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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精神好了些。我们吃著简单的早餐时,他询问我觉得怎样。什麼怎样?我只希望我爸妈没听到,其於的都很放心。他大笑的反应,让我吓了一跳。「不是啦,我问的是你感冒啦!看你色的哩。」我昨天一个晚上的伤风,他的鼾声。是我们现实中擦出的化学作用,而非只是从性爱中產生的互动。从一个晚上醒来回到现实生活。我在想,我们是否进入了另一层次的关系?「你跟家人的相处很和乐,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从仁翔眼中,我可以理解那种渴求。王爸失去心爱的妻后,便投入工作,只能在忙碌中,撑起这跟爱侣筑的爱巢。也因為这样,仁翔的爸爸一年到头都在工作,疏於照料著他。而仁翔虽然台客,也常跟一群混混晃阿晃。但并没有太大的学坏,顶多抽几根烟,打打网路游戏,隔日还要上工挣钱。他说过,因為遇见了我之后,放假都跟我腻在一起,就不在跟那群朋友接触了,变少了。爱玩的女友,仍然在他当兵这期间,换了很多摩托车的驾驶人。你女友一直这样,你何不乾脆的结束好了?「她这样玩,我顶多被很多朋友说我很随便我女友。」「说我当她男友的,都没在吃醋,没在管的,任由自己女友跟很多男生曖昧!」你是该讲一下的!「脚是她的,管住了脚,管得到心吗?」「我也懒的去讲她了,等她玩到喜欢的,要求分手就多容易的事了!」这顿早餐,不仅吃出了美味,也嚐到他心中的苦痛。如果换成是我自己,喜欢的人任由跟朋友们曖昧,就算再爱,也会变长叹的唉。后来,我告诉了仁翔你那麼喜欢我家的感觉,就常来啊!反正我爸妈对你也很好。他没有回应著我,只是抬起了头,对我微笑著。或许我大概可以知道眼前的他,在他与女友的关系,看似复杂,但其实这麼自由不过了。我那天逼他,又何尝要谁发苦?●进入週末的这几天,他没有回去家裡过。放假的这两天,他都是待在我家度过的。家人都不疑於我们的情谊,都只是认為他来家裡坐客,来玩而已。隔日星期六,仁翔与我家人一起用过一顿和谐轻鬆的晚饭后。家父家母就出门去了。而我带著他到海边走走,顺便吃点附近的小吃,到家盥洗后也已经半夜了。枕在一片高耸的胸膛上,那胸翼是一弯饱满雄厚的弧度。我惺忪的眼睛就望见那胸襟上的纹理,还有一枚卷著细毛的rutou。我将我的手放在那胸腔上的心跳部位,掌心传来一阵阵温和的搏跳击感。听著那安稳沉醉的鼾声,这是在军中完全没有听过的。他在我家显的格外放鬆,幸福感由然而生。因為钟情的对象在自己面前睡得那麼舒泰、怡然。耳边拂著那阵阵鼾声,再溜转著眼珠望下去。但全身不敢移动丝毫半寸,恐怕惊醒对方。那是一具放鬆自己的男身,我见到他歪倒一边的阳具,像一快皱摺的丝绸。完全只剩皮rou而已的器官!那真是一个十分性感的画面,我马上又来一阵勃起。那是由听觉触动起的感官记忆。之后转為视觉,再传為更进一步的生理快感。他忽然动起身子,转摆了一下,在那过程裡,他眼睛惺忪的睁开。在黑暗中,看了我一眼。「过来啦!」他伸出手,硬拉了我,迫使我躺回他胸脯上。「到我怀裡吧。」你不感到我的头压著你的胸口会很重吗?我问。「不会,两人相拥入眠可一起取暖,沉入梦乡,才最甜美。」可是我觉得我会压得你不舒服。「没有,我就是要这样。」他又将我拢向他。接著他将我扳回身,定晴直视著我,神色庄严。但我已冒起万丈火燄,我有一个歹念!后来,在我睡房裡的一张落地镜子前,灯光昏魅,却散发著醚味般的沼热。镜子穿渡著我与他之间,魅影幢幢揭示著我俩壮烈的场面。他已赤裸裸站在我身后热情地衝峰著,我望著镜子一衣不掛的我。张开著脚抵受著,那是怎样的粼粼忽忽;我不敢招认眼前的镜像就是我们彼此。到最后仁翔抖擞起来,沉吼著,像一座爆发的火山。我听到他的心跳声,隔著皮肤。那脉动像迴力弹的璧球,涣散乱蹦地鼓动著,在我背脊迴盪。我在自己的喘息声中,听到他的心跳声那样地清楚。我也细细地听著那一片澎湃汹涌。然而灵魂也在收纳著。他气喘休休地气息热呼呼地抚著我的耳际。他瘫软下来了,汗涝过的躯壳带著温度与湿意,沁透渗yin我沉趴而下的身体。这阵心跳声,与上次他搂著我靠近他的胸怀时那种心跳不一样。那时,他将我搂得紧紧地,我在快要窒息时,他的心跳声传入我的耳裡。那是平稳、沉实的脉搏声。那一刻,我觉得我孕育著仁翔。然而,仁翔只在那一刻,活在我的身体裡头。我却并没有活在他的生活裡。●隔日週末最后一天的清晨,我接到连长的来电。连长在电话裡头通知我,指挥官批准我多放一週的时间。不用迫切的赶回,养病后,在返回也不迟。这兵,我当的可真轻盈多了!仁翔得知后,都著嘴抱怨起我。一下说指挥官太宠我,一下说我有当跟没当一样的快活。他收起了行李,搭著车,返回营中。接下来的一週,我们每天热线通话著。只直又到了週末时,他先是直接先回他家一天后,跑来我家渡过了一天的日子。我妈特别喜欢他,我爸对他常长谈著。可时间总是会溜走的,我还是返营了。一回营区的第一刻,先是找了连长,之后就是指挥官了。我的笑容感染了他们,他们也笑了。连上的生气,在这凉秋裡,因為我重生的加入,显得更加热情茂密。越是接近寒冬,就越到回忆起入伍时的天气。这一刻也表示,我们等待的退伍日期,也即将到来。西风冷颼颼的吹奏著,像在弹起一首悲歌。也让树梢上的叶,一扫而空,独留一枝枝孤立的枝头,在寒风裡受冻著。光秃秃的军营,特别感到秋意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