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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好痛,好痛。「那天仁翔打给我,他一直哭著想找你,还求我。他从来不哭的,你是让他哭的第一个人。而且他好像因為你过的不好。」对不起。对不起,王仁翔。●这是多麼熟悉的地方。回到台北已经有一个多月,春雨也默默的到来。台北已经连下好几天的雨了。暗灰色的天空,佈满整片灰云朵,伴随的是哭泣的泪水。地上的人们像盛开的花蕊一样,顶著伞,各自游走著。剧本故事已经结束了。回来台北一个多月,几乎不用去公司。导演要我们放假一个月在开始开工。一个月前接到那通电话之后,我也没有任何行动。虽然仁翔已经远离我,但我心中仍眷恋著他。回忆总是不经意的偷偷溜了出来,也会偷偷的溜回去,不见。●剧本后製的工程展开。这天顶著鲜黄色的伞,走进公司。多麼熟悉的办公桌,再度出现在我的眼前,阴魂不散。我是多麼厌恶这冰冷不带感情的铁桌子。那个上午,跟我的瞌睡虫就这样耗损了光阴。「嘿!你的剧本很威育!。」「我有看到一些小成果。」,坐在我后座的男工作人员这样的诉说,那是多麼讚美阿。「吃中饭了,要一起吃吗?」,他邀请了我,但我拒绝了。雨天两个人顶著自己的伞,在雨水充斥的环境裡游走。不仅不方便外,溅起的水花,多麼扰人阿。没关系,下雨天很不方便等来等去,今天各吃自己吧!,他也赞同了我。站了起身,搭了电梯,下楼。可能因為雨季的到来,让公司的人有些稀疏;第一次穿过大厅是多麼的顺畅,不被碍事一样。「孙先生!」,那位保全叫住了我;停下脚步,让我转了头。怎麼了?「你终於来上班了!」「对了,门口那个男生,在你出外景拍戏到现在,有时都会出现在门口。」,吞了口口水。「一开始我以為是可疑人物。」「之后我太常看见他,问他有什麼事吗?」他继续说了下去。「他说他在找一个编剧,姓孙的。」「我想一想,应该是你。」「可是你去南部拍片好几个月,都没有时机告诉你,他在找你。」,他伸出了食指,往门口的方向指去。似乎要告诉我哪一位;我的视线跟著望向大门。他等我多久了?,我问。「哇~~,好几个月了。」每天来?,我又问了。「没有,但几乎都是假日来。星期五下午会来,星期六也会来,星期日也会;有时候在公司门口,有时候在超商外面抽烟。我有告诉他,你要出差两个多月,不会到公司来。他就问我你的新电话;可是那是你的个资,所以我就没给他。之后凡是只要到了假日,他就会出现。」喔。我知道了!,冷淡。哎,你怎麼那麼傻?你怎麼傻到这样每週上来台北找我?你很有钱吗?你怎麼可以这麼卑微?你是笨蛋吗?我对你来说真的有这麼重要吗?我内心好争扎。每走一步,就越往他靠近。踏的每一步,都是心痛啊!你真是个笨蛋,王仁翔。待续...<十四>潮汐般的心臟拍打著,暗涌的思绪空白瓦解。每踏一步,心就有痛楚,隐隐作痛。比虫蛀颗苹果还要痛苦。一样频率的脚步,一样怦然的这麼清楚。我好久没看到他了。三个多月,想知道,你好吗?一直活在我梦裡的他,怎麼又出现在我的真实生活?而且还站在我公司门口,与我不在只是一个梦境的距离!他似乎比梦裡的他自己,还要更消瘦了许多。我的脚步更沉重了,像托著重物,难以行动。●雨下的更透澈,心跟著凉了。说好离开他的世界的,却让他出现在我的世界来了。不仅打乱了我,也让我顿时忘了存活。推开了门,随即把伞打开,「哗」一声的像朵花,盛开。仁翔看见了我,他微笑著。我踏过他的面前,假装没看见。神态自若,可我内心无比汹涌,无比澎湃。头一转,就把他丢在脑后。我多麼想看他有没有跟上?我多麼想知道他有没有撑伞?我多麼想知道他好吗?雨,滴在伞顶上,格格乍响,却挡不住跟在我背后的脚步声。仁翔有跟上来,而且走在我踏过的水痕上。●哗哗声响彻,被遗忘的雨滴,溅入地表,可怜不堪!到底是云抓不住雨的困惑,还是雨不让云懂的汹涌。寧愿堕入凡间苦痛,也不在彼此留恋了。我一直不理会他在我的身后,走在我要买午餐的路径上头。他到底有没有撑伞?他到底有没有撑伞?他到底有没有撑伞?走过巷弄,曾经彼此牵著手喘息著。如今这裡的回忆早被雨水冲走。「你為什麼不理我?」他终於说出口,就算哗然的雨中,我听得份外清楚。「我怎麼了?」,他又问了。没有怎麼了。你很好,只是我辜负了你,遗弃了你。「是不是我哪裡让你不开心了?」「我做错的话,我改好不好?」,我仍然不开口,撑著伞,继续走著。他看我不讲话,这下他又更著急了。「说话阿!」「你就说句没事,也好麻?」「我可以不听解释跟理由的,好嘛?」沉默依旧。雨变小了,小得快无法感受它的存在了。似可收的雨伞,就先搁在一旁吧!至於仁翔,一样?「对不起」,他一说完,我终於转过身,面向了他。那是多尷尬的距离。多久没这麼亲近看过他了?曾经住进我生命的人,又再度站回我面前。别来无恙?你够了没?,这是我转头说的第一句话,开场白。全身被雨淋溼的仁翔,原来他没有撑伞。雨侵入他的头髮,再从髮尾渗了出来;一颗颗斗星的水珠掛在髮稍尾。滴滴答答著。一脸狼狈地模样,消瘦。这几个月,一定过的很消极吧?我最亲爱的。「我到底惹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