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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嘲弄地轻嗤一声:“才十二岁,怎么下的了手。”“后来治好了没?”“没。”阮蒙合上笔记本:“治疗终于出现起色的时候,她出了车祸。我去参加她葬礼的时候,看见她姑姑家在高高兴兴分她父母的遗产,他们根本不在乎,她还那么小,那么一点点大。”温宇熙狠狠捶了下沙发:“卧槽!”“所以我很好奇,刘娇为什么会提到方馨愿,她们之间有什么关系?”阮蒙扭头问气得在他身后走来走去的温宇熙:“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时候去找她?”“没说。”温宇熙深吸口气,坐到阮蒙对面:“你怎么看?”阮蒙沉思片刻,缓缓道:“我觉得刘娇可能认识方馨愿,甚至她们两个的关系很亲密。但是当时我们了解过方馨愿的家人跟朋友,方馨愿在父母出事后尤为封闭自我,基本上不跟人交往,没什么要好的朋友,亲戚也不常来往。这个刘娇,我还真猜不出是什么身份。对了,她说有个关于方馨愿的东西要给我?”温宇熙点头。阮蒙倚在沙发上,对着窗外的雨幕出神。雨中高楼林立,天色青灰,满目的潮湿冰冷。他眼前恍惚又出现几年前那个站在樱花树下的小女孩,歪着头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怀里抱着母亲留给她的樱花伞。他想去看看刘娇,这一刻他心里的冲动无比强烈,迫不及待地想从刘娇口中知道关于方馨愿的事情。这个小女孩在他心里留了几年的伤口,每次想到她总会有无边的无力跟悔恨将他淹没。他想要再多了解一点她,似乎再多了解一点,就可以把他心里的疼痛减少一点。窗外的雨好像丝毫没有减弱的势头,阮蒙朝外看了几眼,确认没看错,转头对温宇熙说道:“外面雨大,我打电话给搬家公司另外约时间。”温宇熙点头。阮蒙进屋去打电话,温宇熙便在客厅里走一走,走到刚才阮蒙坐着的地方时,猛然发现地上有一滩水渍,上边印着一圈小脚印。温宇熙蹲下身去看,小小的脚印上还沾着一片小巧的樱花瓣。他想起那个撑着樱花伞的小妖怪。等到阮蒙打完电话回来,温宇熙招呼他过来,指着地上的水渍说道:“你今天还有其他访客?”“没。”阮蒙笃定。“那就是有什么刚才站在你身后偷听我们谈话。”温宇熙拾起那片樱花瓣,站起身来放在阮蒙手上:“看来她比你还迫不及待。”阮蒙把樱花瓣握进手心里:“明天再陪我去趟医院?”“当然。”温宇熙笑道:“本来就是我麻烦你的。”外面雨势不小,阮蒙想留下温宇熙过夜,被温宇熙婉拒,坚持要走,才放他离开。今晚是殷盛出差回国的日子。殷盛早就约好要跟温宇熙吃饭,结果估摸着殷盛的航班还在天上的时候就开始下大雨,温宇熙想着跟殷盛聚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拼着下雨也不能给他取消约会的机会,从阮蒙家里出来就匆忙往机场赶。因为他很怀疑除了约吃饭殷盛就不懂其他约人出来的方法。温宇熙刚到机场,殷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喂?”“今晚下雨。”殷盛的声音有点微不可查的黯淡,犹豫两秒才继续说下去:“下次再找你吃饭。”“哦。”温宇熙站在机场门口,抬头望着雨幕里的夜色,嘴角微微笑着:“可是我已经到机场了怎么办?”殷盛的气息陡然有一瞬间的急促:“什么?”“你不约我,我就走了。”温宇熙笑道:“怎么办,外面好大的雨,我还白跑一趟。”“等下!”殷盛那边似乎开始跑起来:“你在哪里?等我。”听着他略显焦急的声音,温宇熙觉得心里甜滋滋,心满意足地告诉他位置然后挂掉电话。没等多久,他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头看见殷盛拖着行李箱快步走过来。温宇熙迎上去,奇怪地朝他身后看几眼:“就你一个?”“我让其他人先走了。”殷盛站在他面前,垂眸看着他头发跟衣服上沾着的雨水,微微蹙眉:“怎么下雨还过来?”“等你请我吃饭。”温宇熙理直气壮。殷盛点头,领着温宇熙往外面走,但温宇熙感觉殷盛显然心情不错,甚至还看到他嘴角似乎泛起一抹笑。这顿殷盛没请他在外面吃,而是直接把他带回家,撵他去洗澡,然后自己做饭。可怜温宇熙一天之内被迫冲了两次澡,衣服也换成殷盛的衣服。从浴室里出来,已经可以闻到厨房里传来淡淡的饭菜香味。温宇熙凑到厨房里去看,殷盛正忙着给他煲鱼汤,看到温宇熙脑袋上还滴着水,殷盛抬手把他搭在肩上的毛巾盖在他头上:“去吹干。”“哦。”不管去不去,先应着他为上。深谙这个道理的温宇熙脚都懒得动,就倚在门上看着殷盛。殷盛见他一副懒散的模样,无奈地放下手里的刀,带温宇熙去卧室亲自给他吹头发。温宇熙如愿以偿,舒服地倚在椅子上让殷盛给他吹头发,仰头还可以看见殷盛漂亮的脖颈跟解开一道纽扣,露出来的一小半锁骨。如此美景,温宇熙忍不住伸手摸了下。殷盛手一僵,垂眸对上他的眼睛。温宇熙笑眯眯地回望他:“手滑。”殷盛:“……别闹。”温宇熙收回手,殷盛还以为他学乖不再撩拨自己,谁知道这个不怕死的小子直接伸出两只手沿着殷盛的胸膛往上摸,把殷盛的头压低,微凉的唇瓣轻轻吻上殷盛的唇。殷盛身体僵硬半晌,良久才放下吹风机,缓缓回应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温宇熙放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殷盛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一直垂着眼帘,沉默地看着他。温宇熙觉着他豁出去了撩这人,不至于结果这么惨不忍睹,他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很不对,于是在怕戳痛这人自尊的前提下,尽量显得随意且随和地问道:“你是不是那个,不行?”殷盛:“……”温宇熙:“?”然后他就被某不行的人拎着后衣领扔到床上,用手折腾了全套,然后这人事了拂衣去,走时就身上的衣服皱了些,留下温宇熙瘫在床上思考人生。他觉得事情还是不对。上辈子时候殷盛绝对是个禽兽,柳下惠这个词跟他八字不合。不对,很不对。与此同时,殷盛回到厨房,仔细看他居然唇角含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于是这顿饭温宇熙吃得满腹心事,殷盛倒是身心舒畅。吃完饭外面雨势也丝毫没有停下的架势,温宇熙便顺理成章可以在殷盛家留宿。不过殷盛看样子最近很忙,吃饭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