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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楼梯往下走,乐丁予瞄到楼梯脚的盆栽又说道,“房间里其余转角放置的小摆件,要是瞧着碍眼,只留玄关处的即可。”“那乐先生,明天?”“今日先告辞了,回去做些准备,明日晚些再来叨扰。”乐丁予以身体不适婉拒了周奚留下吃饭的邀请,撑着伞走到别墅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他上了车把伞收起来,坐在后座上,他低头拍了拍大衣上粘的雨,那水珠却像拍不掉似的,他边拍打着雨水边说道:“中兴大道266号。”乐丁予闭上眼睛试图抚平胸口的钝痛,脑子里飞快的回想别墅里的事情,从一层到二层以及屋内所有的房间,乐丁予全部走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干净的东西。而这户周家在上辈繁城人口中极有名望,祖上积德,理应能够庇佑后辈,却出了这么件事儿。见那位憔悴的周先生,怕也是找了很多方法行不通,最后走投无路才找上了风水师。那个明晃晃的死字,一眨眼就消失了,乐丁予不能确定这是绝对真实的。忽地头顶落下一滴雨水,砸在了他的额头上,碎了,冷得彻骨。乐丁予伸手去想去抚,他微微一动,身下的车子似乎也随着他的动作颤了起来。前面低着头的司机冷不防地开口说道:“不去。”分明人近在咫尺,声音却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在这个雨天里让人不寒而栗,他不住地打哆嗦,司机见他还不肯下车,猛地回过头,那声音又传了过来,“我说了不去。”这一次乐丁予看清楚了,他根本没有张开嘴,那声音是凭空出现的。司机的那张脸可以用干枯来形容,皱巴巴的像片晒干的苇叶,他的两个眼珠从眼眶里蹦了出来,乐丁予吓得往后一仰,那带着红血丝的眼球擦着他的衣领转了个弯儿又回到了司机的手里。他有些手软,鸡皮疙瘩顺着脖子一直长到了指尖,他连忙去拉车门,这会儿才发现这辆出租车是用纸扎的!乐丁予慌张地扯碎了车门,往别墅门口跑,他听到身后痛苦的一声哀嚎,接着一切的声响又被掩在了雨声里,他抿了一下嘴,握紧了手里湿漉漉的伞回过头……四周空荡荡的,一切都被这场雨困住了。周身萦绕不去的阴冷之气,他闻到了纸烧焦的味道。纸扎的出租车和司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从未存在过,乐丁予只感觉到头痛欲裂,这会儿站在雨幕中央却觉得这雨水是温热的。第02章从郊区别墅返回住处,一路上畅通无阻,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乐丁予进了门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脱了,转身进了浴室冲了个热水澡。这房子是他刚到繁城时租下的,出租房一室一厅,交了租金直接拎包入住。他打开喷头,热水淋了下来,把他身上寒冷的气息渐渐地冲散。他边往身上涂沐浴液边想着今天在周家发生的事情。按照周奚所说,这些一连串的怪事是从三个月之前开始的,夜半女人的哭声还有家中摆设无法解释的晃动。周家的大儿子周誉曾经看到有东西钻到了他的床下面,还有房间内散落的童话书……浴室的温度偏高,乐丁予热得有些难受,调低了水温,简单地冲身上的泡沫,顺着手臂向下,他忽然注意到左手腕处有一小块皮肤是黑色的。似乎是不小心在哪儿蹭到的,他用水冲了冲,试图清洗干净。但那黑印子却顽固地滞留在皮肤上,乐丁予抬起手腕放在眼前仔细审视。他深吸了一口气。那黑印子骇然是个完整指痕。真是活见鬼!乐丁予嘟囔了一句,忽然感觉周身发冷,明明是温度较高的浴室,却让他觉得寒毛直立。这时浴室的灯忽地一闪,灭了。他心跳加速,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分明是逼仄的空间,黑暗却将空间无限放大,这粘稠的黑色之中隐藏着凶恶的巨兽,他攥紧了手腕,生怕有东西冷不防地从黑暗里面钻出来掐住他的脖子。乐丁予头皮发麻,妄图夺门而出,而灯忽然又亮了起来。他抬起头看到镜子里脸色发白的自己,他动了动左手腕。低头看那块皮肤。只是被洗澡水烫得发红,根本没有那枚洗不掉的黑色指痕。他被这么一搅和,只觉得烦躁,简单地冲了冲身上的泡沫出了浴室。乐丁予坐在书桌旁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仔细记下,他心烦意乱索性合上笔记本直接上床休息。他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闪着今天发生过的事情,手指不断地摩挲左手腕,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睡着。这一觉睡了快十二个小时。醒来的时候乐丁予感觉到头昏,头像是要裂开一样痛。昨晚没吃饭,之前又淋了场雨,昨天作的死今儿就找上了门,他爬起来找了片感冒药就着矿泉水吃了下去。收拾好之后,他在楼下的小吃店吃了份牛rou面,之后乘车如约到达了周家。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乐丁予套了一件雨衣,走到别墅门口刚想敲门,门忽然从内打开了,屋里的男人挥了挥手,喊道:“侧着进,能行。”这话并不是与他说的。乐丁予侧身,见两个人把手里的东西按照男人的话换了个方向朝着这边走过来。“乐先生,先进屋吧。”乐丁予循声回过头,看到了在身后站着的周奚。站在门口的男人盯着乐丁予看了看,侧过身给他让出一条路,乐丁予朝他微微点了下头,进了屋,在门口把雨衣脱掉。他注意到客厅的地上丢着一些空箱子还有撕碎的保护袋。“家里有点乱,别介意,”周奚微微提起了一点嘴角,继续说道,“书房安置了一张床,封窗的事情也刚巧赶在一块儿了。”“乐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乐丁予抬头往没有任何声响的二楼看了看,觉得有些奇怪,问道:“今天除了周先生还有人在家吗?”“没人在。周誉早上出门上班,晚上回来。”他低头看了看腕表,说道,“小儿子这会儿还没放学。”根据周奚的说法来判断,周家的事情已经影响到他们正常的生活,但这家中除了周奚之外,其他人的态度并不积极。周奚的小儿子年纪尚小,可以排除在外。而周奚口中的周誉,一直未曾露过面。装修队的人员搬着玻璃往二楼走,乐丁予和周奚说着话,与装修人员错开了几步也跟着上了楼梯。“昨天夜里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周奚简单的与他说了一下,并无特别奇怪的地方,只是哭声并没有消失,那个她还在这幢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