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带挂系统,最为致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我高高兴兴去看,居然写出个跟我那天写得一毛一样惨绝人寰的丑字“夜谭”,就和复制粘贴出来的一样。

夜谭屏息望着我,等着我夸赞。

我深切意识到我这半桶水不该误人子弟,尤其对夜谭这么认真的好孩子。

我请了个秀才做先生,来教我们两人写字。

先生看他面如冰霜,剑气森然,颇有些战战兢兢的,问道:“不知道两位现在是什么水平?”

夜谭道:“我写给你看。”

先生探头瞧了,咋舌道:“嚯丑。”

“放肆!”夜谭寒芒脱鞘,就要杀人灭口。先生吓得抱头鼠窜。

我忙拦住他:“你干嘛吓人家!!”

“我的字与主人一模一样,怎么会丑!”夜谭气道,“这书生污蔑主人,我不能忍。”

唉,这倒霉孩子。

我花了几番口舌安抚好先生,又下令夜谭绝不许对先生动粗,两人十分别扭,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夜谭横平竖直,如刀削一般,兼之认真刻苦,突飞猛进。先生很快对他刮目相看。

我毫无长进,仍是蚯蚓乱爬。先生对我也刮目相看。

夜谭想尽法子安慰我:“主人筋脉受损,控不住笔力,也是自然。”

我说:“可以,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不出半月,夜谭的楷书已经写很漂亮了。草书和行书倒是毫无起色。

夜谭说:“这弯弯绕绕的,也太难背了。”

我莫名非常:我那狗刨字不更加弯绕,你又是怎么背下来的?

后来再与君洛书写信,我便放弃挣扎,交由夜谭代笔。

有一次君洛书回信赞美道:“每每见信,公子的字变得愈发好看,苍劲有力,想必是身体大好了。”

夜谭帮我回道:“不是我的字,有人代笔。”

君洛书回信问:“公子身边,一直有此人跟着?不知道是谁?”

夜谭边铺镇纸,边问我:“主人,怎么回?”

“你就写,’是剑阁另一位主人’吧。”

[小日常-锦书-end]

(阿挂的特效

第45章失手

我们就这么安稳在筠园住了月余,夜谭外伤业已痊愈,方能下地就拉着人习武,总是我睡着的时候看他在打坐,我睡醒了他还在打坐。几次三番劝他不要太拼,都告知我如今的强度只有当初夜行的十分之一。我并不太懂,他说是就是吧。

夜谭第一次邀夜宵过招,十几招后便败落,被挑飞了手中的剑。夜谭还没说什么,夜宵憋了半晌突然却纵声大哭,我知道他是心疼夜谭如今的实力落差,颇能感同身受,也抱着他又痛哭了一回。夜谭无奈地将我们两个人从地上划拉起来,说道:“你也没剩多少机会能赢我了,早早趁着这几月过过瘾,还不珍惜?以后有你真想哭的时候。”

夜宵闻言哭得更凶了。

七七挽着袖子正在煎辣椒油,站在伙房门口威胁我说:“你们再吵我今晚要把糖葫芦当主菜!吃不完的人明天接着吃!”

吓得我立时不敢吱声并捂紧了夜宵的嘴。

这些日子,每日帮七七料理院子里种的蒜苗和葱,不时与君洛书通通信送点银两,闲暇时请了个教书先生教园里的众人写字。夜宵坐不住每次都溜之大吉,在文盲与智障的歧途上撒丫子越奔越远;夜阑一个月都记不住一个字,每天蹲在走廊小角落自己练自己的;我的字丑得先生扼腕痛惜气到晕厥,最后反而只有夜谭在认真听先生讲课并练出一手好字。

期间仍不时有夺剑的江湖人上门,并无数次踢开了大门口端正摆放的小搓剑外加我专程留下的“这真的就是大宝剑”的字牌,指名道姓要夜谭那把墨金汉剑,基本都被夜宵几个滑铲栽飞出门了。

拜这些人所赐,便使我有机会第一次看到夜阑出手。

那次人比往常略多些,夜谭和夜宵都在缠斗中,我身边有些空,便有个马刀汉子冲着我来了。我正准备往夜谭身边移一移,身前却蓦然多窜出条身影。我如今耳聪目明,反应俱是极快,竟都未能看清夜阑是何时落地的。他出招时和平时木讷的蠢样截然不同,只攻不守,玉石俱焚,十根手指覆着寒芒闪烁的锁链银刃,徒手插入对方胸腔。他眼神仍毫无焦距,极其散漫,半点杀气也无,完全不觉得手里捏着条人命一般,反而更显得阴森可怖。

我吓了一跳,幸得夜宵在侧,及时制止住了他,方才没将袭敌的心脏整个儿掏剜出来。筠园虽然时常打架,却从来不伤着人性命,其余众人也被他这气势冷冽的致命招吓住了,一时不敢妄动,赶紧喊府上的郎中将伤者抬进去医治了。

我再三保证,一定治好送回去,将他们打发走了。

里面不知是死是活,等消息等得我忐忑不安,只能在院子里来回打转。夜宵频频张望了夜阑数次,每每都欲言又止,只能重重叹口气。我知道夜阑素来很难沟通,吩咐他也未必记得住,一时也有些为难。

夜阑并不知道自己闯了祸,却也察觉到夜宵的情绪,愣了半晌,忽然扯了扯夜宵的袖子,低声问:“我是不是搞砸了?”

夜宵勉力扯个微笑拍拍他肩膀习惯性地想安慰他,话未出口,又硬生生压了下去。以往他人来抢剑,都是小打小闹,这次若真出了人命,以后便是死仇。以前我被人俘虏,对面也会顾忌我性命,是同样的道理。虽常说是行走江湖是刀头舐血的日子,可有谁真喜欢平添杀戮呢……

我来此间这么久,至今还没亲身经历过人死呢。

夜宵一反常态没有宽慰他,夜阑一贯漫不经心的脸上难得有些慌乱了,他低头捏了一会儿衣角,仍等不到人回应他,又慌忙问了几句:“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做错什么了?癸卯……你说话啊……”

看他如此局促,我的心也有些软了。夜宵抿了抿唇,却道:“我说过多少次了,如今我不叫癸卯了。我们有主人了,我叫夜宵,你叫夜阑,你可记住了?”

夜阑呆了许久,磕磕绊绊地与他致歉:“我……我尽力……我一定记住,对不起,癸卯,你别生气……我再花点时间,一定能记住……我一定……”

夜宵仍不作声,夜阑喃喃半晌,神色越发慌乱,忽而狠狠捶了捶自己的脑袋。他手上银刃未去,一拳下去鲜血淋漓,我们都吃了一惊,夜宵忙按住他双手,血水寖红了眼眶,夜阑却只痴痴哀求道:“我记不住啊,癸卯,怎么办……我记不住……这脑袋怎么就是记不住……癸卯……”

我忙撕了衣摆捂住他伤口,差七七送绷带和金疮药过来,向夜宵道:“他今天也是为了护我,毕竟是好心,也怨不得他……”

夜宵皱皱眉:“今天也还罢了,他要一直记不住,万一真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