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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做什么?难道是因为刚才那条考古新闻?玉措的好奇心也被勾起,车子停的地方离古墓非常近了,他很轻易就找到了。这几天正在考古紧要关头,来了不少专家学者,周围还有警察护卫。玉措以为他们会阻止自己靠近,然而这些人像是没发现自己般,他大惑不解,特意走到警察面前晃悠几遍,他们还是没有看见自己。肯定又是在做梦。他这样对自己说,跳进古墓,忽然打了个激灵,一种熟悉又悲伤的气息笼罩着他,向是被谁牵引着,他不由自主向主墓走去。然后就看到金丝楠木棺里那副金鹰玉兰战甲,和他梦中所见一模一样!据今六千年左右的战甲,仍散发着耀耀光彩,如他的主人般威仪棣棣。他又向前几步,就看到了西陵,他的手指颤抖地抚摸着冕服里帝王的头骨,从眼涡到下颚,那样深情,任谁都看得出,那是他的爱人。☆、前世今生可是,怎么可能呢?六千年前西陵古国的帝王,是他的爱人?这是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他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然后他看见西陵俯下身,将那个头骨抱在怀中,薄唇轻呐在呼唤,低垂的长睫遮住眼瞳,却遮不住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头骨上。玉措觉得呼吸困难,忍不住别开眼,见到棺木上的刻文。古老的符文神秘莫测,可在他触摸到棺木的时候,他看懂了那些字,脑海里随之浮现出一副景象。六千年前的午后,日光洒满玉兰花时,金鹰战甲的将军带领士兵攻下王城,他没有踏上宝座,而是满怀期待地走向那个帝王,从这一刻开始,他将在他的掌控之下,他将只属于他一个人!而在他将他拥入怀中之前,年轻的帝王以剑刎颈、以血为祭:吾以西陵之王的名义,在嫘祖大神面前起誓,西陵玉措祭上古神力,诅咒叛国者西陵昀辛千秋百世,不死不灭,永失所爱!血溅在金鹰战甲上,惨烈如火,白玉的冕旒散落满地,年轻的容颜令满城白玉兰黯然失色。而他就那样以决别,书写风华绝代的不屑。——血祭王国,对最爱他的人,留下千秋万代的诅咒。那种悲怆震憾着玉措,不知不觉泪流满面。模模糊糊间他看见西陵拿起帝王剑,如水的锋芒潋滟开来,照得西陵面色如死,他却笑了起来,说不出的灰败绝望,“你就那么恨我?就那么恨我,好,好啊,便如你所愿,碧落黄泉,永不相见。”他放下头骨,掷了宝剑,寂寂而去。玉措忍不住拣起宝剑,看到上面刻字:吾之灵元,若未散尽,见西陵昀辛之日,便是魂飞魄散之时,碧落黄泉,永不相见。那晚,玉措又做了个梦,然而他自己已分不清是梦是真。梦里只有一个场景,威武的将军跪在城墙上,抱着死去的帝王,悲怆嘶吼,卸下所有的野心与骄傲,只剩绝望与无助,像一只被抛弃的狼。爱有多深,独占的欲望有多强烈,就有多痛苦。他试过各种死法,最后都只能活生生地看着他死去,看着他腐朽。碧落黄泉,永不相见啊!若他也死了,定能黄泉相见,他宁愿他获得永生,也不要泉下相见。那个人时而是将军,时而是西陵,到最后玉措都分不清到底是谁,不过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本就是同一人。玉措醒来时,泪已打湿枕头。桌子上的两朵玉兰花还带着露珠,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只有他有凝固时间的力量。在相遇的那棵玉兰花树下,果然看到了西陵,他靠在树上抽烟,脚边一层烟蒂。“你就是西陵昀辛,对不对?日光下的辛夷,而我……我是西陵玉措?”西陵昀辛深深地抽口烟,淡漠地说:“你不是。”掐灭烟头,“跟我学术法。”语气不容置疑,手指按上他的额头,幽蓝的光没入脑海,玉措觉得五蕴六识都打开了,一瞬间他可以听到花开的声音,触摸到风的走向,甚至可以看出星星的轨迹……此后,玉措便跟着他学习术法,那是门神奇的功夫,可探知人生无穷的奥妙,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某日中午和施哲一起吃饭,他问,“玉措,你最近总不在宿舍,去哪里了?我找你几次都没找着。”玉措自然不能把学术法的事儿告诉他,含糊地说:“有点事儿。”施哲接着问,“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和教练在一起?”“嗯。”施哲认真警告,“以后离他远点!”“为什么?”施哲压低声音,“我听说他是个GAY,有人看见他出入过GAY酒吧,而且他和我们学校的周老师关系暧昧,昨天还有同学看见周老师半夜从他房间里出来。”玉措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干笑着说:“你也说是‘听说’,谣言罢了,我吃好了。”下午的文化课他都魂不守舍,终于盼来武术课,西陵还是那身黑西装打领结,神色冷清,有些禁欲的样子,这样的他怎么可能是出入GAY吧的放`荡男人?况且他那么爱西陵玉措,一定不会背叛他的。那天训练罢他又跟西陵学了几个小时的术法,回到宿舍洗完澡已经快十点了,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想到施哲的话就坐立难安,徘徊半晌终于忍不住到他门前,果然听到有别的男人,暧昧的喘息,肢体交缠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心像被剜了似的,狠狠地踢门。半晌,门才被打开,西陵一脸不爽地问,“有事吗?”他衬衫的叩子都被扯掉了,露出的锁骨上还印着个吻痕,极为性感。玉措红着脸别开眼,见西陵不耐烦地关门,忙道:“我有事问你。”趁势闪到门内,就看到沙发上那个男人,赤裸着上身,裤子已经脱到膝间,顿时一阵恶心。西陵则若无其事的拿出烟和火柴,轻轻划过,幽蓝色的火苗明灭,点着烟后深吸了口才问,“什么事?”玉措无话可说,涨红了脸站在一旁。男人等得不耐烦,挑着眼问西陵,“不做了?”玉措又是愤恨又是厌恶,宣誓主权似的挡在西陵前面,“你走吧,这里没你的事!”男人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问西陵,“有这么个绝色,干嘛还出来找伴儿?”又对玉措道,“小兄弟,要是玩腻了,可以来找我……”玉措怒火腾地上来,一把将他推开门外,狠狠地摔上门,大声斥问,“你这样做对得西陵玉措吗?对得起你的爱情吗?”“你就是来说这个?”玉措像个蛮不讲理的小孩儿,“不许你找他们?不许你这样放`荡!不许你这样!”“滚!”西陵提着他的衣领就将他扔到门外,玉措怒吼道,“就因为这样他才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