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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小孩费劲地睁大眼睛,眼前出现一个白色的人影,他的衣服真白,像米饭的毛一样。他的眼睛真漂亮,像煤球一样,煤球的眼睛是三只猫里面最好看的,又黑又亮,还泛着墨蓝色的光。他的表情像土豆,总是板着一张没有表情的猫脸,不把它的猫饭好好放到碗里,它就会气得一天不搭理他。但这是个人,一个随身可以伤害他的大人。也许下一刻,这人就会把米饭抓起来吃掉。简嘉看着小孩眼里流露出凶狠戒备的光芒,小脸蛋板得紧紧的,一声不吭。“听话做乖小孩,我就救你。”简嘉面无表情,语气平淡。这人看起来更像米饭了,米饭跟他要鱼的时侯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真的会救自己?米饭就蹲在他身边,米饭那么聪明,坏人根本抓不住它。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冰冰凉凉的,好像胸口都不那么疼了。简嘉看小孩只是盯着自己不说话,没一点犹豫地站起来,转身就走。很少有什么能够触动他的同情心,更难对不相干的痛苦感同身受,如果别人不愿,他更不会自找麻烦。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袍下摆,那孩子费力地说:“别走,我乖,救我……”第61章一棵嫩生生的小鲜葱简嘉简单检查了一下小孩的状况,把一瓶高级解毒药剂递给那孩子。小孩拿在手里,琉璃似的眼睛警惕得像冒着生命危险,出外觅食的小动物。“不喝还给我。”简嘉作势欲伸手。小孩板着一张红肿的小脸,闭着眼睛把药剂灌了下去,瞬间胸腹间刀剜似的疼痛立时消失无踪,身体里一片暖洋洋。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那孩子睁开眼睛看着简嘉,不自觉地就带上了几分依赖。这是他第一次在成年人身上感受到善意。“你是淮阳公遗腹子?”简嘉问。小孩眼睛一黯,默默点头。淮阳公行伍出身,战功累累,不幸全家为jian人所害,只余一遗腹子,先帝怜稚子无辜,带入宫廷充作养子抚养,岂知天不假年,先帝不久病逝。之前的原身小皇帝年纪小,根本不记得也不在乎还有一个便宜弟弟。小孩子就这样在宫里无声无息地慢慢长大,在这几乎能吃人的宫墙里挣扎求存。“你叫什么名字?”简嘉问。“我叫小葱,我自己起的名字。”小孩认认真真地回答,声音特别好听,一对晶莹剔透的黑眼睛落在简嘉身上,目不转睛。简嘉觉得这名子起得不错,跟他简博士一样有水平。简嘉站起身:“小葱,自己能走吗?”小葱努力地挣扎两下,却起不来,但是他不放弃,一个劲地在地上扑腾,眼里有一抹执拗,似乎一定要靠着自己的力气站起来。可是下一刻他就被腾空抱起,小孩睁着大眼睛有点懵。这个怀抱并不温暖,也不算宽阔,还有些冷,却是他有记忆以来得到的第一个拥抱。他觉得自己被一阵清冷的气息包裹住,浑身上下都轻松了,有一种无比安心的感觉。他小心地,试探般地抓住简嘉的衣襟。没有遭到拒绝,他才轻轻地,一点一点把头靠在抱着自己的那个人的胸口。简嘉和小葱都没看见,简嘉手腕上的墨蓝珠无声无息地闪耀着波纹状的光芒。※※※“嘉嘉,怎么着也得给个名分吧,清白身子都给你玩儿了,你不能负心薄幸!”“说了看你表现。你干的事我还记着呢,表现不好,哼……”“表现不好就没有名分了。”“啊啊——嘉嘉!轻点!啊啊——不行了——饶了我!呜啊啊——”“呃啊——陛下!不要!不要那么深——嗯——啊啊!”无星无月的深夜,蔚王叶恒大口喘息着在锦绣罗帐里睁开双眼。他身子紧绷,双手抓着身下的床褥,不住地战栗,胯下一片黏腻湿热渐渐变得冰凉。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春雨声,鼻端似乎萦绕着某种清寒的气息,叶恒急促的粗喘渐渐平静。他慢慢起身,没有叫人,自己换掉了脏污的亵裤,肿胀的后xue还是丝丝拉拉地疼。要命的是,那个地方居然觉得空虚,像烙印一样牢牢记住了被火热的硬物刺穿,填满,抽插的感觉叶恒搓了搓依旧红热的脸,长长出了一口气。小皇帝简嘉绝对有问题,而且必定与自己有渊源。梦里那些模糊的对话,还有让人癫狂的火热快感……他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做梦被人压着狠干,还他妈被干到梦遗。白天被cao得直不起腰,却让他的实力上升了不止一个层级。原来的小皇帝绝对不可能突然变成这样。现在的简嘉,到底是什么人?而他和自己又是什么关系?叶恒乱嗡嗡的脑子里都是简嘉的样子。清冷俊美的五官,淡漠的表情,宁静澄澈的黑眸。越来越清晰,好像早已刻印在心里,只是如同明镜拂去尘埃,慢慢呈现出真容。还有生病烧红的脸蛋,耍赖不吃药的无辜样子,隐隐泛起怒火的眼眸。叶恒晃了晃脑袋。这些又是哪里来的古怪画面?模模糊糊,分辨不清,又让人揪心挠肺地想要看个清楚。叶恒使劲抓了把头发,觉得自己被小皇帝下了蛊。脑子里又出现简嘉疲倦冷淡的样子,好像很低落,沮丧得都没有精气神了。叶恒心里抽抽着难受,他好像对小皇帝挺凶,说了不少狠话。可是谁他妈被强上了还有好话啊!不过小皇帝年纪小,身体又那么不好,听了他的话再气病了……叶恒蹭一下起身,起到一半又僵住——不对,那小祸害肯定不是原装的小皇帝。那小祸害厉害着呢,不动声色就让他跌这么大个跟头。下棋——叶恒老脸发热——下棋也把他杀的片甲不留。这么妖孽,还能因为自己几句话难过?别开玩笑了!可是……万一难受了呢?生气病了呢?叶恒素来心胸开阔,从来不会困于这些七拐八绕的小心思,可是今天一下子就拐进了死胡同,脑子里像煮开了一锅腊八粥,有软有硬,有甜有酸,还透着一丝苦巴巴的糊味儿。蔚王脑汁就要烧干,也没理清自己和小皇帝之间的一团乱麻。后悔不后悔,担心不担心,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东方渐白,叶恒索性抽出长剑,冒着牛毛春雨,大步走进演武场,化郁闷为剑气。动作潇洒矫健,一个大劈叉式的青龙摆尾——“啊啊——我的屁股我的腰!小祸害!老子特么……矮马疼死了……”叶恒龇牙咧嘴地活动开了被简嘉狠狠cao练过的身体,吃过一顿早饭,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