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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他看到。”白予灏浑身一僵:“兰儿?……是你的……”“不是。”君赢冽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去解释,只是看著他没有焦距的眼神,心下一紧,不自觉得就脱口而出:“很喜欢想想而已,拜托她帮忙照看。”白予灏明显地就松了一口气,身上也有些脱力,脸上笑意泛滥:“哦……”“身上累不累?”君赢冽看了看他绑著的身体,很紧,麻绳几乎陷进皮肤,勒出可怕的痕迹。白予灏摇摇头,忍不住又咳了几声:“没事,我没事……”离月在旁边听了那大夫的交代,眼泪婆娑,又好声好气地将大夫送走,才来到他身边道:“如今这样,我必须去找父王。”“离幽?”君赢冽道:“那他在哪里?苗疆吗?”离月点点头:“刚才大夫已经说了,白哥哥不能移动,我要回趟苗疆,无论如何,都要将父王带来。”闻言,白予灏又咳了几声,好似喘不过来气一般,虚弱道:“不用,我撑不到那个时候……”君赢冽心中一紧,回首直接骂了句住嘴,对离月道:“你速去速回,无论如何,也要将离幽带来。”离月点点头,犹豫了一阵,似乎思量了一番,将君赢冽拉到一个小角落,压低声音道:“白哥哥若是再犯病了……有一样的东西,可以暂时压制他的毒性。”“嗯,是什麽?”离月脸色突然红了,低下头就不再做声,瞥了瞥白予灏,又看了看君赢冽,犹豫著不知该不该说。“月儿!你要跟他说什麽!”白予灏似乎听出什麽,他这些年耳力极好,即便现在身子极虚,也能听出个大概。离月忙摇头:“没什麽没什麽,交代一些事情罢了,白哥哥你不要激动,我回去找父王。”白予灏咬著下唇没有说话。君赢冽微微奇怪地上下审视离月。“你到底要说什麽。”“唉……”离月低叹了一声,低低道:“白哥哥也该知道这方法的,只是他不肯跟你说,怕是你不愿意吧。”“什麽意思?”君赢冽斜睨著她。“我在你身上曾经用过特殊的东西,就是就是……刺激雌虫发情的……”君赢冽脸色一暗,厉色的眼眸中折射出冷冽的光芒:“你敢给我用这种东西?”“我、我当时以为你死了……”君赢冽冷哼一声,又道:“那又怎麽样?”离月脸红著解释道:“现在看来,只有你体内的公虫能暂时压制雌虫的脾性,更何况你本就是那公虫所救,该怎麽做,一定要我明说出来吗?……”离月的脸色通红,声音几不可闻。君赢冽眯起眼睛,没有说话。离月大迥,被他盯得难受,低低道了声我走了,飞一般地逃出客栈。君赢冽转身走回床边,想了想,道:“离月的话,你听见了?”白予灏笑了笑,惨淡道:“你莫要信她,没有的事,你好好的,不用管我。”“见了我便会毒发。”君赢冽抱著胸审视他:“那为何刚才我抱著你,你就能恢复清醒?”白予灏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解释,不由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君赢冽深吸了口气:“见面才会毒发,而相反的,抑制毒发最好的办法,也是公虫是不是?”白予灏闭上眼睛。半响,他将头转向一边:“我不想勉强你……”“我知道。”君赢冽静默很久才道。“但是只有这个办法,你才不能死。”君赢冽硬声道:“我在这里,有需要了,就叫我。”白予灏嗯了一声,只觉得全身酸软涨痛得厉害,身体又被绳子绑得疼痛,不知不觉,就有了些倦意。又过了好大一会儿,白予灏昏昏欲睡之际,忽然有一只手掌,暖暖拉住了自己。“赢冽……”白予灏浑身一颤,回手握紧他。君赢冽咳了一声,眼睛望著别处。“嗯……”“我爱你……虽然我可能没有资格……”“我知道……”君赢冽抬头望著窗外。白予灏眼角酸涩。“但是只要你能好好活著……”君赢冽拉紧他:“睡吧。别说了。”过了半响,他又补充道:“我陪著你。”白予灏怔了一下,眼角忽然有些热意,低低呢喃了句什麽,慢慢陷入昏睡。醉莲第七十八章白予灏的情况越来越不容乐观。发毒的前两天,他还勉强能维持自己的意识,君赢冽还可以偶尔陪著他说几句话,还可以模模糊糊地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麽,但是一天天过去,白予灏已经开始脱离自己的意志,整日不是癫狂就是昏睡,整个人的皮肤,也慢慢得充血变红,泛著可怕幽蓝之色。君赢冽早就给他解了身上捆绑的绳子,而几近透明的皮肤上被勒出一道道可怕的红痕,扭曲得像是虫子的形状,君赢冽形容不出那是怎样的颜色,只是看著他日渐憔悴,一种不知名的惊慌,疯狂地在胸中滋长。离月离去已经有些时候,却一直未有消息,君赢冽不知道白予灏能撑多长时间,只是眼看著他的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任是惊慌失措,却始终没有办法。而关於那个方法……君赢冽承认,他始终是无法释怀。他不是个滥情的人,而面对白予灏,他的心里,始终是梗了根刺,更不要提那样的事,那天冲动之下他虽然答应,可现在想来,他对他,还是做不到之前的裸呈坦然。想必白予灏也知道,所以并没有要求他。这让君赢冽微微松了口气。这日,吃过晚饭,白予灏好像稍微有了些精神,脸上也透著些微微的粉红,君赢冽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只觉得他浑身上下,透著一份难有的生机。“赢冽……“白予灏倚在床上,脸色通红地唤他。君赢冽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看他一眼,挑挑眉:“怎麽?”白予灏摇摇头,这几日他觉得异常乏力,初时剧烈的疼痛已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血液暴涨的钝痛,凭医者的直觉,他知道,他体内的毒已经换了个方向,简而言之,或许就是命不久矣。“没什麽……总觉得像是场梦一般……”白予灏说得无力,一句话被他说得断断续续,又伴著几声低低的咳嗽,压在嗓子里,咳得人心里难受。“能看到你现在好好的,我很高兴……咳咳……”白予灏也知道,这毒,又深入了几分。君赢冽停下动作,转过头来看他:“你没事吧?”“不要担心……”白予灏又咳了几声,虚弱地笑了笑,道:“剩下的时间,我看著你就好了,这样下了地狱,我都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