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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部落联合?他们被放进了首领的树屋,连同他们的物品一起。兽人还算讲道理,没有继续虐待重伤员,来了一个脸上一条斑纹都没有的兽人给他们喂了水和食物,还替阿希礼止了血,把大伤口都用麻布条裹了起来,这也是阿希礼第一次看到他们使用织布。兽人大概觉得阿希礼伤得厉害,做不了怪,连捆他的意思都没有,就拿皮绳子拴住了杰拉德的手和脚。喝了水吃了rou,阿希礼虽然还是浑身被碾碎一样疼,比之前却有精神多了。这时,他注意到树屋的一角躺着一个男人。那男人身材粗壮,腰上好像绕了个黑色的东西。阿希礼可以确定他是人类,而且有种熟悉感,却看不到他的脸。等喂他们食物的那个兽人离开后,那个男人自己勉强挺起上身,想观察这边的变化情况。阿希礼一眼认出,这竟然是维克多准将!圣殿骑士全军覆没那天,他其实没弄清楚到底是谁带兵。此刻看到维克多,倒是情理之中。这个同僚一向视土人为无用之物,想必也没把山谷这边的土著放在心上,以为仍然能像过去那样随意砍瓜切菜。而维克多准将认出了杰拉德,却暂时没认出依然满脸血污的阿希礼。阿希礼脸上也都是细碎伤口,虽然没身上可怕,此时却肿了起来。这猪头样更加分辨不出原来的面貌了。维克多看到杰拉德,眼神先是羞愧躲避,而后又变得幽暗。年轻骑士感觉到了,心里轻轻哼了一声,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阿希礼也有点别扭。原先诸人之间仅有淡淡的同僚之情,一起效忠于皇帝陛下。如今大家都心知肚明对方遭遇过什么事,这时候相见确实颇为尴尬。他知道维克多准将出身于伯纳利多公爵家族,在军队中势力强大,而维克多本人则性格暴戾,贪功躁进,年轻时曾经因为屠杀家族封地的佃农而遭到处分,公爵教训过之后他才稍微收敛一些。至于动辄打死奴仆,战争中大批杀俘的事情,在帝国虽然人人皆知,却不算违法。屠杀佃农的具体缘由已经被作为贵族秘辛遮掩起来,当时阿希礼自己还是普通骑士,自然没有机会得知。多年以后真相的讯息也只剩下零星碎片,流传得越来越荒诞不经了。阿希礼不是笨蛋,看到维克多,就知道如果他活着出去,恐怕将来会对亲眼目睹他此刻丑态的杰拉德和自己不利。不过,现在担忧这个还为时过早。他们还不一定能活着离开这地方。树屋外有许多兽人,被抬进这树屋之前看到的情况,他们似乎在剥狼皮。现在反正没机会逃走,阿希礼慢慢地闭上眼睛,决定干脆先养养精神。刚才血流如注,不知道到底要多久才能恢复体力,但愿身体还撑得住,兽人的草药也管用,别让自己因为狼牙毒和破伤风死在这里。昨晚守完上半夜,感觉还没怎么睡就被惊起,之后就是恶斗狼群,再被兽人一网打尽。满身伤口,又困又疼,如今是一点都动弹不得了。他必须积攒一点体力,趁兽人还没想到要捆住他之前,先发制人地逃走。于是阿希礼闭着眼,顶着猪头脸,心事重重地睡着了。他再度醒来时,是被臭醒的。也不应该说是臭。那种难以形容的刺鼻气味,让他一瞬间大脑都像被炸开了。即使现在立刻从这个可怕的气味中脱离,他相信他的嗅觉依然会失灵一段时间。树屋外都是兽人的嗥叫声,还伴随着砸东西的巨响。所幸还没有发狂的兽人闯进他们这个房间。从屋内光线来看,现在已经是傍晚。阿希礼动了动手脚,觉得有了一点力气,便决定出去看看情况,再做打算。正在此时,一个矮小的黑影敏捷地蹿进了树屋内,阿希礼和他四目相对,发现居然是橡树!再次脱身橡树观察了一下屋内的情况,阿希礼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说道:“没有其它兽人。”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又干又哑。土人黑黝黝的脸上这才不再那么慌乱害怕,眼睛转了转,看到墙角的杰拉德,便上前用石刀割断了他手脚上的绳子,然后过来对阿希礼说:“我们逃走吧!我炸了臭气弹和闪光弹,他们很乱,我们快跑!”阿希礼帮杰拉德揉开了手脚,拿了应急包,兽人做事相当粗中有细,连那支枪都捡回来了。草草收拾一番衣物,阿希礼呲着牙裹上了新兽皮,三人准备立刻跑路,这时候角落里的男人突然大叫起来:“带我走!你们带我走!我会报答你的杰拉德!刚发现的那个铁矿我转让给你们家族!!”他顿了顿,唯恐这样的条件不能打动杰拉的,又喊道,“还有橡胶种植园和里面所有的奴隶!!”杰拉德冷着脸,没有应声,径自向外走去。阿希礼心里却有点不忍。这种情况下兔死狐悲,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从橡树手里借过石刀,割开了维克多手上的绳子。他腰上还缠着一个黑铁环,仔细看,在后腰部位一直通到了尾椎,在那里打了个弯,折进了臀缝间。阿希礼不敢询问到底通向哪里,几个人使劲也掰不开那个铁环连接处扭绞在一起的铁条。这大概只有兽人的力量才能徒手掰动,比上锁什么的结实多了!眼看这么一番折腾,铁条移动之下牵引了连接不可说的另一端,维克多居然脸色潮红气喘吁吁,阿希礼觉得没法再拖延下去了,便问披了兽皮的维克多:“就这么走,行吗?”维克多恨恨地朝地上瞪视着,粗声道:“走吧!”他已经听出阿希礼的声音,脸上神色阴晴不定,不过终究没再多说什么。逃出兽人宿营地时,阿希礼才发现这个气体炸弹威力有多强悍。兽人的嗅觉比人类灵敏无数倍,所以此刻他们的嗅觉系统受到的打击也比人类严重得多。大多数回营的兽人都在满地打滚,嗷嗷怪叫,个别被熏得发疯的竟然徒手拔起了一人堪堪环抱的一棵杉树!阿希礼心理一颤,想到卢特前天也经历了这个,就觉得有点抱歉。不过转念一想,觉得自己真是失血过多出现幻觉了,恨不得自抽几巴掌,把这个念头甩出脑外。维克多此时捡了一枚石刀,看样子想上前捅死一个两个兽人,但是因为发狂的兽人比平常状态还要难以接近,他踌躇半晌,还是没敢上前。橡树怕夜长梦多,阿希礼也担心节外生枝,催促着大家赶紧逃走。于是重获自由的一行四人匆匆忙忙地跑在去山外的路上。山路难行,这天晚上还是个大阴天,一点月光都没有。这虽然给逃亡带来掩护,却因为看不清楚,使得路更加难走了。维克多屁股上戴着那个不可说的东西,迈腿都艰难,走了没一会儿就表情怪异,喘息暧昧。阿希礼旁观,倒也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