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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一句话,如果我们说你那不是发带,是‘凶器’,你那就是‘凶器’。看在你是新人的分上,给你根筷子簪头吧。呵呵,你也别委屈,即使用筷子,你也比大部分人强,像三六他们,可都是树枝。”“刀疤”的口气,似乎给了容云很大的恩典。“……”容云。原本他只打算谈判的,看来,不行了。随着“刀疤”走进、将手伸向他的发尾,容云动了,他缓缓转身——“刀疤”正一心一意地、打算扯下容云的“发带”,蓦地,他感到脖子上一凉,瞬间后,森寒的感觉从他的脖子席卷全身!心脏每跳动一下都好似被冰到刺痛难忍,他直接脑中一片空白,僵在了那里。——不知何时,“刀疤”手中的备用筷子已经到容云手中,容云正用那根筷子“轻”抵着“刀疤”的咽喉。这个过程,在其他看热闹的管事看来,就是“刀疤”伸手,侍三七转身,“刀疤”自己缓缓撞上了侍三七手中的筷子。无声、自然,以致这些管事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怒视容云,想要做什么时,却发现自己居然浑身微微发抖,软得不听使唤。容云转身取了“刀疤”的筷子,将人抵在了离他一尺之外。同时,他敛了唇角的弧度,看着长桌旁的管事们,直接流露了杀气。沉然,暴戾,夹着浩瀚无澜的死亡之息,深不见底,无法抗拒……纯粹的恐吓。除了“刀疤”,那位厨长也被容云特别“照顾”了一下。这时,一边的侍三六也发现了不对劲,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飞身过来保护。短短数息间,侍三六冷汗已经下来了:他以为侍三七学得快又懂事,剩下的就是认清身份而已,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没想到,侍三七居然说动手就动手了!如果这里一个应对不好……他真的不愿想象自己的后果……“大胆,侍三七,你在做什么!”侍三六出声道,面对容云摆开架势,严阵以待。……49、〇四五寒光,入营(又下下)...没人理侍三六,所有人都没有反应。“……”侍三六。侍三七“执迷不悟”也就罢了,“刀疤”被制使他不敢轻举妄动,他等待着其他管事、尤其是厨长的指示,然而,居然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半点反应都没有!?……就在侍三六又紧张又莫名其妙时,容云动了,他收回了手中的筷子。然后,各位管事渐渐地,开始找回控制自己身体的感觉,互相面面相觑。最后,脸上毫无血色的“刀疤”跟厨长眨了眨眼,开始大口深呼着气。“刀疤”明显惊吓过度,身形不稳,就在他向后软倒时,容云将一把椅子放到了他的身后。侍三六仍然在等待命令,他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总之,尽量表现得卑微听话一些,保证自己不被连累很重要。还有,如果厨长命令他抓住侍三七,或许,他正好可以趁机试探一下侍三七的武功……——刚刚容云的恐吓范围,并没有包括侍三六。管事们面面相觑后,最后都看向了自己的“头儿”。没有人是傻瓜,明知道眼前有未知的威胁,还自己做出头鸟。厨长恢复后,一种被人突然无礼冒犯了的感觉,让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然而,他表现出的,却只是无力的将手放到桌面上。这样的情况,让厨长愣了一下,随后,他陷入沉思,没再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不知道兄弟们的感觉是怎样,单就拿他自己的感觉来说,刚刚,如果这个侍三七是打算恐吓的话,他只能说,侍三七成功了。那种寒入骨髓的恐怖,到最后,就连心脏的跳动都感觉不到的那种感觉……寂静,好像会寂静到永远……如果非要形容那种感觉的话,可能只有两个字——死亡。他原本出身御厨世家,因为得罪权贵被陷害,流落军营做了很多年火头军,交下了一帮没什么文化,却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后来,皇上为他平反冤案,他几经周折之后,跟兄弟们来到这寒光营管理伙房。虽说,这几年生活比较惬意,指使这些非常优秀却也非常有奴性的“侍”们,也确实很爽,但是,好歹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他还没有忘记所谓的“世事无常”,也还不至于认为,所有沦落到寒光营的人,就都是他可以捏扁搓圆的……比如,眼前这个新来的“侍三七”。他的兄弟们可都是些冲动起来不要命的,虽说在寒光营学了一些功夫,摆开阵势、互相配合之下,对付侍三六这样的不成问题,但是,一旦遇上真正的高手,依然毫无招架之力……他必须对兄弟们负责。厨长正这么想着时,一边的“刀疤”也终于恢复了神智。“刀疤”可没有厨长的心思,他一心想着自己的面子,一时冲动之下也忘了怕死,看到容云就站在他眼前不远后,愤怒不已,想起身动手,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只好伸手指着容云,喝道:“大胆,你知道对管事无礼——”他的话说到一半,生生掐断了声音。“刀疤”原本打算指点容云的手指,此时正抵着一本蓝皮书册,封面上写着。书册是翻开的,如果仔细看的话,“刀疤”指着的那句话,正好是——“嗯,‘对管事造成误伤’……侍三七知道,‘后果’,很严重。”容云将翻开,“放”到“刀疤”指前,用他好听的声音,轻声却清晰地读了出来,顺便加重了几个音。——不单是“无礼”的问题,而是会“误伤”。很低醇悦耳的声音,但是,对某些人来说,够恐怖。容云微微倾身俯视,“刀疤”突然发现,与这个侍三七对面,他向来自恃魁梧的身材,居然毫无优势。他虽然不识字,但是也不傻,被容云第二次恐吓,而且是如此明显的恐吓,他也终于想起了刚刚那种与死无异的感觉,张了张嘴,终于没有再出声,只是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头儿”——这种时候,他需要自己的大哥。厨长目光深沉地看着容云,说:“……这,就是你的意思了?”他打算先探探口风。然而,让厨长意外的是,眼前的侍三七看着他,露出了一个非常“无辜”的微笑,并且恢复了最初见面时,那种温和的感觉。“刚刚,侍三七发现那位管事大人似乎脾胃阴虚还有肾虚,于是,出于医者的考虑,为他诊断了一下。”容云说了一句似乎完全不相关的话。在场众人都有些莫名,厨长愣了一会儿才恍然,用手指着自己的脖子,对容云平板地说:“这是诊断?”容云点头:“当然,颈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