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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云寂掩面打了两个喷嚏。正所谓一想二骂三惦记,果真是准的很。忽然,账外一阵极其细微的呼唤声打乱了怀雩的思绪。这声音,像是于归的!怀雩轻轻道:“于归”“废话,除了老子谁还会这么讲义气,跟着你来这种鬼地方外头冷死了,快放我进去!”于归也没等怀雩同意,便自顾自地钻了进去。“我的妈呀,这昼夜温差也太大了吧,白天还是暖烘烘的,晚上怎么成这样了。”于归一面搓着手,一面小声抱怨道。“于归,你来做什么”怀雩并不想知道于归是用了什么办法才混入管理森严的大军的,毕竟这世上没有于归做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怀雩只想知道,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究竟想做什么。“那日那两具尸体着实把我吓得不轻,然后呐,我便写了封信寄给师父,说了一下这怪事,然后师父就怀疑是尸蛊,叫我赶忙来通知你,我好不容易找到皇宫,结果才知道那两玩意已经被解决了。”于归并没有急着说他的来因,他讲了一通没太多用处的话后,抓起怀雩的茶杯喝了一口,润了下喉咙,继续道:“然后呐,我还没着青鸾阁在哪儿,我便被云寂的那个棺材脸的影卫给逮住了,又是造他一顿胖揍,摔了出来……再后来呐,师父又来了一封信,他说他近日里卜上了一卦,发现你此行凶险,会有一个很厉害的人同赵国作对,而我秉承着同门师兄弟团结互助的高洁品质,便来陪你共渡难关啦……而且……”于归忽然放低了声音,“师父还说,我在这一行中会遇见同我长相厮守的人……”平日里大模大样于归居然害起羞来,“现在这里全是一群大老爷们,一个姑娘也没有,叫我怎么找哇……”“切,指不定就是军中的哪个老大粗呢。”怀雩嗤笑道。“你……大爷我喜欢的可是美娇娘!去他妈的老大粗,皮糙rou厚的,恶心死了。”于归怒道。“于归,师父知道我和云寂……呃,在一起了”怀雩转移了话题。“师父是什么人若是这都算不出还怎么跑去溯月当国师啊!”于归是怀雩的师兄,同是也是他师父的亲儿子,怀雩的师父于国师于凝寒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文能武,精通医理,可谓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生性淡薄,自怀雩十四岁以后,便辞了国师一位,带着独子,久居深山。可这样的人,偏生养出这样一个头脑一根筋,过于好动的儿子,他们父子俩,除了长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以外面,身上就没有丝毫相似之处了。“那他有可有什么反应”怀雩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管他作甚你自己喜欢不就好了,再说了,老爹可不像其他老古板那样一个劲地那什么道德伦理,血海深仇之类的鬼东西来束缚你,这你都看不出”于归一脸鄙视。“这么说,师父是能够接受他的独子找个军中老大粗了”怀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于国师是怀雩在这个世上唯一亲近的长辈了,这段感情,若能得到他的认可,怀雩也就能彻底安心了。于是,他不由得开起了于归玩笑。“你……”于归顿时气结。怀雩正要说什么,忽然瞥见远处议事的地方已经熄灯了。“好啦,于归,云寂要回来了,你是要和他见个面还是赶紧走呢?”“走……我走!他旁边的那个死棺材揍人疼死了。”于归似乎想起了什么很不好的回忆,面部肌rou开始扭曲。于是乎,于归还没有等怀雩告诉他其实十五不在,他就一溜烟地跑了,艳红的衣袂,漆黑的发丝,逐渐揉和在沉沉暮色之中,再也不见。夜已深,放眼处,几点烛火,老树新藤。作者有话要说:☆、潜伏大军出征,行的皆是小径,荒山野岭的,半天都看不见个人影。云寂可学不来容烈的来去无影,大军只有这样,才不容易走漏风声。又是六七天过去,此番行程也将结束。怀雩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如此一个“身份特殊”之人,竟然落单了。尽管,怀雩明白云寂成日忙前忙后,顾不上他,其他人都不大待见他,但他依旧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掉队。早上一觉醒来,二十万大军一下没了影!更离奇的是,他的马还在,可一直在暗处跟着他的于归也消失了。怀雩匆匆收拾了东西,驾上快马,循着大军行过的痕迹去追。山路蜿蜒,但至始至终都只有一条,要追上并不难。可是,印记在一处断了,怀雩凝望着前方的泥泞路上,干干净净,没有半分人行过的足迹。莫不是云寂有异想天开,童心未泯地带着数量可管的大批人马去钻灌木,打地洞怀雩想了想,自己都觉得荒谬。眼下疑点重重,譬如:人都到哪儿去了为何如此大规模行动,自己却没有醒等等。诸多问题,一下子无从解决。怀雩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驾着马,继续沿路前行。忽然,前面竟然有了岔道。两条,皆通向未知的尽头。怀雩凝眉思索片刻,决定选了右边一条。不得不承认,这条路上环境极好,各色生了翠绿苔藓怪石分布两侧,梨花满径,清风习习。阳光透过头顶密集的梨树枝叶斜斜撒在了地上,给雪白的梨花瓣上镀了一层浅浅的金。且慢!为何这临近边塞之地会开满梨花怪哉!怀雩只觉得这山邪门得很,却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个什么。乘着如雪白马在山间缓缓走着,想到大军一夜消失,怀雩心乱如麻。忽然,一阵清朗的笑声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位与怀雩年纪相仿的黄衣公子。公子踏花而来,身后却一个脚印都没有,相必须是轻功了然。“怀雩兄,即是来了,不如随在下去临云亭赏一番花,煮几壶茶可好”全然是一副彬彬有礼的询问态度。怀雩心下诧异,为何这个陌生男子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未做出定夺之时,他□□的马已经朝着黄衣公子走去。“哈哈,连怀雩兄的爱马都迫不及待了,怀雩兄还不愿赏这个脸吗”男子的声音极为好听,就像迷蒙烟雨声中穿透出的沉沉暮钟一般,低沉,耐人寻味。怀雩也不好拒绝,点点头,下了马,“马就先拴在这儿了,我同你使轻功过去。”到了。临云亭果真是不辱其名,山之巅,一亭耸立,四周云雾缭绕,一侧流水潺潺。牌匾上临云亭三个狂草的大字把此处的潇洒闲适挥洒地淋漓尽致。牌匾下两根粗大的红漆木柱上分别题着:坐望千山竹林掩云幕,悄闻静水梨花落山路。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