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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得车内的空间过于安静,他打开了收音机。新闻女主播的声音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槐氏集团总经理今日传出绯闻,或将与齐氏集团千金齐思染订婚。”柳雁欢摇了摇头,离开现世太久,连带着对八卦新闻都有种陌生感。他一脚用力踩下油门,加快了车速。这一次,他没有给申昊任何的预告,所以当他用钥匙打开门,看到床上两个赤条条的男人时,心情竟然意外地平静。他甚至没有去听申昊的解释,径自拉开衣柜就开始收拾衣服。空荡荡的行李箱,不多时就被塞得满满当当,柳雁欢不欲在此处多呆一分钟,直接拉着行李箱往外走,将一切的变故都隔绝在大门后。瞬间,他就成了个孤家寡人,他找了一家就近的酒店,办理了入住。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柳雁欢脱力般倒在床上,发散的注意力很快被电视机里的声音吸引了。“槐墨先生,请问你和齐思染的绯闻是否属实,你们是否准备订婚。”“这个问题与企业战略无关……”这个声音让躺在床上的柳雁欢浑身一激灵,迅速起身看向电视机。他看到了一张魂牵梦绕的脸,一瞬间,他脱口而出:“非然……”不过,电视下方的身份标注,很快让他回过神来。“槐氏集团总经理——槐墨”,这个熟悉的名字让柳雁欢失笑出声。他顾不上许多,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槐氏集团门前。槐氏集团楼高25层,矗立在市中心的现代化简直昭示着它非同一般的财力。柳雁欢刚一进门,前台的迎宾小姐便眼前一亮。柳雁欢犹豫片刻,开口道:“我找槐氏集团总经理,槐墨。”前台嫣然一笑:“请问您有预约么?”“没有。”柳雁欢顿了顿。忽然,他瞧见面前的姑娘脸色微变,正直勾勾地盯着他身后。他不明所以的回转头,就见那个和秦非然长着相同面容的槐总经理,正在三步开外打量着他。柳雁欢设想过无数次相见时的开场白,真到了这一刻却异常地沉默。不过,比起他明显波动的情绪,槐墨则显得非常冷静。他的目光缓缓地从柳雁欢身上挪开,径自往电梯走去。眼前的人不认识自己?!这个认知让柳雁欢刹那间心慌起来。他试探着叫了句:“非然。”然而,前方的人却没有半丝反应。或许是柳雁欢身上悲伤的情绪太过明显。前台忍不住开口道:“槐总,这位先生找您有事。”槐墨停住了脚步,缓缓地转过身子,这一次他盯着柳雁欢看了许久,仍旧没说话。柳雁欢深吸了口气:“抱歉,是我认错了。”从那一天开始,实验室的员工就发现,他们的头儿总表现得心不在焉,明明是他最擅长撰写的香方,可柳雁欢写到一半,就会呆呆地握着笔,看向窗外的榉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八卦的组员纷纷议论——头儿这是失恋了?柳雁欢听见他们的议论声,但他并不想理会。太累了,这些天他一颗心都在槐氏集团身上,可真正到了那里,又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关于槐墨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而对方连他是谁都不认识。这场争斗有价值么?没有!柳雁欢手下一划,纸上的墨水晕开来。正当他把纸张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时,却听见韩昌这个大嘴巴说:“你们听说了吗?槐氏集团的总经理槐墨在咱们这儿下了单子,可是提的要求却很奇怪,说这香他要亲自调。我来镜花缘这么多年,没有听说过这么奇怪的要求。”“有什么奇怪啊,听说齐氏集团的千金齐思染最爱香水了,槐墨这是爱屋及乌吧。”“好幸福哦,槐墨又帅又多金,却愿意为爱人亲手做香水。能做槐墨的爱人,真心好幸福哦。”柳雁欢旁的没听仔细,唯独听清了一句:槐墨要亲手为爱人做香水。他头一次用那样激动的声音问组员:“槐墨现在在哪儿?”组员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回答:“在15楼的实验室。”柳雁欢以最快的速度来到15楼,却发现这儿集中了整个公司的人。大家伙得到槐总要亲自来调香的消息,都巴望着看热闹。柳雁欢好不容易凭着特聘调香师的架子来到实验室的窗边,就见槐墨正使用着那些仪器。不一会儿,助理从实验室里出来,幽幽地叹了口气:“里头的那位,怕不是来耍人的吧,他要的那些材料,哪里能调出正常的香味?”人群中爆发出笑声与议论声,有人直言:“嗨,他们这些有钱人,凡事不都图个新鲜啊,这边厢调不了自己满意的,自然还可以用钱买嘛。”只有柳雁欢一直保持沉默,既没有跟着众人一起笑,也没有发表意见。他只是专注地看着玻璃橱窗里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柳雁欢冲助理道:“把他刚才拟定的香方给我。”助理一怔,看着柳雁欢的脸色,赶紧把香方递上。料想中的怒气并没有出现,柳雁欢盯着那香方看了许久,眼眶竟然慢慢地红了。兰花、梅花、小叶檀香……这一味味熟悉的原料,让柳雁欢再也忍不住推门而入。无视门外的抽气声,柳雁欢径自走到男人身边,看着他用滴管将溶液一点点混合。“东西都准备好了?”槐墨问道。“为什么要用这些原料?”柳雁欢问。槐墨诧异地抬起头,看见柳雁欢的一刻,他的目光闪了闪:“怎么,这原料有什么问题么?”“看你使用这些仪器的熟练程度,绝对不是一个调香的门外汉,身为槐氏集团的总经理,你是怎么做到的?”槐墨沉默片刻,笑道:“这不是什么难事,我虽未亲自调过香,却见过顶级调香师的cao作,照着学便是。”柳雁欢哼笑道:“既然是这样,那顶级调香师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你的这张香方,调出来的味道并不讨喜么?”柳雁欢一直盯着槐墨的眼睛,“一个能够熟练cao作仪器的人,怎么连这样的基本常识都不懂?”槐墨沉默了。“除非,他这么做有别的原因,比方说蓝调时光里让贾夫人过敏的兰花,景芝随身佩戴的梅萼衣香,寺庙中的小叶檀香……”“槐墨,不,或许我更应该叫你非然……你都记得,你分明都记得对不对?”柳雁欢看着眼前的男人,手心一点点冒出汗来,他生怕男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他想多了,魔怔了。可槐墨并没有这样说,他只是缓缓地脱下手套,将怔愣中的柳雁欢搂进怀中,给了他一个无比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