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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识了很多战友,黄埔是一张很有团结力的招牌,凡是里面出来就终身带着黄埔军校的天职感和荣誉感。桂系、川军里都有同僚,师兄见了刚毕业的师弟自然亲切照顾,除了回宁地区的马家军那边自成一块,没有黄埔系的人,杜云峰豪爽爱交际的性格帮了大忙,这一路仗打了个朋友遍天下。作为中央军的小营长,他屡立战功,进了西安遍风尘仆仆的去拜见张司令。彼时张司令刚刚从西宁县视察回来,那边很是有些海拔,特别是一些山上垭口地区,有点空气稀薄的意思,张司令一行人飞机来去,本来不该受罪,结果张司令身为北方人却是一点海拔见不得,甫一坐上汽车去阅兵,就缺氧了,脑袋塞了棉花似的不痛快,本打算在马帅的馨庐小住的计划取消,连滚带爬的赶回西安了。回到西安司令部,就感觉天也对了地也对了,喘气都顺溜了,就在全都对的时候,杜云峰一身戎装的登门了。他人精神,一身军官服装更显得宽肩窄腰大长腿,那棕红的武装带柔韧地斜肩而过,把整个人衬得腰背挺直,连短毛茬的寸头都昭示着他正是生机勃勃,年轻有为的面貌。鞋跟磕出脆响,他一个立正,敬了标准的军礼,白手套挨着眉骨,眉眼乌黑,神采奕奕,膛音洪亮道:“报告,司令好!”张司令这个喜爱就甭提了,这可是他推荐给黄埔的人才,眼前这个仪表堂堂的男子汉,就是当初街边恶斗的小混混。张司令打量着杜云峰,自豪极了,这匹千里马可是他看上的,挑出来的,扶着走上正道的。“好好好,”张司令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坐下说话,“你这仗打的好,我就是让你多历练历练,没让长官照顾你,你小子还真能做出成绩来了。”他塞进部队里的人,即使是拐了几道弯,哪有不透风的墙,杜云峰的长官上报佳绩的时候就在英勇表现的名单上,把杜云峰列到醒目的位置,自己下属好了,也能显示自己领导有方嘛。张司令是典型的二世祖,想不了那么多,他不似他老帅的爹,是从泥土里滚出来的,生于草莽,起于强梁,魑魅魍魉都见过。二世祖的他简单得多,不去计算他的提点,和杜云峰自身才华到底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关系。反正这匹千里马是、妥妥的是他的爱将了。“司令谬赞,”杜云峰沙发上坐如钟,此时已经摘掉雪白的手套,双手放在膝盖上,他目光炯炯的望着上峰,“卑职能有今天,全靠司令提点教导,能在司令麾下杀敌报国,卑职荣幸之至,定然全力以赴,不敢有半分松懈。”一句话,正中靶心,张司令心里这个畅快。“你好好干,”张司令顺势教导对方,“你有才华就尽可施展,我张某人是爱才之人,绝不屈才,小伙子你的前途可全在你自己手里喱!”杜云峰起身立正,领命似的站得笔直:“承蒙司令厚爱,才华不敢说有多少,卑职满怀报国理想和一腔热血,卑职的理想是杀光这片土地上的日本鬼子,哪怕要肝脑涂地也再所不辞!”“好!”张司令听到这句终于安奈不住了,霍的站起身,激动得来回走了几步,“如果每个兵都有你这样的决心和勇气,我们还愁有家不能回吗?”他感慨良多,眼睛都有些红了,用力地拍杜云峰结实的后背:“好样的,跟着我,我们肯定有机会回去。”“卑职感激司令的知遇之恩,定当跟随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有贵人指路,自身又上进,适逢张司令大力整编第二十九军,杜云峰不到一年的功夫就提拔成了团长,可谓是青云直上。宋书栋自然也不差,杜云峰任命他为团参谋,不用去烟熏火燎的战场,只是在司令部里履行作战形势分析,信息交流等行政类的工作。西北天气炎热少雨,昼夜温差却大,入夜凉风吹进来特别舒爽。可是他们却很热,宋书栋骑在杜云峰身上汗如雨下,及至一泄如注要倒下的时候,杜云峰起身,就着相连的姿势把他顶在床头,cao弄一番之后,把枕头叠在身下,将对方摆成跪趴的姿势。月色朦胧,宋书栋侧脸俊俏而模糊,刚好和杜云峰心里的形象重合。他近来时不时的想起以前的一些记忆碎片,那张脸也越来越清晰,他觉得像宋书栋,但感觉越来越不对。宋书栋长得斯文,论外表,在团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但是杜云峰却总觉得梦里那双眼睛的美才直击他的心房,那是一种锋利的美,带着男子的英俊与杀气,美得很有进攻性。杜云峰有时候想,当初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宋书栋,外表肯定是个重要理由,但他其实并不喜欢他的性格。他保护他的单纯,却不喜欢他的单纯;他珍惜他的善良,却没有爱上他的善良;他感激他的恩情,却不会因为恩情而心动。他不敢深想这个,宋书栋因为他受过太多伤害,他是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老爷们,始乱终弃这么缺德的事再能厚着脸皮,一而再二再三?好在他们在床上是合拍的,彼此因为需要而契合,宋书栋每次小死一场,足够让杜云峰心理愧疚好久,压抑住见异思迁的念头。连续的顶撞让宋书栋再也压不住声音,他大口喘气呢喃连连,杜云峰盯着他看,看着看着,他弯腰,捏起对方的下巴,低声问:“书栋,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宋书栋不知是听不懂还是故意,他夹紧双腿,意识似乎模糊,身体却扭动着向后迎接对方,连声哭腔软语:“云峰,云峰……”他这一扭,光滑的后背在夜色里动感十足,肌rou用力,背沟十分明显,杜云峰搂着他的腰突然就觉得此情此景十分眼熟,脑子突然一热,只顾疯狂的冲锋陷阵了。杜云峰把新欢当成就旧爱,宝贝得不得了,他周身一切都交给宋书栋打理,俨然过成了一家人。祭慰舞大典在即,周澜看似一切如常。不过这之前,他暗度陈仓,利用贺驷与远在黑龙江的唐团长接洽了好几次。要见唐老爹十分的不易,他本就是个游击的状态,十分隐秘,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要不是一开始通过邮局书信上做了暗号,恐怕打死也找不到他,不过这也正常,日本人也满东北的找他们。周澜要投诚。这次是真心实意的,不犹豫,不惜任何代价,非走不可。哈尔滨马迭尔宾馆,来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周澜和贺驷二人乔装成批货商人住了进来,第二天晚上有人塞了纸条进来,写着房号。二人去了,房间虚掩,转了一圈空无一人。再回自己房间时,唐骏荃已经在里面等他们了。只是几个月不见,已经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