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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的长廊略走了几步,老管家却忽然停了下来。顿了顿,转头对白予灏说道:“白大人,就是这里了。王爷正在里面等候大人。”闻言,白予灏轻轻的点了点头,淡淡道:“有劳管家了”“那麽,老朽就先行告退了。”白予灏低垂著双眸,睫毛有些微微的颤抖,站在原地,心中却泛起一股nongnong的伤感来。陛下,我终是不得不向那人低头。那人坐拥千军万马,若要起兵谋反,又有何难!我白予灏向来不怕天不怕地,却独独怕陛下伤心难过。即使……即使陛下心中早已锺情他人,我却早已对陛下情根深种,不可自拔。陛下的江山,便由我来守护。白予灏闭了闭有些干涩的双眼,想到此刻正在厅堂中等他之人,一种绝望般的仇恨渐渐浮上心头。君赢冽,你费劲心机只为得到我,可是你却看走了眼。我白予灏再是退缩忍让也绝对不会雌伏於你身下。我自知你锺情於我,可我奉劝你不要痴心妄想。我白予灏穷尽一生,也只爱陛下一人。而你──不过是我保护陛下的工具而已。醉莲第七章“怎麽?白大人是嫌弃本王的王府鄙陋,所以不愿意进来与本王一叙麽?”冷峻如铁的声音响在耳畔,逼得白予灏不得不回神。微微抬起眼眸,才发现君赢冽却早已等得有些不耐,出了厅堂,走至自己跟前。白予灏不著痕迹的攥紧了隐在衣袍之下的双拳,忍住胸腔内奔腾泛滥的怒意,略略拱了拱手,佯装平静地道:“微臣参见王爷,不知王爷此时回京,为曾迎接,望王爷海涵。”“呵呵……白大人何故如此客套,大人来找本王的原因,你我二人不都心知肚明麽?”依然一身黑色玄服,刀刻般的俊颜下一双眼睛依然霸气张狂。这个男人如刀如剑,如锋利的剑锋可以轻易的刺穿人的心脏。也如熊熊的火焰让全军上下甘愿为他肝脑涂地。看到眼前的君赢冽微微上翘的嘴角,白予灏只觉得怒气冲红了眼眶,衣袍下的手也按捺不住的发起抖来,心中的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全身的血液也仿佛逆流而上,内息也突然间变得混乱不堪。对君赢冽的恨意也渐渐由肌肤深入骨髓。克制住对君赢冽的挥拳相向,白予灏咬咬牙道:“君赢冽,我问你,你信里的话是什麽意思!”闻言,君赢冽抿嘴低低一笑,转身徐徐步进大厅,悠悠说道:“白大人难道看不懂麽?自是字面上的意思。”“哼!君赢冽!你到底想得到什麽!?”“白大人难道不明白麽,本王以为,本王已将话写得很清楚了。至於本王想得到什麽……”端起桌上的瓷杯,轻轻抿了口杯中茶水,君赢冽说的有些云淡风轻,顿了顿,抬起头来,用很深邃很漆黑的眼瞳紧紧盯著白予灏,一字一顿道:“自然是白大人你。”白予灏愣了愣,尽管信里已经写得很清楚了,但他还是没有料到他会如此直接的说出来。又不由气上心头。紧紧攥了攥拳头,几乎将指甲掐进rou里。哼!他白予灏可不是女人君赢冽,你今日羞辱我至此,他日我必将千倍万倍的讨回来。白予灏尽量稳了稳体内奔腾流窜的内息,吸了口气,嘲讽道:“怎麽?堂堂煜羡军神广安王竟是锺情於白某麽?这可让白某受宠若惊啊……”尽管掩饰的很好,但白予灏还是注意到了。当他说出那句话时,君赢冽的身体正在轻微的发抖。尽管轻微,却是可以牢牢抓住的弱点。於是,笑意爬满白予灏嘴角。“只可惜……只可惜”白予灏绕到君赢冽面前,紧紧盯著他漆黑深邃的瞳孔,嘲笑道:“我不爱你,君赢冽。我不爱你,我永远都不会爱你。”白予灏看到了,君赢冽原本漆黑的瞳孔一下子便暗淡了许多,眼睑垂了下去,过了半响,再抬起的时候却不复光彩。白予灏心里一阵爽快,他告诉自己,这就是报复的快感。“我知道。我知道你爱皇兄。”君赢冽的睫毛抖了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冷峻浑厚的声音中夹杂著一丝不可思议的颤抖。“可是,我依然要娶你为妃。”再睁开眼眸时,虽然依旧不复光彩,却流露著强烈的坚定,坚定得不可动摇。“君赢冽你疯了麽!?我告诉你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你听见了没有!”“白大人,本王手中掌握千军万马。江山易主,改朝换代,不过在本王一念之间。”君赢冽笑得自信张扬,好似刚刚的脆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白予灏被气得脸色青白不定,攥了攥拳头,恶声恶气地道:“你威胁我!?”“不敢,只是本王的一个小小的提醒。”“君赢冽!你卑鄙!”“本王奉劝白大人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君赢冽轻狂一笑,倨傲自负,神采飞扬。醉莲第八章白予灏自君赢冽府上回来後,更是明白了君赢冽要纳他为妃的决心。於是便更加郁闷气愤,只觉浑身上下怒气无可消除,硬是气得呆在房门砸锅摔碗几天闭不见客。这期间,君赢冽也派人来问过白予灏的意思,却通通叫白府的家丁拿著扫把给轰了出去。白予灏连日来反反复复思考著君赢冽所说的话。若叫他嫁给君赢冽为妃他自是断断不愿的,可是君赢逝的威胁却时不时回响在耳畔,想到此,白予灏也不由犹豫起来。时间如白驹过隙,日子也在白予灏的忧心焦虑中一点点地流逝。这日,白予灏在太医院内悉心钻研著八仙草,时不时将它的用途一点一点的补充在医书的空白处,边写边感叹著著书之人的粗心,竟将最重要的用途给遗漏了下来。“白大人──白大人──不好了白大人──”听见小宫侍急急的叫唤,白予灏放下手中的八仙草,自医书中抬起投来,眯著眼睛淡淡问道:“怎麽了?”小宫侍许是跑得急了,蹲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了半天气,吭吭哧哧道:“白大人,不好了。陛下在朝堂上晕倒了!”“什麽!这是怎麽回事!”白予灏不禁拍案而起,一把揪起小宫侍的领口,怒目圆睁地问道。小宫侍却是有一瞬间的傻眼,呆呆地瞪圆了眼珠子,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算了”扔下呆呆的孩子,白予灏没时间跟他耗,飞一般地奔出了太医院。等白予灏奔到朝堂的时候,驭苍帝已经恢复了神智,背脊挺地直直地坐在龙椅上,认真听著群臣的奏本,只是光滑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薄汗。白予灏心下一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