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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的找,终于在一个老旧的球场里看到了那个人,和上次那样,对方依旧背对着他,他突然有种很强烈的欲o望想叫那个人的名字,声音卡在喉咙里没有发出来,他并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那个人好像终于察觉到他在看他慢慢转过身来……一只手挡住了他的视线,耳边有个声音说:“猜猜我是谁?”他掰开他哥的手后,那个人已经不见了,他哥压在他肩膀上嬉皮笑脸的威胁他:“你偷偷跑出来了不乖哦~要是你接下来一天都乖乖听我的话我就不告诉老妈。”于是两个人手牵手去了科技馆,他哥在日本交了一个新朋友叫做入江正一,两个人在昨天他走失的时候认识的,今天约好一起去参加机器人比赛,他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被他哥拉着逛了一天。他觉得很困,这种困让他有种很无力的困倦,等他昏沉的脑子清醒的时候他已经睡在川平阿姨家的榻榻米上了,腰上圈了一条手臂,他哥就睡在他旁边,侧靠在枕头上的脸颊鼓了起来,眼睛下来有个蓝色的倒三角,他一时想不起来这个三角他哥是什么时候纹上去的了,他哥醒过来的时候他依旧没想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像得了一种间歇性的失忆症,这种失忆症并不只针对他哥,他爸爸和mama也是,包括他身边的一切,他就像一个知道故事简介的人,但是里面细节的内容他却不知道。他的脑袋又开始痛了,他哥给他揉着太阳xue,手劲恰到好处,揉捏的力道让人很舒服,接着他又睡着了。再次醒来之后他的大脑要清晰了许多,让他困倦的沉重感也在一觉之后消失的干干净净,他和他哥并排坐在门口啃西瓜,西瓜是川平大哥切的,因为他最近身体总是出问题他老爸老妈已经不让他出门了,他就在川平大哥的店子里玩,他哥呆在家里陪他。川平房地长的生意今天似乎有些清冷,大半天过去了一个客人都没有,直到傍晚才出现一个人,这个人进来的时候他和他哥正蹲在店子角落里玩飞行棋,他一开始没有注意,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太久了他才抬头看这个人的。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西装革履,斯文俊雅,系了一条很显目的红色领带,这个男人有一头栗色的长到耳际的头发,一双宝蓝色的眼睛藏在那副和父亲一模一样的眼镜之后,他从进来起目光就一直放在他身上,就在这个男人打算走过来的时候他哥站起来挡住了他的视线,并对这个男人道:“您是来看房子的吗?”那个男人停在原地,很怪异的闷笑了几声,这笑声在他听来竟觉得无比的刺耳,因为他沉寂的大脑又开始痛了,他昏过去的时候他哥伸手抱住了他,面部表情很是惶恐。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太阳很好,他mama和川平阿姨在屋檐上聊天,他看到他mama穿了一件很漂亮的日式和服,他父亲和哥哥也是,大家都穿着这种衣服,他mama见他醒来还很得意的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问他:“mama这样漂不漂亮?”他傻傻的点了下头,然后就收获了一个大大的亲吻。她妈把她啃了一脸口水之后就和一边的川平阿姨聊天去了,川平大哥在煮茶,他爸爸坐在对面动作很是斯文的饮茶,他哥就懒洋洋的侧卧在地板上,对着太阳打哈欠,一边打还欠一边吃棉花糖。他发现自己身上也被套了一件宽松的日式和服,他走过去在他mama面前坐下来,两个女人正说到兴奋处情绪有些激动,他抓住了母亲放在膝盖上的手,在他母亲看过来的时候将脑袋放在了她的膝盖上。母亲低下头来看他,神色有些担忧,她温暖的手掌抚摸他的头顶:“是不是做恶梦了?”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笑着看向头顶神情关切而宠溺的女人,大片大片的紫阳花她身后开成了海,她的面容开始越来越模糊。“mama,我做了一个美梦呢……太美了我甚至舍不得醒过来。”“那为什么要醒呢?”一个醇厚的男声在他耳边响起,灰坐起身来,他方才紧紧依偎的女人已经消失在那片茂盛的紫阳花背景里了,他依旧看着那个方向,直到寒冰冻结了花瓣,冰霜蔓延到他脚下,他才回头看向说话的男人。他依旧坐在那里煮茶,茶香袅袅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等着去品尝。“这是个很不错的幻境,唯一的缺陷大概是太美好了。”灰真心实意的夸奖,脸上的笑容和他的杀气一样真诚,茶壶和周围的世界同时裂成了碎片,虚拟的场景在他们周围退去,显出原本血色弥漫的世界来。“你不该参与到这次的事情中来,我说过我会杀了你。”男人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鲜血从耳朵里流出来染红了他的肩膀,幻觉最后的反震让他大脑一阵阵的抽紧却没有影响他从容的表情。“我也说过,我等着。”灰的处境并不比川平好多少,彭格列的雾守加上巴利安的雾守再加上这个男人实在有点让人吃不消,即便他看起来是最完好的一个。他们身边已经有很多人倒下了,无声无息的抗争中已经让很多人陷入了彻底的脑死亡,对峙的两人谁也没有把谁搁到,这场斗争持续的时间已经足够漫长。如果不是这个最后加入的男人,他说不定已经成功的毁掉了73,白兰因为他的提醒改变了原有的计划,横跨所有平行空间的实力和成千上万的兵力饶是彭格列一个个单兵作战能力强到逆天也没法扭转命运的齿轮,他几乎都快要成功了,却在最后被人截断了去路。“我可以允许白兰得到73,却不能让你毁掉他们,他们是这个世界存在的基石,一旦毁灭,这个空间也将不复存在。”“你的意思是毁灭他们就是毁灭世界吗?那又如何?我就算要毁灭世界你能耐我何呢?”“你不是这样的人。”“很可惜,我就是这样的人。”川平终于沉默,他即相信这个人不会疯狂到这种程度又很笃定对方所说的就是实话,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情,就像他所了解到的这个男人,他的直觉不能决定一切,他的全部他并不知道,就像强行闯入他幻术的那个蓝眼睛的男人一样,一切因为未知而令人惶恐不安,他不能冒险。一瞬间从男人身上膨胀的炎压告诉了灰一件事情,对方已经决定和他死磕到底了,浓郁到让人睁不开眼睛的压力让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疼痛,强大的压迫感以一种让周围寸草不生的汹涌气势对准了他。灰听见自己每一根骨头都在嘎吱作响,血rou也好像快要飞离自己的躯体,他像一个正在和海啸抗衡的人一样一步步的走向风暴的中心,让自己陷入那几乎让人绝望的力量中,他的皮肤已经开始裂开无数个口子,每走一步脚边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