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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数量就嘀咕,一千颗,这丫的是要让人鱼哭死吗?鲛绡,鲛人所织,入水不濡,轻若鸿羽,光彩如玉,触感温凉,带有淡香,制成衣服贴身穿十分舒服。他的一个同事好奇瞥了一眼他的任务,听到他念叨这些东西拿来干嘛,就说采办这些东西八成是为了做婚纱。鄢鱼大开眼界,心想,公司的业务还真宽广。之后,鄢鱼领取了目标世界的信息——有鲛人的世界,一定很有趣。他还想着,自己不是治疗师,那些烂桃花,应该碰不上了吧!事实嘛,哪能如他的愿望呢。第65章第一节****采购需要钱。但鲛人之泪所化的珍珠,太过珍贵,价格不菲,鄢鱼的公司没那份闲钱,再说他们手头握有那么多科技,完全有变通之法,空手套白狼。鄢鱼会被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他曾听采购部的同事说,曾有一样需要花大价钱采买的珍宝,公司给安排一个富翁作为临时寄居之所,借用对方庞大财富里的九牛一毛,达成目标。轮到鄢鱼,他奇特的人品再次发挥了作用——穿越到任务世界的第一天,他坐在房顶,忧伤的仰望明晃晃的月亮,长叹了一口气——他成了一个偷儿,王牌级别,出道至今,几乎没失过手。唯一的失败,是前两天摸到了有毒的宝贝,丢了命,正好让鄢鱼接了盘。查看这只偷儿的记忆,很快了解了任务世界的大概情况。他身处的国家大片土地靠海,拥有大量岛屿,多年没战火,百姓安居乐业,富足安康。这儿民风开放,没太多禁忌。因为富裕,饱食以后,人们开始玩物,当下十分追捧奢侈精致的宝贝。作为偷儿,一定要熟知各样珍宝的背景。鄢鱼了解到,这方世界,男子下聘娶妻,最能打动女方的是送一颗鲛珠。如同传说里所描述,鲛人神秘美丽,他们有一双能泣泪成珠的眼眸,一双能织鲛绡的巧手。但他们也凶猛嗜血,谁要不知趣去海里打他们的主意,九死一生,非死即伤,甚少有人能活着回到岸上。那为何陆地上仍旧有鲛珠?源于鲛人对陆地生活的好奇。他们不必像鄢鱼从小听过的美人鱼的故事里那般拿歌喉同老巫婆换取一双腿,据说他们在成年后,鱼尾可以自由化为双腿,适应用双腿走路后,能上岸行走,跟普通人无异。不过,他们毕竟是异族。离水时间太长,他们的双腿便会维持不住,显出鱼尾。很久以前,许多鲛人上岸临水而居,他们的奇特引来人类的觊觎和贪婪,遭到大肆捕杀,那之后,鲛人销声匿迹。近几十年来,不知因何缘故,鲛珠和鲛绡忽然多了起来,人们纷纷猜测鲛人又上岸了,可谁也没见过。鲛人的行踪如此之隐秘,鄢鱼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现在他是一个偷儿,哪儿有宝贝哪儿有他。他已经领悟公司如此安排的意图——鲛珠珍贵,有价无市。品质好的鲛珠,大家都藏着掖着,轻易不肯示人。所以,做个富人,就不如做个偷儿来得方便。鄢鱼继承了偷儿的所有本事和珍藏。他不客气地去偷儿藏宝的地方翻看了那些宝贝。名贵的书画,栩栩如生的玉雕,削铁如泥的宝剑…….甚是丰富。翻到最后,从一个小匣子里,鄢鱼惊喜地发现了五颗光彩琉璃的鲛珠。他拿在手心里把玩一番,然后检测这五颗是否符合采购要求。公司给了他一个精密的仪器,可以鉴定鲛珠的大小和成色。只见这五颗在鄢鱼眼里已很完美的珠子,一到仪器里竟全都不合格。一看报告,小了一些,颜色也不够光亮。略感失望,鄢鱼还不当回事儿。他很乐观,只是这份好心情急转直下,经过两月的寻珍探宝,他变得焦躁了。他见了差不多一百颗鲛珠,嵌在首饰上的,装在衣服鞋帽上的,单独珍藏的,药用的,他自认兢兢业业,已很用心地找了,但没有一个合格。这种情况,使鄢鱼隐隐约约感到了熟悉的坑爹感。倘若他只需一颗鲛珠,这般难寻,他还能接受。偏偏他要的量是一千颗,他很怀疑公司是不是误给多加了几个零,却忘了给打上小数点。****倒霉催的局面迎来了转机。他听闻海上一大岛岛主要在海域城上岸,身边携带了不少鲛珠鲛绡。许多人闻讯而至,摩拳擦掌要从那岛主手里买得宝贝。岛主姓席,名长渊。世世代代盘踞在仙人岛,合着周边小岛,几乎自成一国。传言他同海中鲛人又来往,性情古怪,不好相与,一年到头,上岸的次数屈指可数。鄢鱼早两天赶到海域城。熟悉好环境,席长渊的坐船驶达那天,他跟着众人去码头围观,远远就见楼船高耸,层层往上,细数一下,竟然有四层。离近了,只觉像是把一座庞大的宫殿搬上了船。大气又精致,往来其间的人影儿显得很是渺小。与其说是一艘船,不如说它是一座移动的海岛。当地的官员等有身份的人,跟迎接天潢贵胄一般,恭恭敬敬列队相迎。可人家席长渊没给他们脸面,只道一路劳顿,身体略有不适,三言两语把人打发了。鄢鱼打听了一下,楼船停留七天。时间很紧张,他观察了一天多,第二天夜里潜水至船边,趁月黑风高爬上甲板。上了船,才发现别有洞天。亭台楼阁,这还在其次,最让人惊奇的是,奇花异草,珍禽异兽,流水小桥,若非已知这是船,鄢鱼定会认为自己入了一座园林。房屋众多,路径复杂,鄢鱼转悠了一会儿便迷糊了。兼之要躲避守卫,他折腾了一天都还没摸到一样儿宝贝。最后,鄢鱼腹中饥饿。好不容易找到厨房吃饱喝足,开饭时他见有衣着讲究的奴仆来拿精心准备的饭菜,不由得心中一动,跟了上去。死马当成活马医,席长渊又不是神仙,再神秘也要吃饭!果然,他凭借高超的轻功,一路尾随,见奴仆们进了东面一个门面高大的屋子。鄢鱼蹿到房顶上找了个空隙偷看,只见雾气蒸腾,模模糊糊看不清人影,依稀有水声哗哗,竟是有人在沐浴。这可有些尴尬。鄢鱼抓耳挠腮,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思索半天,他只能先盯着下面沐浴的男人,看情况行动。男人不知道梁上有‘君子’。起身时,毫不遮掩。鄢鱼那两眼珠子一直往内窥探,免不了把人家的身材看了个精光。那人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衣服,款式有些像鄢鱼见惯的睡袍,珍珠白的色泽却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