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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气。“你做这一切,就是为了逼本王就范,留你这个儿子在身边?”容云见父亲脸色仍然看不出喜怒,捧着茶杯,有些小心翼翼地说:“属下知错,是属下目无尊上,请王爷严惩。”顿了一顿,轻声问道:“……属下还可以继续敬茶吗?”“……”容熙。什么乱其八糟的问题……“严惩?就算苍云山的雪津再好用,你还能再硬受几鞭?”从看到容云开始,容熙就推断出,容云应该是用了雪津。“……三十吧,目前……”容云思考了一下,很老实的回答。目前他内功正常只能用一半,而且身上有血灵芝,绝对不能失血到极限以下。三十?还吧?他这是故意装傻?还是认真的?“背后的伤不疼了?”容熙沉声问。“……疼。”“……”容熙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很莫名其妙地很想笑的感觉,“本王没有一个错误罚两次的习惯。”不过,如果说,听了容云那有些傻了吧叽的话他还能忍住笑的话,等他用手接触到容云捧着的茶杯时,他实在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呵呵,苍云山的功夫,很方便啊。”其实,原本他是想以凉茶不凉了为由,再折腾容云一遍的,可是,他没想到,容云居然没给他机会——容云手中的茶,沁凉如昔。他知道苍云山的独门内功冰火重元,兼具冰火两种属性,神奇无比,没想到容云居然用在给他冰茶上了……若雪翁知道了表情估计会很有趣,他怎能不笑?容熙一边想着只好之后找机会继续了,一边又有些好奇容云的内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从他目前为止的感觉来看,容云的内力不会太弱。如果,自己突然扣住这孩子的脉门,这孩子会有什么反应,若他是细作会因此露出马脚吗?这么想着,容熙左手接过容云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同时,右手出其不意的抓住了容云左手的脉门。结果,让容熙心情有些复杂的是,容云居然对他这种近乎攻击的行为没有半点防备与抗拒。是自己出手太快了,这孩子没有反应过来?然而,容云所有能称得上反应的,就是有些愣愣地、在发现父亲没有再罚他的意思后,露出欣喜的笑容,然后,举着手,任父亲扣着自己的命门。这些,让容熙不得不承认,至少在此时此刻,容云对他是没有防备与抗拒的,或者反过来说,容云对他来说是安全的。否则,就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不可能有一个习武之人,可以任一个敌人突然扣住自己的命门而依旧微笑。容熙不知道,容云并非没有反应过来。以容云的本领,容熙出手的时间,足够容云反制住他了,只是,容云放弃了。他确实没有抗拒父亲的攻击的意思,也放纵了父亲威胁着自己生命的行为。容熙将右手的姿势由擒拿,变成了听脉,他将这个改变做得很自然,就好像他原本只是想听脉一样。而当他真实地探知容云内息的一瞬间,他真的惊讶了——这孩子的内力,竟已达到了几近于自己九成的地步!?……冰火重元现在这么好练吗?……难怪,这孩子能够在硬受了自己十鞭之后,还能挺住没有失去意识,再加上那种恪尽谦恭的自制……雪翁,他这次教得,有些好过头了吧。容熙突然觉得,这样的容云,好像刁难起来也挺有难度的。如果此刻厉宁雪在这里,听到容熙的心声,估计会大声讽刺他:刁难?我徒孙当然不是好刁难的!云儿这么乖巧体贴,人见人爱,人又不傻,乾坤重元还那么厉害,如果不是情势特殊,哪有那么容易犯错,更别说给你机会刁难!……将手从容云腕上放开,容熙心中一动,想到什么,视线上移,看向容云臂弯处,说:“你手臂上的是?”之前在小演武场时,容熙就觉得容云手臂上那个好似臂环的东西不寻常,但又不像是什么危险的机关。“回王爷,是血灵芝。”容云并未隐瞒。“血灵芝?一种药材?”“是。”“……”容熙。听着这个名字,以及寄生在身上的样子,可以推测出是以鲜血饲养的灵药,而且应该还不是一般的灵药,会是用来做什么的?……!容熙突然心跳一阵加速,会是他想的那样吗?“血灵芝,用来做什么的?”“……救……人。”这似乎是两句废话。然而,其中真意,心照不宣。“……”容熙再次沉默了,不仅如此,他发现刚刚那种脑子里的有些莫名的恍惚的感觉,再次向他袭来……作者有话要说:注:凉茶,是指将药性寒凉和能消解人体内热的中草药煎水做饮料喝,以消除夏季人体内的暑气,或治疗冬日干燥引起的喉咙疼痛等疾患。(百度百科)爱抚BOSS,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目前只能伪?“爱抚”,下章。。。推。。。另,何大叔,对您的精神攻击将进入高潮。。。13、〇一〇温泉,摄心(上)...恍惚的感觉……仿佛身处回忆的感觉……容熙努力再次回复清明,他有些意外甚至有些诧异:仅仅一个被肯定的猜想,一个有可能的事实,居然会对自己产生这么大的影响?景瑜,你果然是一道魔咒!难道说,这,就是当初你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的目的?设计我保护你们母子的安全,你等待的就是这样的机会?你当年最后的那个局,居然在你昏迷之二十年后,仍旧按部就班,并即将漂亮收网?……容熙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有些不能相信,自己居然会突然这么想。不,不可能的,如果阿瑜当真如此手眼通天,那么,当初她就不会遭人暗算,重伤昏迷了。怎么回事……?容熙突然觉得,今天他有些不像他自己。是因为自己昨天没睡好,泡温泉眩晕了吗……那么,离开这里,冷静一下应该会好一些吧,反正也泡得差不多了。想到这里,容熙抬手取下头上的玉簪,准备冲洗一下头发后就离开。习惯性地,他刚要自己起身去寻另置的清水,才想起来,自己名义上的孩子,还跪候在一旁。自己居然恍惚到如此程度!“王爷,要属下为您冲洗头发吗?”温和好听的询问声如预料中地传来。容熙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想答应。不是因为不信任,在背后的人对他产生危险之前出手制住,这个信心目前他还是有的,之所以不想答应,是因为冲洗头发这个举动在他看来过于亲密。他不想与自己名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