我怕影响大会,阁下还是补上吧。”容云语气实在。年长少侠完全没想到容云说的是这个,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这个云一怎么知道他怕惹人嘘声少念了一句?事先就看过很多遍讲演稿背下来了?“是吗?”年长少侠有些不自然地装傻笑道。他不能表现出来自己是故意的。“嗯。倒数第三行。”话说到这里,年长少侠尽管心中各种疑惑不甘,但众目睽睽之下实在不好食言,咬了咬牙,维持风轻云淡地朗声补念:“言行一致,武德为上,不欺骗,不作假。”台下闻言,一片嘘声夹杂嗤笑。“……”容熙。这小子,故意的。“……”魔教众。这招太狠了!那位会不会呕到内伤?年长少侠见他本以为能避免的事情,如今因为云一更加惹人嘘声,心中恼羞成怒。抽出随身兵刃,摆出架势。“请。”容云道。年长少侠见对手并没有拿出兵刃的意思,严肃道:“阁下这是看不起我风雷帮,还是打算继续戏弄,觉得我拿出兵刃再收回去比较有趣。”——江湖有江湖的游戏规则。江湖人勾心斗角不同于他处的其中一点,就是江湖人默认为了面子不要命,对这样的行为大家都比较宽容,相反贪生怕死的,容易遭人看不起,导致寸步难行。容云虽然不怎么混江湖黑道,但他很爽快,通常也很礼貌。于是,他……看向坐在庐棚中的好友司徒枫。司徒枫二话没说,拿出自己的兵刃,信手抛向擂台。容云接住弯刀“引魂勾”,对年长少侠道:“我没带能用的兵刃,阁下不介意我暂借吧。”“……”众人。那也不能随便管魔教教主借吧……不过,这么说的话,这个云一也擅长匕首类兵刃?年长少侠看着容云手中的引魂勾,心怦怦跳背后有些冒冷汗,但随即一种真实的被戏弄的感觉涌上心头,怒壮胆魄,挥兵刃先动了手。上前过程中,年长少侠只觉眼前一花,对手从视野中消失,常年的经验他马上反应对手是到了身后,立即转身,然而,却发现身后空空无人,同时一个冰冷东西贴上了他的咽喉,让他僵在当场。一招。在大多数观战者眼中,过程就是年长少侠出手,然后自己转身,给了对手机会让对手抵住了咽喉要害。胜负已分,比武结束。放下年长少侠与风雷帮不说,管理擂台的人询问容云是继续比武,还是行侠仗义队换人。容云见庐棚处宫毓卓站起了身,表示要换人。这场比武,容云没有戏弄对手,因为实际上他没怎么客气,只是对方比较差才会这样。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观望的高手们也没有看出容云什么底细,只是越发觉得行侠仗义队跟魔教前教主关系密切,一片云里雾里,不敢轻举妄动。之后,容云去司徒枫那里归还引魂勾,魔教三大执行立即热情招呼容云。他们已经看出来了,这位跟他们教主之间的关系,那是够铁没得说,又难得好相处,自然要“巴结”,好让这位云一成为他们从景烈那边夺回教主的助力。完成任务回到自己庐棚后,容云到父亲面前回话。容熙对容云点了点头,说实话,看着某人的一脸温和无害,他其实挺想笑场。“父亲,容云回来时看到医棚在邀请大夫,打算去医棚哪里坐,可以吗?”容云回话后,想了想,温声询问。这个提议让容熙想到了好友妻子到来后僵硬的气氛。说起来,李莲比江清浅这样的老将更放不下当年的仇恨,其实可以理解,这跟是不是女人没有关系,而是虽然时间可以让人淡忘一切,但如果时刻都有病痛摆在眼前提醒着,感觉是不一样的,说实话反而是叶皓白为了跟容熙的友情,过于不在乎了。想到这里,容熙说:“容云,不管怎样,后果已然发生,你又做了选择,就有义务承担。但些事情并不怪你,你也不必太自责。”对眼前视他为父亲的孩子,容熙语气平和地,说出了这句话。他既然决定了不再排斥容云,回应容云的心意,那么他也该表明自己的态度,为容云做些实际的。容云闻言微愣,然后他看着自己的父亲,稍稍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矮下身很亲近地单膝跪在了父亲身边。“多谢父亲教诲,容云明白,愿意面对。”他说得很诚恳,然后看向江清浅与李莲,微微低了低头。“嗯。”容熙其实一直很满意容云的态度。“父亲,容云去医棚还有别的原因。”“给人医内伤外伤时,会顺便了解各门派的武功吧。”容熙看着自己膝边的容云,笑了。“是。还有,机会难得,容云也想看看其他大夫的手法,学习一下。”“去吧。”“父亲,……谢谢。”“……不用,应该的。”容云离开了,江清浅跟李莲虽然没说话,但他们心中的惊讶却不是简单能表达的。江清浅看着老上司,心中感慨万千,他既为老上司高兴又有些担心,当然同时他心中多少还有些别扭。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