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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所以才拼命剿匪,然后把自己弄的一身伤?云南究竟有什么好,难道会比我手下轻松,比在我这儿更有前途?”面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林致远也不隐瞒,正色道:“弟夫在云南任职,家母随行再侧,云南边境不太平,那一带夷族较多,我不放心。”连景辉深吸口气,忍住心中的怒火:“所以你为了都司的位置,就连命都不要了。”林致远垂下眼帘,态度等于默认,只有都司才能执掌一方军权,只听从兵部调令,他不愿在旁人手下做事。连景辉皱了皱眉,明白多劝无益,淡淡道:“云贵总督与我不熟,他是皇上安插的人。”林致远默然,连将军手掌一方大权,皇上不安插几个人手又怎会放心,不以为意道:“总督府与我并无牵扯,我只做好分内的事。”连景辉狐疑地看着他,不屑道:“怎么,拼命三郎不拼了?”林致远淡淡一笑,语调中透着一抹自信:“从军是我理想,也是为了母亲与九弟,如今他们一切安好远离京城,我又须再拼命,凭借我的本事,难道还怕升不上去?”连景辉点点头,叹道:“你能这样想最好,咱们从军的人,身上总会有暗伤,年轻的时候看不出来,等到老了就会后悔,军功一步一步慢慢来,路还长着呢,你如今也不过二十有三,别急。”林致远蹙眉,想起了师傅的身体,两年不见也不知他老人家身子可还硬朗。连景辉似是知道他想些什么,哈哈笑道:“父亲他身子不错,你弟夫也就是去年的新科探花吧,咱们今年军饷充足,可还拖了他的福。”林致远心中莞尔,回想三年前那一次扬州相见,怎么也没想到,那位弱不禁风的书生,竟会如此有出息。“行了,你的事情我记下了,这几天好生修养,其他以后再谈。”林致远急了,母亲还在永州等着呢,并且小表弟也在,他的小表弟终于长大了,可以嫁人了。连景辉摆了摆手,让他住口,淡淡道:“别再废话,若不把身体养好,其余的事情免谈。”林致远心中郁闷,然而也无可奈何,他知道师兄向来说一不二,只能拖着重伤的身体回去修养,决定这几日要好吃好睡,争取尽快把身子补回来,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且说林以轩这边,或许是心情的缘故,这次的宝宝很听话,害喜的情况并不严重。尽管心中思念夫君,但他更清楚孰轻孰重,只有保重自己的身体,他才能尽快和夫君相聚。每日他都会逼着自己多吃一些,闲下来以后他会逛逛街,或者陪林母说说话,小旭儿很喜欢出去玩儿,每次到了街上,总会兴高采烈,为家中的气氛增添不少欢乐。林以轩心里明白,母亲与表弟是思念哥哥,随着等待的时间越来越久,就连他也忍不住担心起来,哪怕明知哥哥不会出事,但他还是生怕有个万一,这辈子跟前世已经所有不同,哥哥若是出个什么闪失......林以轩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肚子里还有宝宝,不能思虑多度,然而无论怎样安慰自己安慰母亲,家中的气氛还是一天比一天沉重,就连林母脸上的笑容也少了很多。直到都司旗下派了一队士兵前来送信,林母这才松了口气,林以轩心中却是一紧,哥哥要调任云南,怎么事先也不透个口风,想起再过四年云南边境的战事,林以轩如今唯有苦笑,原本还指望夫君三年以后离开,谁知哥哥又凑了过来,还真是麻烦不断。不过如此也好,跟随黎耀楠久了,林以轩现在思考事情也变得大胆起来,所谓富贵险中求,哥哥的愿望便是战场,能够让哥哥一展长才,想必他心里定会欣喜万分。理智告诉林以轩自己的想法正确,感情却让他忧心不已,战场上刀枪无眼,明知自己该相信哥哥的本事,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林以轩心中烦躁,决定出去走走,他知道自己不该为尚未发生的事情胡思乱想,思绪却止不住游神天外。万幸哥哥现在升任都司,地方军务由他掌管,除了总兵以外,没人能在他头上指手画脚,布局起来也不会受到太多阻拦。简直是一团乱麻,林以轩牵着儿子,脑海中默默思考,怎样才能给夫君与哥哥提醒,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爹亲,爹亲,你看,有坏人。”小旭儿指着不远处,好奇地不停张望,只可惜个头太矮,什么也看不到。林以轩扑哧笑了,让人抱起儿子,皱了皱眉,看向儿子所指的方向。“滚滚滚!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一位衣着光鲜的管家,趾高气昂责骂一位落魄书生。“在下不敢高攀,只求取回父母信物。”书生面色阴沉,仔细一看,半张脸竟是毁了一大半,旁边还有小孩吓哭。林以轩急忙捂住孩子眼睛,小旭儿甩甩脑袋,不满道:“我是男子汉。”林以轩失笑,也就由着他了,没心情多管闲事,淡淡道:“走吧。”小旭儿撅着嘴巴表示抗议,奈何自己正在奶娘怀里,只能很郁闷的表示,自己不能当英雄了。林以轩瞥他一眼,也不嫌弃儿子年纪小,反而有条不紊的跟他讲道理:“多管闲事之前,旭儿要量力而行,懂吗?”小旭儿似懂非懂,不过看了看自己小胳膊小腿,大致明白了爹亲的意思,小小的心灵非常懊恼,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第094章“我呸,什么玉佩不玉佩,我家老爷难道还贪图你那点东西,也不看看你这幅德行,老爷好心给你二十两银子,你居然还不领情。”管家破口大骂,周围人指指点点,只当那书生不识好歹,是个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书生身形狼狈,唇角渗出血迹,恨恨地怒视着管家:“我孙家的东西,岂容你这小人贪污。”“孙瑞思,我告诉你,要不是你那父母死缠烂打,老爷又怎会与其相交,如今我家小姐已同四少爷订婚,你休要学你那不要脸的父母......”“你闭嘴。”孙瑞思龇目欲裂,哪容得旁人欺辱父母,扑上去就要打他,然而他只是一届文弱书生,又哪里抵得住管家人多势众。“给我打——”管家一声令下,冲上来几位家丁,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