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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你怎么不和我玩?”贺驷突然伸手掐住了周澜的脖子,把他从水里往外拉,“我把你当心肝宝贝儿,你倒好,随便找个男人就往床上拽!”“贺驷,”周澜不理解对方怎么就发疯了,“你放开!”“放开?好!”贺驷力气很大,把他拽出浴缸,直接按倒了浴缸沿上,一手按着他的头往浴缸里浸,一手解自己的皮带,“你那么缺男人,不如让我跟你玩玩。”周澜慌了,他被人强行侵占过,尤其害怕这种失控的情形。他无法起身,用力蹬贺驷,没蹬开对方,反倒自己重新跌进了浴缸。水花翻飞,他和贺驷打了起来。皂盒酒杯飞起来,碎在地上。花瓶飞到贺驷头上,碎了。不过贺驷只是甩了甩头,甩水珠似的,蛮不在乎。地上都是碎玻璃,贺驷扛着他扔到大床上,自己压了上去。“你能跟别人玩,为什么就不能跟我玩?”贺驷将一条腿压在身下,一条腿强行抬到了肩上。“贺驷,别这样!”周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噩梦一般的场景让他害怕的发抖。他心狠手辣,却有自己解不开的心结和梦魇,慌乱之间他口不择言的求饶:“别这样,四哥,别这样。”贺驷停下来,他第一次听周澜这样叫他。“别这样,”周澜浑身哆嗦,然后,眼睁睁的,一颗眼泪流了下来,他说:“四哥,别这样,求你了。”贺驷看着他,放下了他的腿,起身坐到床边。而周澜手臂掩着眼睛,无声的呜咽。“我……”贺驷开口了,“我都知道,大哥不知道的我都知道,我听到你在文昌阁里说的话了。”周澜哆嗦的更厉害了,只是挡着眼睛。“我不在乎你前边有多少人,”贺驷望着一地狼藉说,“杜云峰活着也好,死了也好,都不耽误我喜欢你。但是,我很笨,实在是弄不清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他回头,扯起毛巾被盖上周澜,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我天天在外面混,正好不碍你的眼。”他系上最后一颗扣子,“明年换防,我申请去29军,团座,希望您批准。”周澜侧身背朝他,蜷起了身子,轻声问:“不和我在一起了?”“不了,”贺驷说,“我实在看不下去,我喜欢不起你了”他蹚开一地狼藉,走到门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头,而周澜也回头望着他,眼睛还是湿润的,他说“贺驷”,然后没有了下文。贺驷苦笑了一下,嘴动了,却没发出声音。回到警卫班,贺驷收拾了行李和一些个人物品就搬了出去,李国胜知道他敢走,跟定是团长同意的,也就不敢阻拦,还特意开了车子送他去了城里。贺驷有一些积蓄,周澜那些年给他的不少,不过他没要,都留在天津,包括给他的宅子,他连看都没去看过。他租了个个不大的宅子,还有半年换防,独立团离开保定前,他都不打算回去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是爱错人了。作者有话要说:自己主动删了1500字s.m情节,越来越怂了。第83章短兵相接周澜成功地把贺驷挤兑走了。他想叫住他,可是张不了口。快刀斩乱麻,他要做这个提刀人,不然贺驷从这段关系里摘不出去了。贺驷去了保定城里,李国胜做兄弟的,前前后后的又来了许多趟,置办了不少东西,不过等他下次去了,发现贺驷也没用过什么,比如团座让带过来的点心,贺驷就没开封,李国胜一看都生虫子了,就悄悄给丢了。团座不让说是他让送的。贺驷也不问这是谁让带的。李国胜被迫做了哑巴,两边的跑,两边的都不闻不问,也不让他带话。贺驷活得很简单,军装留在了团里,他平头百姓一样活着,城里的烟馆赌场需要人看场子,他身手好,很快就得到了有眼光老板的赏识,还不到一个月,就上上下下有人叫他四哥了。白天各个场子转悠,他也不爱凑热闹,也不去凑牌九,唯独喝点小酒,高兴的时候小喝,不爱说话的时候大喝,晚上要么回宅子,要么去烟花柳巷宿眠,他常光顾生意的几个烟花女子并不算美貌,甚至有点人高马大。也有小厮试探他,然而他并不好男色这一口。他晚上哄女人的时候什么俏皮话都说得出来,白天却沉默寡言,唯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不带感情的看场子。有赌完赖账的,他什么都不说,上去暴揍一顿,扒光了扔街上,欠得多了,他就带人去抄家搬东西。有夜深人静趁着烟馆子上货的时候来抢的,他以一敌五,揍得那帮家伙如鸟兽散。当然利益之争,抢红眼了,难免真刀真枪的干,他再快,也不能用拳头和人家硬碰硬。于是刚入秋的时候,他回了团里,他没有子弹了。他熟悉周澜的作息,挑了对方去营地里巡查的时候,回团部,他还是独立团的人,自然不会有人拦他。还没等进警卫班,却迎头遭遇了马国祥。马国祥刚刚升了副营长,正是春风得意,团座泄完火还得忙公务,他借口团座威猛,身心受创,赖在床上晚走。周澜前脚一走,他呆着其实也没滋味,这团部,从小兵到长官,都冷着脸子。他估摸着,要不是团座宠着他,这些人能一人上来给他一脚。不过团座就是宠着他呀,除了某次他试图又伸手指进去,被团座赏了个大嘴巴子,团座其余时候还是对他很好的。这不,虽然被打的鼻青脸肿,还是给了他一个副营长当呢。下午日头真好,一个懒腰伸到一半,他就迎面就撞见了黑面神。黑面神本来要转弯进警卫班,结果看到他二话没说就上来了,马国祥直觉不好,扭头就往团部跑。贺驷脚没停,跟着冲了进去。门口的卫兵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心照不宣的把团部的大门关上了。这出关门打狗非常之热闹。鸡飞狗跳,沸反盈天。周澜从营地回来,就看见团部的物件东倒西歪,一片狼藉。趟过一地狼藉,没等小兵汇报,他就问:“贺驷回来过?”也就他敢这么作。马国祥夜里搂着他的腿撒娇:“团座,你得给我做主,我都营长了,你那个班长还敢打我。”周澜一蹬腿:“做什么主做主,你也不是女的,站起来说话!”马国祥一噘嘴站起来了。周澜看着他,心里就有点烦,当初只觉得他是个明媚青年,硬朗朗的不大爱言语的样子。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天天嘴碎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