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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内功,他再清楚不过,没有被子还有乾重元呢。俯身按了按“侍三七”那硬邦邦的木板床,庄仪不满地皱了皱眉,随后一边脱外衣一边很不满地对容云说:“陛下,做别人主君要厚道,微臣都愿意牺牲睡眠了,您最好不要勾起了别人好奇心,就没下文,说说,您笨在哪里?”因为担心与不祥的预感,让庄仪一时着急之下,没有注意到容云话中那个不寻常的“我们”,而黑暗中,庄仪也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一向善于“照顾”自己的容云,靠在墙上时,其实,并没有避开背后的伤。“嗯……”容云说,某种程度上,他确实很听话,“那就先说这个颈间的伤吧。父亲并非有意,因为父亲当时身中巫决·摄心。”容云的声音很平静,说出的内容很惊悚。“……”啊?!他没听错吧,失传已久的巫决摄心术?!庄仪抱着被窝一僵,他现在的感觉就犹如被一盆冰水当头淋下,如此让人咬牙切齿的清醒快感,他突然有点后悔让容云开口说下文了。或许,他真的应该先睡?巫决摄心!?从进门后就一直闭目抱琴靠墙站在门口的尹昭云,也不由透过黑暗,看向容云。“巫决摄心术重现江湖?微臣睡眠不足幻听了吧。”容云一开口就是如此劲爆,庄仪觉得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无数公务正汹涌地向他奔来。“没有幻听。”容云声音温和悦耳,认真地给了出判断。“咳……”庄仪对容云这种经常性的、很没搞笑感的搞笑,有些无力,不过面对如此震惊的消息,他暂时也没有心思调侃好友,点点头,说:“好吧,那么摄心蛊主的直接目的,想必您也顺便弄明白了吧。”庄仪可是非常了解容云那种顺手牵羊的“流氓”习惯,想到好友颈间的掐痕,庄仪暗暗叹了口气,虽然他不知道具体的经过,不过,根据经验,他突然觉得,或许,大概,比较值得同情的是烈亲王也不一定。“父子反目。”容云回答。“嗯,这个时候,想借你们父子关系做文章很正常……等等,不对啊,昨天您勉强才算‘回家’第二天,摄心蛊主怎么知道烈亲王会留下您……呃,为侍……不是吧……”顺着思考下来,庄仪有些希望他的结论是错的,因为,如果事实如他所想的话,真的是非常棘手。摄心蛊主事先就知道烈亲王会留下容云。前后联系一下,很可能的,就是她知道烈亲王对容云会“不想留还不得不留”。也就是说,很可能是因为摄心蛊主的原因,烈亲王才会怀疑容云的身份与动机。确实,凭烈亲王势力的严密程度,可能也就只有摄心蛊主有本事,经由摄心术在烈亲王的情报网中做手脚了。“不知道这个摄心蛊主的身份跟最终目的是什么……不过她还真是盯上烈亲王了啊,十年才出一枚的摄心蛊,天下间剩余不多了吧,一下子两枚,好大的手笔。”庄仪皱眉感慨。“这个需要查。”容云说。“怎么查?……呃,不会吧。”想到什么,庄仪不禁用一种“您不是吧又”的表情看着容云。连摄心蛊主的身份线索,都被这白痴顺手“牵”了……?说起来,每到这种时候,庄仪心情就比较复杂,因为每一次,容云的做法,都让他无比好奇,然而,每一次,真相中容云没常识的程度,又都让他无比胃疼。想着刚刚容云颈间的瘀痕,庄仪眼角抽搐,他有预感,这次的经过,恐怕会让他极度胃疼。“摄心蛊主是一个极其了解父亲与母亲曾经的人,阿闲请你去查一下二十多年前父亲与母亲身边的人,还有敌人吧。”容云看不到庄仪的表情,他只是派出了今夜第一个任务。“……”还真的“牵”到了啊。庄仪发现,他居然都不怎么在意这一查,他又要增加多少公务了。摄心蛊的特性他多少也了解,胃疼他也认了,他很想知道,这么个线索是怎么被容云挖出来的?“陛下,我能问一下,您是怎么知道这个线索的吗?”“……”容云。“陛下?”容云的沉默让庄仪有些意外。不是吧,到底多凶残的手段啊,连这白痴都认识到自己没常识了?“我……,……”短暂的沉默后,依旧独特而温和的声音,略带着歉意,容云讲述了温泉摄心。思考后,容云觉得还是应该把经过告诉好友,毕竟他不太懂人情世故,他一个人的判断可能有失偏颇,他不想因此连累好友,况且,摄心蛊主可能还跟擎王有关。如果,之后父亲怪他不仅窥探长辈心思,还多方利用……黑暗中,容云闭了闭眼,微微皱眉感受着背上的疼痛,勾唇苦笑……他愿意再次忏心。63、〇五七寒光,爬墙(三)...寒光营·营房房间——听完了容云的叙述,庄仪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一个什么心情。如果说刚开始,他还在感慨容云果然“不负所望”,居然没常识到明目张胆地趁火打劫烈亲王的隐私——也幸亏烈亲王是容云的父亲不是敌人,容云手下留情没有“欺人太甚”,不然,他敢说烈亲王很可能被直接气到吐血。因此抽容云几鞭,说实话,他觉得烈亲王还不算过分。然而,随着容云叙述中的发展越来越意外,听到最后,庄仪的神色渐渐凝重了。他一边感叹着白痴暴君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当真是一挖到底没商量,同时,也认识到,事情不妙,非常不妙——容云挖得太彻底了,目的又明确,这白痴不会直接得出个“可以不用获得父亲喜欢”的结论吧。这是他觉得最不妙的地方。“陛下,您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得到烈亲王的喜欢啊。”依旧是一种不很正经的语气,然而,这句话却是庄仪狠了狠心才问出来的,怀着对“不妙”的最后一丝侥幸。“……恐怕,不可能了,我搞砸了太多的事情,之后,我会向母亲请罪。”黑暗中,容云回答的声音有些轻,但仍然清晰平静。“幸好父亲心中也有母亲,也幸好……父亲似乎没有太讨厌我,依然愿意留我在身边,我会努力维持这个局面,不会影响大局的。……抱歉,是我太笨了。”据实相告,简单明了,剖心之语,亦温和如常。即使对容云的回答有心理准备,但一瞬间,庄仪依然有种说不出的微微窒痛感。“我曾经无比渴望能有陛下那样的‘没常识’的感情,然而,接触之后我才明白,那样的感情更悲哀……”这是司徒枫曾经说过的话,庄仪觉得,这一刻,他前所未有地深刻领会了。庄仪无声地叹了口气,对这样的容云,他们是真的心疼。然而,他们也知道,好友兼主君,容云,其实并不是一个会轻易让人心疼的人。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