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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原容也看过一些灵异恐怖电影,这类邪物往往有机关,藏着什么关键物品。洞不大,他用两只手指伸进去一摸,一个小纸袋被夹了出来。纸袋纸质脆弱泛黄,年代久远,估计从雕像求来时便藏于此中。正面用一张类似符纸的三角形纸封着,上书“候汝来宅”,背面用狼毫笔蘸血砂勾勒的诡异字符,看不出什么意思。从纸袋外摸不出内里物品形状,好似是……丝线之类。一不做二不休,原容一咬牙撕开封印。这是一小缕用红绸裹住的毛发,有点像……纪念婴儿周年的胎发?只听任务面板“叮咚”一声跳出,吓了精神紧绷的原容一跳。【隐藏任务:来自神的怒火】神木田一家愚弄了伟大的黑暗天,他们以次充好,他们十恶不赦。帮助黑暗天完成惩戒。【任务奖励:黑暗天的馈赠】真的是黑暗天!这邪神雕像来头估计不小,大概率是神木田夫妇知情的情况下放在这,可能和献祭、祭祀有关。而且,从隐藏任务透露出的信息来看,愚弄一词,点清神木田夫妇并未完成这祭祀。这就很有意思了……他们为何要献祭,祭品又该是谁,献祭为何出了错?一个更荒谬的猜想浮现在脑海。自方才,原容便不住回想,为何宅中人会接二连三的惨死。这住宅有问题,是目前确定的。而他又想到,既然“蟾蜍人”能准确说出坐标、任务奖励,起码他或他身边的人,有人成功完成任务,这坐标既然敢分享出来,给水平参差不齐的测试者用,说明任务难度不算大!但亲身体验来看,甚至所向披靡的奥德伦特,都不明不白的命丧黄泉——还是那句话,测试虽然会坑人,但不会设置莫名其妙无法通关的内容。他一定忽略了什么。原容反复查看全部未完成的任务,注意到一点。洋子已死、神木田夫妇已死,为何拯救洋子、惩戒神木田夫妇的两个任务全亮着?难道……他们根本没死?亦或者说,他们的死亡是假象?身旁两摊rou沫还在隐约散发血腥的臭气,提醒他残忍的现实。但发散思维来想,这样的事原容经历了不止一次了。人狼村的循环、杜鹃镇的循环……这神木田家,会不会也有循环?原容望向钟表,时针马上缓缓走向七。他醒来时五点多,便下意识以为是清晨,但窗外,俨然深夜。回想起昨晚任务一开始,他来到神木田家家访,便是七点左右。现在到底是清晨,还是傍晚?他下意识扭头,想要去征询队友的意见,却在回头那一瞬猛地意识到,这幢房子里,谁都不剩了。他也猛地意识到,自己事实上有多么以来那位永远一转头就能望见的,永远深沉着用不明情绪盯着他的队友。——他从未说过,也从未表现过,但自己比谁都清楚,奥德伦特在他心里便是支定神针一样的存在。想到这,鼻子一酸,万千负面情绪又涌了上来。该死,这时候多愁善感什么,原容狠狠咒骂自己,他原先从不这样的!他又不知为何,想起很多年前得知父母死讯的那一瞬,想起孤注一掷卖了老家房子、搬到大学所在地樊城定居的那一天,想到第一期资格测试结束,发觉整个世界都寂静了的那一天——好像,也没有这么难过过。多想无用,原容焦虑的迅速思索:现在到底是清晨还是傍晚?从奥德伦特去厨房煮麦片来看,奥德是想给他做早餐,他一定注意到了他昨夜高度警惕下滴水未进;从神木田夫妇死在玄关来看,他们也应该是认为清晨,早起出门求助。而死亡顺序来看,应是神木田夫妇先,奥德伦特后。——这三人,均认为现在是清晨。这能说明什么?原容胃里又一阵抽痛,过度饥饿让他难以集中精力思考,可恶,清晨和傍晚这个信息重要吗?如果奥德还活着,奥德会怎么行动?无法去猜,无法去想……他捂住绞痛不已的胃,对食物的渴望完全冲涨了思维,他脑中只有“吃……吃……”至于对小世界食物的警惕,早已抛在脑后。他眼前在那一瞬间发黑,隐约间,仿佛听到一些声音——【这便是你给予我的全部了?】【你还想要什么?】【我要的……是你已经给我,你却没有的东西……】他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强制从幻听中清醒,顺手把沉甸甸冰凉的神像抛在鞋柜,踉跄跌撞着向厨房走去。路中,仿佛撞到了一个温热柔软的物体,尖锐的发出“喵——”的一声惨叫,他却无暇分心去管。如果这时有人回头,便会发现背后被随意扔在榻榻米血泊中的神像,那张诡异邪气的老妪脸,似乎缓缓扯起了嘴角。麦片浓郁香气已然散去,持续未关的炉火糊了锅底,发出难闻的淀粉烧焦的糊味。更不要提迸溅进去的血污与零碎rou块,晕染成恶心不适的颜色。原容那唯一一点理智,让他抑制住大快朵颐麦片的欲望,他焦虑仓皇的迈过瓷砖上的血污,大力拽开冰箱。冷藏室很空旷,除了半包打开的生麦片,还有一个牛奶盒,原容惊喜的拿出来,却发现是空的,愤怒的甩到地上。似乎很久没有补充食物了。原容不甘心,又拉开冷冻层,试图找一些速食产品。这一开,却让原容震惊在地。冷气四溢在空气中撞击成白雾,缓缓散开,而伴随着冷气一同飘逸而出的,是无比熟悉的、属于生物体腐烂的腥辣刺鼻的臭气——它恶意而无法抗拒的一拥而上,袭击着大脑当机的原容脆弱的鼻膜与神经,浓郁的包裹了整片空间,温馨晕黄灯光下的小厨房此刻好似进入了扭曲诡异的平行世界,弥漫着来自死亡的最直白的罪恶表达。原容痴痴地伸出颤抖的指尖,拉开冷冻层第一层,很紧,塞了超出容量的太多东西,抽屉紧紧卡在了里间。原容一个用力,整个抽屉被惯性大力甩出来,摔在满是血泊的地上,发出“咣啷”的清脆撞击声。裹着透明保鲜膜的大块大块的冷冻rou,一股脑掉了出来,染上了黑红血色。原容慌乱的一个个拾起来,刺骨寒意冰冻的手指羸弱无力,控制不住又掉下去。一块椭圆形的,黑乎乎的大块rou“咕噜噜”的滚到很远,在血泊中缓缓前行,在白瓷砖上摇曳出一条不连贯的血线,撞到最尽头碗橱柜“咚”的一声停下来。一双空洞、早已失去焦距,却充满不甘怨恨的眼,静静望进原容恐惧而战栗的眸子里。“洋……洋子……”原容记不得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