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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S”形,程丞吓得不轻。兄弟,能说出这话,不像是好了啊……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秦耀川一五一十道来:“这个时节天气多变,我容易发烧,但以前这个时候我都在休假,所以没出现过昨天那种情况,比起其他法医我或许有点特殊,但是……当年我们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被法医科录取的,因此无论是理论还是实际cao作,你可以相信我们的专业能力,过去五年里从未失过手……”程丞连忙打住他:“好好好,知道你厉害,别总说‘我们’就行。”明明旁边只坐了一个人,被秦耀川这么一说,仿佛车里有第三个人一般。程丞脊背发凉,觉得有点瘆人。秦耀川突然扭头看他,声音毫无起伏地开口:“你是不是不信我。”程丞一脚踩下刹车,此时正好到达警局门口。车外艳阳高照,秋日的蓝天在暴雨后蓝得像面镜子。程丞紧张地咽下口水,如果没听错,这是昨天地下室里那个法医的声音。精分果真可怕。他不确定地问:“你是谁?”秦耀川微笑,画风骤变,他恢复先前好性格的模样,说:“跟你开个玩笑,别害怕,私下里可以叫我小川。”程丞暗自捏了把汗,有些不自然,想建议他继续治疗,但这和跟对方说“你有病”一样不友好。他顺着秦耀川的话,小心问道:“你本来是什么样的?像现在这样?还是像……”想到昨天的秦耀川,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不合群,又酷得要死。“还是像昨天那个高冷的?”秦耀川并不认为自己有问题,毫不避讳地回答:“另一个你可以叫他大川,虽然表现得有些孤僻,其实很温柔,我们生来如此,没有所谓的主副人格。”程丞沉默两秒,说:“代我向大川问好,注意身体。”算是接受了秦耀川的特殊性。赶到审讯室时肖妄在那里等着。审讯的房间安了一整面的单向透视玻璃,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却能看清里面人的一举一动。此时里面正坐着一个青年,年龄与李辞言相仿。肖妄把人物档案递给程丞,说:“身高、鞋码、体重都符合嫌疑犯特征,没有不在场证明。”第7章报复宽松的T-shirt外套着黑色夹克,低腰牛仔裤穿得松松垮垮,脚蹬一双中筒AJ,审讯室里的青年双手搭在长桌上,右脚快速抖动。碎发下的双眼时不时朝对面墙上的钟瞟一眼,又看向紧闭的门,龇了龇牙,摸着左耳上的铂金耳钉,最后失去耐性地蹬开椅子,走到门前踹了一脚。他双手摊开,朝外面大喊:“嘿!还有等多久?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能不能来个管事儿的?本少爷忙着回家吃鸡呢,没这么多时间跟你们在这边耗着。”程丞被踹门声吓得虎躯一震,他从档案中抬头,重新审视房间里的人,皮笑rou不笑道:“哪儿请来的祖宗?”肖妄颀长的身形靠在桌子边缘,观察青年的过程中微微眯起眼,直觉这人不是凶手,性格毛躁,智商欠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现场清理得那么干净。“镇长沈成康的儿子,沈淘。”“难怪嚣张。”程丞重新低头看先前已经对沈淘进行过的口供记录,发现这青年不配合,态度令人讨厌。他评价一句:“镇长家小公子?看上去更像地主家的傻儿子。”舒崇旻在一旁转过电脑,将模拟后的结果给他们看:“根据地下室出口旁留下的鞋印大小和深浅测算出的身高和体重范围,整个沈岘村只有他一人匹配,问起10月1号晚案发时间他的去向,只说吃过饭就一个人在家睡觉,但因为镇长及镇长夫人都在外面旅游,平时打扫的阿姨放假回家,没有不在场证明。”沈淘背靠在门上站着等半天,见没人回应,用脚后跟踢了一下门,仰着脖子喊道:“最起码给我倒杯水吧!等我出去,一定要我爸叫你们好看!”肖妄放下环抱的双手,站正身体,说:“先进去吧,看他了解多少。”虽然不抱期待,但他们不会放过任何可能性。程丞捧着档案袋侧过身,说:“我不去,我怕背负过失致人重伤的罪名。”“……”肖妄看他一眼,小声道:“想打人就直说呗。”沈淘靠在门上撒泼,鞋跟有一下没一下地向后踢。突然门从背后拉开,整个人失去支撑力,他没站稳向后倒去,双手在半空中乱挥试图抓住什么,半道里却被一只手从身后架住胳膊拎起来。沈淘惊魂甫定,扭头向后看去,脸上残留一丝狼狈的苍白。身后的男人比他高出一个头,五官气质俱佳,修眉俊目正低垂着看他。明明是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一张脸,此刻不苟言笑的样子却有点唬到他。对方没穿警服,而是一套修身的铁灰色西装,沈淘猜他不是警察。态度收敛,他保持被人架着的姿势不动,还算客气地问:“帅哥,你是哪个?”肖妄手上用力将他上身往前一送,沈淘打了个踉跄,站好。“重案组肖妄,想问几个问题,希望你配合。”对方一听又来个警察,脸色转沉,皱眉发难:“你们这些条子怎么干事的?找不到凶手就乱抓人,我再说最后一遍,本少爷昨晚就在家睡大觉,哪儿也没去,其他就不知道了,你们问再多我也不知道。”肖妄伸手从背后带上门,不为所动地再次重申:“请你配合。”沈淘被缠了一早上,见对方是块铁板,突然有点心累。要不是爸妈现在在马尔代夫,他哪能受这种委屈。沈淘权衡利弊,软下态度,说:“警察先生,我真的是良民,我妈信佛,我姐信耶稣,我爸是坚定的无产阶级拥护者,我这一生连只蚊子都舍不得拍死,怎么可能杀人……”话没说完,感到额上有点叮痒,他动作迅捷而精准地拍过去,拿下手时,手掌上糊了一滩蚊子血。沈淘小声嘀咕:“都十月了,怎么还有蚊子。”肖妄的视线从蚊子血又移到他脸上,探进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方素洁的手绢递到面前,说:“沈少爷,早点交代早点离开,警方了解得越多你排出嫌疑的可能性越大,所以,请吧。”沈淘用手绢蹭掉额上和手上的血迹,无奈地跟在他后面,到长桌的另一头坐下。肖妄:“十月一号当晚在家里开趴,十点半送走朋友,你们年轻人聚会都这么早结束的?”沈淘挥挥手鹃,无趣地说:“哪儿能啊,还不是几个小娘们,吵着说回家,我叫几个兄弟送她们,人一少就不好玩儿,提前结束了。”说完,他坐正身体,抖着腿跟肖妄打商量:“警察先生,开趴这事儿别让我爸妈知道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