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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麻利地关了电视,凑到许望旁边,问道:“你这是要给谁写信啊?”许望随意转着手中的笔,若无其事地说,“给旧房子的新房东,你还记得吗,上次帮我找回钢笔的那个好人。”没了电视播放的客厅很安静,除了周柏偶尔的翻页声外,其他声音都聚焦在他们这里,所以此刻许望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周槿打了个响指,“他啊,当然记得了,时刻关注自家信箱的人可不多见了,让人记不住都难。你怎么又要给他写信啊?”许望闻言,苦恼地叹了一口气,“唉,别提了,我又把东西落在那了,所以打算再用上次的方法,麻烦那位新房客帮忙找下东西。”客厅里翻页的声音停住了,周槿拉开椅子坐下,问道:“你又忘拿什么了?”“一个遮光墨镜。”许望叙述得格外耐心,“我去年眼睛不太好,一直用它来遮光,后来眼睛恢复了,也就把它放起来了,结果现在找不到了,我想可能又忘在旧房子里了吧。”周槿的关注点落在了别处,“你的眼睛怎么了,这么久没见有什么事啊?”许望笑了一下,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没什么事,去年有段时间看不见而已,后来就好了。”许望说得轻描淡写,周槿听得惊诧不已,“看不见?这么严重,当时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客厅传来放下杂志的声音,许望状似不经意地瞥了过去,见周柏起身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空杯子,像要去厨房接水。正当周柏从他身后走过时,许望收回视线,适时低下了头,“......嗯,发生了点小意外,不小心撞到了头,就看不见了......”“啊?这么严重啊——”周槿一脸担忧。许望一边听着厨房倒水的声音,一边抬起头,反过来宽慰周槿,“现在已经没事了,你看我眼睛不还好好的吗,别担心了。”“嗯,”周槿稍稍放下了心,“那你怎么又要找那副眼镜了,是又有用了吗?怎么不直接买个新的?”“现在自然是用不着了,但是它对我挺有意义的,一想到被我弄丢了,心里有点不好受,而且,”许望又稍稍停顿了一下,“那副眼镜是...别人帮我买的,我自己也不知道去哪里买。”周槿点点头,“也是,有意义的东西哪怕用不着了,也想好好保存着。许望你放心,那位新房东人那么好,肯定能帮你找到的,你赶紧写信送过去吧!”周柏从厨房走了出来,又坐回刚才的位置,拿起杂志,继续不动声色地看了起来。许望轻笑了一下,跟着附和道,“是啊,新房东应该会帮忙的。”说罢,也不再多言,动笔开始写信,写完后还让周槿看了看,然后装好信封,出门送信去了。第二天,许望难得起了个大早,和周柏、周槿一起吃了早饭,周槿拿好画具,正要出门上课,周柏却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叫住了他。“小槿,今天我送你去上课吧。”周槿一脸“发生了什么”的表情,夸张地说道,“哥你没事吧?除了第一次送我之外,你可就没再送过我了,今天这是吹的哪门子邪风啊?”周柏睨了他一眼,“不需要?那就算了,你自己走吧。”说着就要把外套脱下,放回衣架上。“哎哎别啊,不能说了不算数啊。”周槿一脸急切,一边拉住周柏,一边对着许望说道,“许望你帮我作证,刚才是不是我哥说了要送我的,不能反悔的。”许望站在一边,轻微点了下头,却没说话。“行了别闹了,赶紧走吧。”周柏拂开周槿拽着他的手,对许望点了下头,算作道别,然后和周槿出了门。八点十分,许望记下了现在的时间,算上来回四十分左右的时间,周柏应该不到九点就能回来。他默默把餐具洗涮好,然后静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发呆,不时抬头看看表。上午九点,周柏还没有回来。中午十一点半,周柏发来信息,“中午不回去了。”许望只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扔在一边,不再看去。下午四点,许望收到一份快递,打开一看,正是他所说的遮光眼镜。他的嘴角轻轻扯了一下,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似是轻嘲,似是无奈,似是灰败。他回到房间,把那副眼镜放在桌上,而就在一旁,摆着同样一副眼镜,以及一封本该投出的信封。许望微低着头,沉默半响,然后给林宇发了个信息:“可以请你帮我个忙吗,谢谢。”【43】身份暴露的哥哥周柏晚上回家时,发现屋内没有开灯,以为又停电了,试探着按了下开关,灯却倏地亮了。他没在意,径直走了进去,却见许望坐在桌前,对着一杯红酒,一副惫懒的样子。见他走过来,扬起脸看向他,未语先笑,然后慢悠悠地说道:“周大哥你回来了,一起喝两杯吗?”他的嘴唇因喝了酒的缘故,微有些殷红,说话时又多了一分莹润。周柏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四处看了看,“小槿呢?他怎么还没回来?”“他啊,”许望依旧慢吞吞地说话,“临时被林宇叫走了,好像是要去周边的一个景区玩,今晚就不回来了。”周柏皱了下眉头,神情有些不悦,“他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许望轻笑了下,眼睛微微眯着,“周槿都这么大了,早就不用事事向你报备了,你这个当哥哥的,难不成要为弟弟费一辈子的心,什么都要管一管?”许望似是话中有话,周柏一时也不知该回些什么,便岔开了话题,“怎么想着要喝酒了?平时没见你喝过。”“因为,”许望视线慢慢移到酒杯上,声音低不可闻,“只有喝了酒,人才能说点真话啊......”周柏见他嘴角微张,似在喃喃自语,耳朵里却什么也没听清,不由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因为什么?”“突然就很想喝啊,为什么还要理由呢?”许望反问道,面上有一丝狡黠。周柏再次哑然,苦笑一声,“你这一喝酒,怎么还伶牙俐齿起来了,也不对,你这是说话慢吞吞的伶牙俐齿。”说罢也不再多问,坐在了许望对面,拿过一个新酒杯,为自己斟了小半杯,轻轻晃了下。俩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空气一时有些安静。“噢对了,”许望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神情略有些兴奋,“你知道吗,我的眼镜找回来了。”“是吗,”周柏笑了一下,“想不到那位房东.....”“是在这里找到的。”许望打断了周柏的话,脸上还是那副